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安,因為分彆的時候總是很傷感,所以你才想把氣氛弄得輕鬆一些吧?”
周良安目送轎車遠去,而楊濤卻看著周良安感慨的說了一句。
的確,於文靜知道自己要離開的時候,眼中又含著淚花,看得出來他對周良安的不舍。周良安見不得那些分彆時的難過與悲傷,再說了,不過是去幾天而已,就像上班一樣,到了周末又可以回來。
而且周良安已經提前給於文靜放的是雙休假期,為什麼要搞得哭哭啼啼呢?
周良安點了一支煙,“肥濤,你說說你什麼都懂,可是真正到你自己遇到問題的時候,為什麼就做不出來呢?要不然你乾脆去寫一本書吧,講一講舔狗是怎樣練成的,然後再把你從甜狗進化到戰狼的過程給講出來?”
“滾,你才是狗”
楊濤本來隻是感慨一下的,沒想到又成了周良安眼中的笑話。
周良安還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於文靜他們家那個村子裡,跟周圍的幾家鄰居都打了聲招呼,平常於文靜他們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希望他們搭把手什麼的。
從這個地方,楊濤也看出了周良安的麵麵俱到。
楊濤也感歎,也隻有周良安現在的條件才可以同時和李文傑於文靜在一起。
李文潔的父母原本是雙職工,後來吃了直接去了沿海城市搞小生意,家庭條件本身不錯,李文潔也比較驕傲,自身條件本來也過硬,又勤奮好學。
周良安如果沒本事的話,李文潔又怎麼可能永遠都崇拜的看著周良安呢?
至於於文靜,家庭條件艱苦的現實在那個地方放著,似乎也沒有幾個男人能承擔於文靜的未來。說的最現實的一點,於文靜這樣的家庭是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肩膀,將他整個家庭扛在肩上走的。
無疑,周良安有這樣的能耐。
楊濤在這個時候悟出了一個道理,如果於文靜遇到的不是周良安,遇到了彆的男人,她的日子恐怕會真的過得很辛苦。
楊濤一邊想著,希望周良安不要傷害李文潔和於文靜,可是又一邊覺得周良安和他們真的很相配,世間的事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完美可言,心中一陣矛盾。
楊濤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回到家的時候,就恨不得讓楊文廣和高蘭把家裡最好的東西給拿出來招待周良安。
隻因為楊濤那個家夥小時候經常在周良安他們家蹭吃蹭喝,而他自己又沒有能力償還這樣的人情,就希望通過父母的雙手來償還,狗曰的。
現在楊濤有能力了,去周良安乾活,工作也算仔細,也在拚命努力的學習進步,讓楊濤的未來至少有一個光明的前景。
楊文廣知道周良安現在的生意做得很大,具體有多大他不清楚,反正周良安已經比老生產基地所有的人都有錢。
以前無人問津的楊文廣,現在居然也有人給他打招呼,而且我問他兒子的工作情況。
楊文廣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自豪,因為他明白這些人突然對他變得熱情,並不是因為衝著他這個人本身來的,在這個單位老老實實的乾了一輩子,從來也沒有幾個人像現在這麼熱情過。
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那一定是身邊的某些事情發生了變化,比如說他兒子賭了一場還賭對了,現在跟著周良安在外麵發大財。這些人也希望通過和楊文廣不斷的攀談,來了解一些關於周良安的信息,從而讓他們自己的親戚或者家屬看看有沒有機會也能混到周良安手下去謀一份工作。
楊文廣並不覺得自己多有麵子,所以有人朝他瞎打聽的時候,他一概都揮揮手,統一回複,“我兒子都是給人打工的,我哪知道那些?”
高蘭終歸是個女人家,沒有楊文廣怎麼拉得下臉,對於同樣上來攀談和打聽的三姑六婆們,她會陪著笑臉,“這些事情我也不懂,等濤濤回來了,我問問他。”
楊濤催促著高蘭去殺雞,煮香腸,煮臘肉,用家裡最好的東西來招待周良安。
高蘭心想,周良安現在是大人物,可是大人物終歸也是個人,總不能因為他發達了,就在家裡搞鋪張浪費吧,當然高蘭也隻是在心裡想一想,當著周良安的麵,他不會將這樣的疑惑拿出來說,更不會當著外人的麵駁了自己兒子的麵子。
周良安和楊文廣坐在一起嗑瓜子,聽到楊濤這些話的時候,黑著臉就說,“楊濤,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搞的跟個鬼子進村一樣?”
“又是香腸,又是臘肉的,還殺雞,吃得了這麼多東西嗎?”
楊濤憋脹的臉紅,心想,我也是因為你來了,所以才讓家裡重視一點,怎麼到最後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沒想到周良安還朝楊文廣看了看,引得楊文廣一陣讚同。
“你說楊濤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周良安朝楊文廣說了一句。
關鍵是楊文廣還跟著附和,“就是,真不懂事!”
楊濤氣鼓氣脹的往邊上一坐,也就不再張羅了。
其實這種事情楊濤真的沒有必要去指手劃腳的,楊文廣和高蘭上的年紀,家裡幾口人吃多少東西心裡都有數,突然添人添筷子,夾一兩道菜很正常,楊濤在麵前上竄下跳的樣子,會讓父母心裡覺得不舒服。
特彆會讓楊文廣這個帶兒子的父親覺得兒子在周良安的麵前,沒什麼身份和地位。
這不是老兩口心裡難過嗎?
為了照顧他們兩口子的情緒,周良安把細節還是做得很到位的,這也讓楊文廣心裡舒坦了一些。
高蘭準備晚飯的時候,特地和大家坐在一起在摘菜。
周良安是個懶鬼,自然不會幫忙的,他在自己家都不乾的活出了門,並不會乾。
楊濤也想學著周良安的樣子,操著手在旁邊當大爺,周良安一腳踹在他的椅子上,“你在彆人家的時候,恨不得連彆人家的地板都給拖了,回到自己家怎麼不乾活呢?剝蒜去”
“你狗曰的”
楊濤剛剛罵了一句,周良安小人嘴臉的曹楊文廣告狀,“楊叔,撕爛他的嘴,敢罵我!”
謔謔謔
一家人就這麼笑著,楊濤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