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你們都下賤,我才是受害者(1 / 1)

薛剛心裡揮之不去的永遠都是剛才周良安的三言兩語,站在陽台上目送周良安和李文潔遠去之後,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一車間辦公室的座機。

“馬聖吉?他去哪兒了?讓他馬上給我滾上來!”

馬聖吉遇到問題的時候就喜歡去蹲廁所,剛才被周良安指著鼻子一通懟,把工人給轟退了之後躲進了廁所,要好好冷靜一下。

薛剛剛把電話放下的時候,帶著小心思的袁梅在門口敲了敲門,“廠長,我可以進來嗎?”

薛剛不說話,袁梅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廠長,你先消消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嗯!你有什麼事嗎?”薛剛不耐煩的敷衍著。

袁梅笑了笑,勾了勾頭發,“我剛才把良安和文潔姐送到大門口……其實我心裡還挺舍不得他們的……”

“文潔姐真好,她讓我不要難過,良安還說以後會經常找我玩的。”

薛剛聽得眉頭皺了起來,心裡還在冷笑,找你玩?你怕是不知道周良安現在的身份,他會找你?哼!

不過薛剛還是沒吭聲。

袁梅繼續表演,“文潔姐還稱讚我說,在她上調機關的那段時間當中,我接手他的工作,乾的非常的出色。”

“她還鼓勵我,在單位上一定要努力工作,積極爭取。”

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薛剛大概明白袁枚想乾什麼了,他揮了揮手,“你到底想說什麼?”

袁梅笑了笑,“廠長,文潔姐走了我也很難過,但是咱們廠裡的檔案管理工作及工會工作總得有人來負責吧,文潔姐也說了,讓我積極爭取,所以我想……”

“你想到一車間辦公室裡麵去工作?”薛剛說出了袁梅內心當中最真實的想法。

袁梅歡快的點著頭。

薛剛笑了笑,“好好在你的車間裡當好你的工人,彆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你下去吧,我這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袁梅雖然笑容有些僵硬,不過他還是在堅持微笑,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她努力的保持著對崗位的熱情,“是,廠長說得對,對維修廠來說,每一個崗位都是非常重要的,在每一個崗位上我都應該努力工作。”

“廠長現在不讓我去辦公室,那一定是我某些方麵做的不好,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謝謝廠長指點我!”

袁梅這樣的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薛剛呢?薛剛在聽到袁梅這些話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你不用給我找台階下,也不用給自己找台階下,你跟周良安和楊濤之間的事情我很清楚,我也不怕告訴你,以後來這個廠的廠長我管不著,隻要我薛剛在維修廠裡麵當一天廠長,你想回辦公室想以工代乾,不可能!”

這下子袁梅是真的笑不出來了。薛剛心想,你以為你出去送一送周良安和李文潔,就能表示你們之間的恩怨一了百了?周良安有多記仇,我比你清楚!先不說,他對你說沒說那些話,就算對你說了,也不可能讓你翻身的。一天到晚儘做白日夢。

袁梅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時,正好看到連滾帶爬的馬聖吉衝了上來,緊接著廠長的辦公室當中就傳來了薛剛的咆哮聲。

“馬聖吉,你現在翅膀硬了?”

“在老子的地盤,你搞打擊報複?”

“這下你把李文潔給罵走了,是不是心裡高興了?”

“現在是不是打算去跟李總邀功呀?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反映上去的,你馬聖吉在基層打著李總的旗號搞打擊報複,公報私仇,我倒要看看李總怎麼收拾你……”

馬聖吉快瘋了,他知道周良安整他,他沒想到周良安整的這麼徹底,這下子連廠長都看他不順眼,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喲?

袁梅心裡本來還挺堵的,聽到馬勝吉在辦公室裡被罵的狗血淋頭,頓時心裡又平衡了一點,隻不過下樓的時候,把周良安和楊濤全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除此之外她無可奈何,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當初不是腦子發熱,跟楊濤分了手,現在至少也應該穿金掛銀帶翡翠了吧!

“楊濤是個賤人!”

“周良安也是賤人!”

“薛剛也是個老賤人!”

“你們都是賤人,就隻有我最清純,我才是受害者!”袁梅難過極了,“為什麼大家都跟我作對?為什麼?”

……

鐘陶騎著摩托車著急忙慌的先衝到了物資處的夥食團,這個時候正是夥食團最忙的時候,因為馬上要到開飯的時間。

自從鐘陶他媽被調到了夥食團,他們家的夥食就被夥食團給承包了,雖然忙是忙點,不過也是不愁吃,還能省下一大筆的生活費,這也不錯。

鐘陶把自己寫的那一封保證書拍在吳春豔的麵前,遞上一支筆,“媽,簽字!”

吳春豔看了看保證書的內容,“怎麼會寫這個東西?”

“表弟讓我寫的,說你們不簽字的話他就不幫忙。”

“這個周良安真不是東西……”

“媽!”鐘陶打斷吳春豔的抱怨,一來是沒有時間給他抱怨,二來是萬一周圍的人要是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到時候給周良安說了,周良安反悔不幫忙,那不就黃了嗎?

吳春豔心裡罵罵咧咧的,還是簽了字,鐘陶在她耳邊說,“表弟的意思是在我當兵走了之後,你把外婆接到家裡住一段時間,外婆想你了!”

老娘一天忙的都要死了,還有空管她?吳春豔也隻敢把這麼忤逆不孝的話在心裡過一遍,先敷衍著吧,反正等鐘陶當兵走了,誰還記得這些破事?

拿到吳春豔簽的字和按的手印,鐘陶又去找他老爸。

比起吳春豔那張渣渣哇哇的嘴,鐘正勇倒是要穩重得多,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周良安為什麼會讓鐘陶寫這樣的保證書?難道去當個兵還真的能當出什麼問題來?

這個周良安在外麵做生意,做的六親不認了,什麼事情都照章辦事,連人味地沒了!鐘正勇心裡抱怨著,不過依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大拇指在印泥盒子當中摸了一下,再在保證書上按下的手印。

所有事情都辦完了,鐘陶覺得自己仿佛已經穿上了那身軍裝,滿含欺待地朝機關趕。

這是另外一幫子人,也在朝老生產基地的機關趕去,有三輛警車開道,還有一行車隊,陣仗大,但不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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