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癡情的人對誰都是公平的!”
周良安看著手裡又買的那條項鏈,老老實實的收了起來,重點還是要將一碗水端平,要不然心裡會愧疚的。她們倆人一人一條天下獨一無二的項鏈,這才算公平。
周良安回去找到於文靜的時候,一看胡蘭的臉色就不好看,馬東錫還拚命的,朝周良安眨眼,而於文靜此時低著頭,呂多福的眼珠子東張西望的,好像在用這種方法逃避一些尷尬的問題。
有事情!周良安敏銳的發現了這當中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胡蘭真沒對周良安客氣,張口就來,“周良安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1000多塊錢的東西,硬生生被你說成20萬,你是不是有病,你看把於文靜給嚇得。”
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就是價格,周良安沒好氣的白了胡蘭一眼,“胡狼,我發現你飄了,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來了一趟資本主義的地盤,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1000多塊怎麼了?1000多塊,你一個月掙多少錢?”
“三個月前你特麼兩個月都沒領工資,現在1000多塊錢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了嗎?草!”
胡蘭再一次的敗下陣來,“我們在說你騙人的事情,跟我掙多少錢有什麼關係?”
“我騙他什麼了,20萬韓元不是錢?就不是20萬?哼!”
周良安理直氣壯的拉著於文靜,“說好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不會變卦吧?”
於文靜搖搖頭,“不會!”
“你”胡蘭看到於文靜這不爭氣的樣子,差點沒被氣死,“你你你,早晚要被這兩人給欺負死,不想管你了。”
韓元在這個年代的彙率大概是,一塊等於五分,所以20萬也就是一千一百塊而已,也就是聽著嚇人,不過這對國內人均月收入不足500塊錢的環境來說,也算是一筆巨款。
周良安能給於文靜買項鏈,胡蘭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可是胡蘭就是受不了周良安欺負於文靜不懂。
其實是胡蘭不懂於文靜,隻要是周良安送給於文靜的東西,哪怕是一塊錢又怎麼樣,一樣會讓於文靜當成寶貝。
玩笑開的差不多,周良安言歸正傳,“逛的怎麼樣了?”
胡蘭歎了一口氣,“幾千家店哪有這麼容易逛?”
“老子在國內還有一大堆生意,等著我回去忙,我是沒工夫陪你們在這兒閒逛了!”
周良安說著話,將一張存折扔了出來,“這算是給你們創業的錢了。”
胡蘭心想,周良安這人這麼討厭,居然舍得給她拿錢創業?就算有錢肯定也沒多少。
所以他從桌子上將存折拿起來看了一眼,本來耷拉著眼皮蠻不在乎的,可是看清數目之後,猛的睜大了眼睛,防止自己看錯,又將存折放在桌子上個十百千萬的點了一下。
“十萬”
忽然吼了一聲之後又覺得自己聲音太大了,引起了周圍的人圍觀之後趕緊捂著嘴,“這這這不是韓元吧?”
“你他媽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工商銀行,韓你mp喲!”
“滾,瓜批!”
周良安以為給了錢就可以隨便罵胡蘭,胡蘭卻是個人情歸人情,罵人歸罵人的角色,絲毫沒有把周良安這個金主當爸爸。
李多福開始覺得周良安很年輕,也不知道這個當老板有多少分量,可是看人家隨手一扔,就是10萬塊的存折時,徹底被嚇傻了。
胡蘭吞了吞口水,“周良安,你真的願意拿10萬塊錢給我做生意?”
“我看你是想吃屁了!”
“這10萬塊,算是我給馬東錫和你的投資,如果虧了,你們特麼的要用一輩子還債,如果賺了錢,我六你們四。”
即便是這樣分,胡蘭覺得他也是賺大了,也就等於他和馬東西平白無故就拿到了4萬塊,這應該算是和起夥來做生意,錢雖然是周良安出的,不過胡蘭出技術,馬東錫出體力。
“簽證隻有7天時間,你們可以在這邊多留兩天,白天逛逛東大門,晚上回酒店畫一畫款式。”
“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也可以用相機去拍。隻不過被抓到會被打死的。”
“等你們回到島城之後,在島城租房子租門麵,搞一個工作室,這些錢足夠你們維持很長時間的開銷。”
“我和於文靜就準備回國了。”
路指了,錢也給了。
周良安這個領路人算是仁至義儘,能走到哪一步就看胡蘭和馬東錫自己的本事。
胡蘭還沉浸在自己拿到了大筆創業資金的喜悅當中,馬東錫拿著存折也笑嗬嗬的,滿臉感動的看著老板,這個大個子他嘴裡不會說太多好聽的話,可是所有的情誼都在眼神當中。
有了這筆錢就可以租一個店麵。
有了這筆錢也可以找很多人手。
到時候做出成衣之後,可以前往全國各地的大型批發市場。
一旦找到合適的買家之後,就可以讓工廠小規模的代工。
馬東錫顯然要比湖南務實的多,第一年隻要不虧的太多,那麼從第二年起,積累起來的資源,就會達到一個厚積薄發的效果,此時的馬東錫和胡蘭心裡在盤算著接下來的生意。
胡蘭滿腦子想的是她設計的衣裳會大賣特賣,而馬東錫想的是丟掉幻想,準備過苦日子。
這也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根本區彆所在。
女人在看到希望的時候,大多太過理想主義。
而男人想到的更多是現實,將夢想變為現實是需要通過自己的雙手雙腳一步一步去實現,馬東錫此時已經在腦海當中,把在島城要租的房子給過了一遍。
已經在想著要去什麼地方招人,光靠胡蘭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將那麼多款式的衣裳用最短的時間給做出來,而且還有布料輔料的選擇,也都需要跑許多地方,去購買
周良安讓他們兩個人相互幫襯著,也正是因為看中他們互補,不管他們最終能不能走到一起,但是在生意上進行捆綁是一定的。
晚上回了酒店,胡蘭一邊畫著手稿,一邊和馬東錫激動的商量著。
周良安生了一個懶腰,給於文靜使了好幾次眼色,於文靜都沒看見。
最終周良安也是豁出去了,一把牽著於文靜的手,“我有點累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回國,你們慢慢商量吧。”
隻不過周良安才拖了一半,發現拖不動於文靜,扭頭一看,胡蘭雙手緊緊的吊在於文靜的手臂上,警惕的看著周良安,“你想乾什麼?”
“胡蘭,你知道我能成功最大的秘訣在什麼地方嗎?”
“在什麼地方?”
“就是專注力,我這個人做事非常專注,從來不會分心,你特麼一邊畫著手稿,一邊和馬東錫商量著以後的發展,還有心思管我跟於文靜的事情?”
周良安扯了扯於文靜,“跟我回房間,我要聽軍港的夜。”
“你聽個錘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