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菜雖然簡單,但是雙方的人員卻相談甚歡,沒有好酒好菜,隻有當地的一點特色,這也算是吃出了效率,吃出了風格。
周良安軒嘴上不說,但是來到一個貧困縣,大吃大喝的,給人家增加負擔,這不是周良安能乾得出來的事。
開完會之後,眾人就朝白馬寨正在修建的小學挺進。
等周良安一行人到了目的地之後,才發現校舍已經修了半人多高,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驚喜。
這裡的民工有些是縣城來的,有些就是白馬寨的寨民,工程隊在當地縣招的人,施工資質經得起考驗。這樣一來,當地的百姓能夠掙一點工錢,考慮到將來也是自家孩子要讀的學校。你乾起活來十分的賣力。
何同知的身份擺在那裡,周良安就像一個陪同的一樣,而何同知自己心裡很清楚,今天他才是陪同者。
周良安也許是西武的一劑良藥。這是何同知對周良安的定義。
遠遠的,有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穿著一身民族服飾,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雖然這馬不算身材高大,更和神駿扯不上半點關係,可是白宇騎著它狂奔而來的姿態,看起來就是帥。
“狗東西比我還會裝逼!”
周良安笑罵一句的時候,白宇看著離周良安還差著二十米的時候,飛身下馬,在地上狂奔了兩步,一把勒住韁繩,飛快的跑到了周良安的麵前。
“老板!”
“昨天晚上我聽說你要過來,今天早上剛剛宰了羊,現在已經烤得差不多了”
白宇這笑容看起來非常陽光,兩排大板牙特彆顯眼,又整齊又白。
“你知道我過來才宰一頭羊,怎麼不宰牛?”
“啊?”白宇剛剛還笑得很燦爛,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被噎了一下子,旁邊的何同知臉色也愣住了。
宰羊待客,是人家這個民族的禮儀,這個周良安怎麼能要求人家宰牛呢?
白宇嘿嘿一笑,“老板,要不我現在回去宰牛。”
“現在宰,哪還來得及?算了算了,我就勉為其難去嘗嘗你們家的烤羊吧!”
周良安身後的人有的在笑,有的翻著白眼,總而言之,他們也都知道周良安這是給白宇開了個玩笑。
白宇回來之後挺忙的,一邊要盯著小學的建設,一邊還要看著水廠,原本以為周良安隻是讓他回來支援家鄉建設,可是從現在的工作分配來看周良安對白宇這個小夥子還是很看重的。
車隊在前麵艱難的前行,白宇騎著馬在前麵帶路,狂奔一陣之後勒緊韁繩,回頭望望車隊,然後再驅馬前行。
周良安一直都在想把資本頭巾在青山綠水當中到底是對還是錯?
後來仔細一想,想過好日子是每一個百姓都應該擁有的權利,本本身沒有錯,以資本逐利也沒有錯,隻不過野蠻的生長方式,破壞了青山綠水本來的樣貌,這才是錯。
周良安提前介入,隻是希望這個地方更加規範,能夠在最大限度之下,保護環境的同時,讓這一方的百姓都能夠富足一些。
烤羊子的地方設在草場當中,成群的馬,成群的羊,懶散的犛牛吃草的樣子特彆的憨,也吃得特彆的香,跟楊濤似的。
白靈從高高的山坡上飛奔了下來,一下子撲進了擊良安的懷裡,“良安哥”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來了。”
“良安哥”
謝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還在感慨,這個周良安平常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跟誰說話嘴都欠欠的,痞子氣十足,可是小姑娘衝進他懷裡的那一刻,謝龍的心就像被融化了一樣。
天真爛漫的小孩子,最知道世間的真性情,如果周良安是壞人,她不會對他這麼信任。
“吃多了吧?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我都舉不動你了。”
周良安把白靈舉了一半,就宣布自己體力不支,抱不動,謝龍麵色一滯,周總果然是周總,嘴欠的毛病也許會遲到,但是從來都不缺席。
白靈撅著小嘴,哼道:“良安哥,你騙人,人家沒長胖,阿哥回來的時候還說人家瘦了。”
“傻丫頭,良安哥怎麼會騙你呢?我說會把你大哥給帶回來,是不是帶回來了?”
小丫頭點點頭,周良安又問,“你大哥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你大哥也瘦了,你爺爺婆婆是不是也覺得你大哥瘦了?”
小丫頭還是點點頭。
周良安笑了笑,“這不就對了嘛!自家養的豬從來都不覺得肥,隻嫌它瘦”
“良安哥,你討厭死了,我要跟文靜姐姐告你”
看到小丫頭哭笑不得的樣子,再看周良安這獨特的玩笑方式,何同知覺得周良安完全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外人,而且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似乎比他這個本地的父母官更熟悉。
“文靜?難道就是這位年輕商人的對象嗎?”何同知心中暗暗的想。
周良安時不時的扯一扯白靈的小辮子,又捏捏她的臉,兩人玩得不亦樂乎,這也讓何同知、林偉、謝龍等人都知道周良安已經提前來過這個地方,並且上一次應該是和於文靜一起來的,還教了這個寨子的小孩子們唱歌畫畫,你讓這個寨子裡的小朋友都在懷念那個短暫且美好的日子。
白宇這個時候端了一盤子刀過來,為什麼是一盤刀呢?因為人手一把,用來切烤羊身上的肉。
中午大家雖然吃了飯,但其實並沒有吃飽,看見一隻烤的金燦燦的羊,每一個人都有大快朵頤的衝動,周良安從兜裡掏了1000塊錢出來。
“小靈,去拿給爺爺婆婆,這頭羊算我買的。”
“站住!”看到妹妹拿著錢正要回家交給爺爺婆婆的時候,白宇趕緊叫住,“妹妹,把錢還給你良安哥。”
“老板,一頭羊子也就七八十塊錢,你這都多少錢了?”白宇很認真地看著周良安。
周良安麵無表情地看著白宇,“我錢多都不行?”
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