天剛亮,有些頭疼的袁梅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腦仁就像在鬆散了一樣,很難受。
讓人們更難受的是嘴裡的感覺,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並不是她家!袁梅心頭一涼,壞了,昨天晚上喝多了,低頭一看自己,再看看旁邊,側著身子麵對著自己那張憨批臉。
袁梅知道自己遭重了,她輕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坐在床邊上弄了差不多一兩分鐘,然後走出房間,去了衛生間。
楊濤也睜開了眼,或者說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怎麼睡,他一直在想,醒了之後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會是個什麼場景。
電視裡給的教科書式的場景是:
一,女人瘋狂的捶打男人,“你壞你壞,你壞死了。”男人緊緊的將女人擁在懷裡,並且溫柔的對她,“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劇烈掙紮的女人慢慢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最終那一雙手猶豫不決的,要不要摟著男人,終於還是緊緊的摟住了男人的後背,熱血的,說不定還可以再來一次。
二,兩人睜開眼時同時看到了對方,笑得無比的甜蜜,然後相擁而眠,在床上賴床,一起開開心心的去廚房做個早餐,開始了他們幸福美好的生活。
三,女人睜開眼睛勃然大怒,“我要去告你,你這個畜牲,我要讓你把牢底都給坐穿。”
楊濤的不安大多數是來自於第三點。
當然,多餘的時間,他都用來暢想兩個人未來美好的生活,比如說他們什麼見見雙方的父母?什麼時候結婚?結了婚又該住什麼地方
興奮之下,楊濤是沒有困意的。
自己曾經買的那盒東西,在昨天晚上終於開了封,派上了用場,楊濤覺得自己很爭氣,按理說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袁梅今天早上起床時平靜的態度,讓他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說不定她發幾句脾氣,楊濤都會覺得高興一點。為什麼這麼平靜呢?
“嘔”
衛生間當中傳來劇烈的嘔吐聲,楊濤急匆匆的來到衛生間的門口,敲了敲門,緊張的問,“梅子,你沒事吧?”
“嘔嘔沒事我想洗個澡”
“好好的,你等著,我給你燒水”
楊濤燒了一壺開水之後,在拿水桶將水溫兌的合適去敲門,袁梅隻是將衛生間的門開得像一個水桶那麼大的空,她躲在門後,等楊濤把水桶遞進去之後,重重地將門關了起來,接著裡麵就傳來了嘩啦啦洗澡的聲音。
楊濤在廁所的門口擺了一張椅子,將他昨天晚上脫下來的衣服全部都放在椅子上,等袁梅在從廁所中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
“我我去給你做早飯!”
迫不及待開始居家生活的楊濤,很想將原煤拉到自己的家庭當中來,隻有完成了這些事情之後,才能像家人一樣相處,在訊問袁梅的時候,他想從袁梅的臉上看到一些表情,通過這些表情來給自己提示,順便看看能不能解釋自己心中的疑惑,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
可是袁梅的反應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不吃了,我要去上班!”
“那我去送你。”
楊濤急急忙忙收拾收拾,拿著車鑰匙就下樓去了,楊濤都已經將副駕的門打開了,可是袁梅還是坐了後排,愣了一下過後,楊濤也沒多想,開車前往老生產基地。
“梅子,你看我是不是找個時間見見你的父母?”
袁梅說,“不用,我們家電視壞了,最近他們兩口子正為了買電視的事情吵架呢!”
楊濤默默的將這件事情給記了下來,又問,“要不然找個時間我帶你見見我爸媽吧!”
袁梅說,“再等等,我不好意思。”
楊濤:“那要不然”
“楊濤,我的頭有點疼,你就認真開車,讓我休息幾分鐘好嗎?”袁梅嫌棄的態度,讓楊濤乖乖地閉上了嘴。
她現在不想聽到楊濤的聲音,如果不是紅色桑塔納,她甚至都不想跟楊濤坐在一輛車裡。
車,真好!可為什麼開車的是楊濤?
楊濤抬起頭來,想從後視鏡當中看到袁梅的那張臉,可是根本看不到,事情雖然辦了,為什麼感覺不到快樂呢?也不對,當時倒真是挺快樂的。
楊濤笑了笑,馬上收斂了笑容,把袁梅送到了老生產基地,隻是還沒到辦公區域的時候,袁梅說,“我就在這裡下吧!”
“啊?不是還有一段嗎?我把你直接送到維修廠去吧!”
袁梅說,“不用,前一段時間老生產基地傳我那些事兒傳的挺不好的,我不想讓人家誤會,就在這裡下。”
袁梅下了車,連看都沒看楊濤一眼,實在是太窩火,她也沒想到,老實如楊濤這樣的男人,昨天晚上居然把她給辦了,按說像他種老實人,根本沒這樣的膽子,可是他為什麼就這麼做了呢?
周良安!一定是周良安,如果不是周良安慫恿的話,楊濤他怎麼敢
袁梅痛苦的抹了一把臉,似乎又想吐了,開了家門,袁梅她媽穿個睡衣,驚訝的看著女兒,“昨晚怎麼沒回來?”
“同學請客吃飯,多喝了幾杯酒,在他們家睡的”
“你回來的正好,我跟你爸爸說咱們家的電視小了,他問我多大算大,要不要買個80寸的?大清早就拿氣給我受。”
袁梅說,“你們也彆為換電視的事情吵架了,電視我來買,買一台25英寸的吧”
“真的?”
袁梅她媽笑得合不攏嘴,“閨女,大清早你彆逗媽玩啊!”
“我說真的我有點不舒服,先睡一覺,你們彆吵我!”
話音未落,袁梅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楊濤的手裡,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更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和楊濤這種人同了床,就有種被豬拱了的感覺。
“楊濤醜,楊濤矮,楊濤也沒什麼情趣,楊濤在層次上和我差距實在太大!他牽我的手,都覺得惡心,他他怎麼能把我給睡了”
越想越生氣,袁梅捂著頭尖叫了兩聲,想要發泄發泄,楊濤絕對不可能是她最終選擇,頂多算是騎驢找馬的那頭驢,然而還不能經常想驢,要不然就變成了驢曰的。
現在唯一能夠讓袁梅有點心理安慰的就是楊濤還能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