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周良安送李文潔回學校,一路上李文潔都頭靠在玻璃上,直勾勾的看著周良安的側臉,就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我知道我很帥,你也用不著一直盯著我的臉來證實這一點吧?”
李文潔並不會因為周良安的厚顏無恥就的半真半假的嫌棄他,她一貫的風格就是順著周良安的話說,“我也覺得你越來越帥了。”
周良安覺得李文潔最大的優點就在於肯定他的所有一切,不過周良安這個人嘴欠,一般要是有人跟他頂嘴的話,他會更有鬥性,而且還會死硬死硬地跟她杠幾句,可是跟李文潔他就不行。
和李文潔在一起的時候想不正經都不行。
“你在想什麼呢?”
周良安認真地問了一句。
李文潔說,“我在想春節的時候和你一起去深圳見我爸媽的事!”
“好巧,我也在想!”
周良安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他也在想不光要見李文潔的父母,他的心裡早已經盤算著到香江的儘頭,也是時候去見一見賀雪怡這個女人了。
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主動來個電話,難道是因為老子沒在你心裡留下足夠深的印象?還得找個時間好好深入的交流一下子。
周良安的車到了大學校門口的時候幾乎暢通無阻地開了進去。
李文潔摟著周良安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突然又覺得不過癮,然後又在周良的嘴上親了一下,還伸了舌頭,這才不舍的下了車。
楊濤在車外站了半天,瞥到了這一幕之後,趕緊將目光落到彆的地方,憋紅了臉,就那麼低著頭,用腳尖捅地麵。
也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他想回頭看看兩人還在車裡嗎?卻看到了周良安的臉就在他的麵前。
“臥曰,你想嚇死我啊,走路沒聲音的嗎?”
周良安往楊濤的臉上噴了一口煙,“我他媽就想看看你還要在這個地方傻站多長時間。”
“走走走,不是要去車站接王建國嗎?”
楊濤是一個寧願讓自己等也不願意讓彆人等的人。
剛剛開車已經開累了,把車鑰匙丟給了楊濤,自己坐的副駕,將鞋脫了,雙腳直接蹬在擋風玻璃上。
楊濤看到周良安這個樣子,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一邊認真的開車,一邊嫌棄的說,“你能不能文明一點,就在車裡,你怎麼把鞋給脫了?”
周良安才不管楊濤呢,剛才不過是把腳蹺在那個地方,被楊濤說了之後反倒得瑟的抖了起來,時不時還將腳丫子長得開開的,像是在炫耀。
楊濤搖頭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怎麼樣?昨天晚上跟你的小冉相處的還愉快嗎?”周良安更關心的是昨天晚上楊濤送孫小冉回家的情況。
楊濤沒好氣地說,“周良安,你不要把每個人想的都跟你一樣,好不好?我都已經有袁梅了,你怎麼能亂點鴛鴦譜呢?”
“昨晚送小冉回家的時候,已經跟她挑明了,說我有對象。”
“而且我告訴她,我是不可能喜歡她的。”
周良安有點上頭,炸了眨眼,脖子機械化的轉過去看著著楊濤。
而楊濤似乎絲毫沒有覺得車內的氣氛在發生著變化,接著說,“這樣的話說出來本來就挺傷人的,結果還真的傷到了孫小冉,你說這不是浪費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嗎?”
“良安,沒有可能的事情,你千萬不要給人家希望,這樣不是害人嗎?”
周良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濤,“你他媽平時見了陌生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誰給你勇氣說出這種無恥的話?”
“還你不可能喜歡孫小冉?”
“是她不可能喜歡你,好不好?”
“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覺得孫小冉會對你動心?”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畜牲話,主動關係和被動關係換過來,才算是人話,懂不懂?”
周良安狠狠的罵了一通之後,楊濤想想,好像良安說得也有道理。
首先自己原來隻是個工人,技校出身,跟著周良安出來,才工作三個多月時間,現在來讀電大,頂多算是個半路出家,也不知道將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看看孫小冉呢,父母都是大學裡的教授,自己是留校老師,她生得乖巧可人,笑起來特彆甜,而且很會照顧人,特彆的溫柔大方
這一比較之下,楊濤才發現自己居然知道孫小冉這麼多優點。人家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這樣的人?
楊濤頓時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臭不要臉說的那些話,臉皮子滾燙,真特麼丟人!
趕緊搖了搖頭,想什麼呢?我明明在和袁梅搞對象,怎麼還能想彆的姑娘,都怪周良安。
“你搖尼瑪的頭啊,踩刹車啊,紅燈都看不見?踩刹車聽到沒有?我草”
嘎!
楊濤被周良吼了一句之後,匆忙之間猛的一踩刹車,車是老老實實的停在了紅燈前,周良安順勢一滑,屁股被夾在了座椅和前擋之間,挪不動屁股撐不住椅子。雙腿舉得高高的,像特麼待產的孕婦。
尷尬的周良安急得大叫,“好好好,肥濤你好樣的,你特麼都學會踩急刹了”
楊濤看到周良安這個樣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剛才隻是走神了,對不起”
周良安氣得直搖頭,“你就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特麼的為什麼還在看老子的笑話,不過來幫我一把?”
“哦!”
楊濤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拉了手刹,歪著他那肥胖的身子,把周良安從椅子縫裡給撥了出來,太特麼尷尬了。
王建國快一個月沒見到老板了,從車站走出來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要給周良安彙報工作。
可是卻發現周良安一個勁的在罵楊濤。
可是楊濤卻一個勁的在傻笑,真不知道這兄弟倆是怎麼回事,把王建國看得一陣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