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畝?
縱使李楓和付長河跟周良安是老熟人了,在聽到周良安的話時,臉色也不太自然。
“他還真就敢開這個口……”
這是這二位粵東省大佬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們要的是把最優秀的企業給引進來,又不是要拉一個土地販子。
九二南邊講話過後,市場的確更開放,但是也麵臨一個問題,土地開發的泛濫讓銀行的死賬壞賬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拉企業進來,有生產力,有人,有活力這沒錯,但關鍵在於有多大的頭,就戴大多大的帽子。
周良安會不會獅子大開口了一點?
有這兩位大佬親自到場,自然不會輪到洲海的頭頭們焦急,這種事情隻要上麵拍板,下麵就卯足了勁乾!
對周良安的要求,賀雪怡是並不看好的,囤地的行為,港城的幾大家族就早已經開始下手。
賀氏的主業是博彩,然後才是進出口貿易及地產行業、旅遊發展等行業。
而賀雪怡又是自行搞出來君豪,雖然頂著她老子的名號,但是在這幾大最先富起來的城市當中想要多拿一些地,難度非常大。
獅子大開口!賀雪怡在心中對周良安的行為做了一個評價。
如果說華南以西的旅遊環線徹底讓賀雪怡對周良安有興趣,也可以看作是周良安釣魚用的餌,那麼這三千畝的地皮一旦被拿下的話,完全可以看作是周良安送給賀雪怡的定情信物了。
這個定情信物是因人而定的。
就拿於文靜來說,當初因為跑掉一隻鞋,周良安隻送了她一雙鞋,那雙鞋,於文靜偶爾穿一穿,不穿的時候會把它抹乾淨,時刻帶在身邊。
有時間還會拿出來看看,這叫睹物思人,看到這雙鞋的時候,於文靜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周良安。要是周良安知道這一切的話,非但不會因為於文靜的癡心一片而感動,反倒會說一句,“你把老子當破鞋?”
這雙鞋就成了於文靜的定情信物。
再看李文潔,像他這樣最先小康的家庭,其實對他來說經濟方麵的東西從來都不缺,所以周良安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應該算是一份對未來的規劃。
李文潔以前對自己的規劃是在單位上找一個男的,或者經過父母介紹,嫁給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也許相夫教子也許渾渾噩噩,可能這一輩子就過了,是周良安讓她意識到自己還有學習的潛力,讓他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
所以每當她現在每一次翻開書本,為自己的未來規劃努力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周良安。
周良安心說,老子當時讓你去學這門最難考的專業,也隻是為了找件事情讓你做,把你給套住,沒想到還立了這麼大的功,所以說有時候定情信物又像是妙手偶得之的產物。
如果於文靜和李文潔的定情信物都是周良安無意之間送出的話。
那麼對賀雪怡,周良安就是密謀已久。
主要是賀雪怡們家的條件太好了,她要什麼得不到?要是賀老爺子有點兒追求,賀雪怡說,爸爸我要天上的星星,,和老爺子估計都會投一大筆錢去造個火箭什麼的。
這是真的世界上的任何千奇百怪都見過,所以普通的東西從來都不能打動富家小姐的心。
有人會說,周良安送給賀雪怡的這些,難道就能打動賀雪怡嗎?這些東西對賀雪怡和賀氏來說,不也是九牛一毛?
其實周良安送出來的這些東西並不是東西的本身,而是讓人看到周良安辦事的魄力和對未來的布局。
窮人想有錢!
有錢人想更有錢!
富豪呢?當然是希望他的錢千秋萬代。
賀雪怡的身邊不乏青年才俊,但是他們大多數都頂著父輩的風光,這一生是不可能有機會超過的。所以從來都不在賀雪怡的考慮範圍當中。
可是周良安的出現,卻讓她對帶領二房找到新的出路有了一絲期待。
周良安不但展示出了他的魄力,並且還有了對未知未來的掌控力,當賀雪怡看到周良安身上的這些品質時,她一邊害怕著,一邊也越陷越深。
晚上,官方設宴。
並沒有多麼上檔次的規格,宴請的隨意性也表示李楓等人現在並不拿周良安當外人。
則一開宴的時候,永遠逃離不了聊聊當前的國際形勢,從蘇聯解體到台海,再到老美亡我之心不死……
周良安並不會在這樣的話題上多嘴說上幾句,因為怕被404,他老老實實地吃著東西,隻是偶爾有人將話題拋到他這裡的時候,他才會說上一句。
由於對局勢的精準判斷,總會惹來李楓等人異樣的目光。
賀雪怡美目一轉,看著周良安的臉龐,她甚至在想,這個家夥就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樣!
“良安,三千畝的地皮太大了!”
李楓終於說到正題,微微一笑,“幾家國際知名的合資廠在拿地的時候,也沒有超過千畝,我發自內心地說一句,三千畝不太現實。”
周良安擺了擺手,“先鋒電子接下來的計劃並不隻是建一個廠,生產現有的產品。”
“三千畝的土地不光有廠房,還得有配套,比如住房,比如商場……”
“更何況,先鋒電子要打造的,是一個產業鏈,在最大的限度上,在這片土地上形成一個產業閉環。”
開始了,開始了,又開始畫餅了!
不過周良安的信譽好,吹牛逼能變現。
按照周良安的意思,就是將一個供應鏈上的這些價值較高的生產廠家完成集中到這個園區當中,最大限度地讓這一片土地火熱起來。
李楓聽得一愣,伸手道:“計劃書呢?”
“吹牛逼誰還打草稿?”周良安脫口而出。
“嗯?”李楓等人聽得一愣?
周良安慌忙擺手說道:“我的意思,計劃書早就有了,不過今天又不是來開會的,誰還帶計劃書啊!”
周良安尷尬地笑了笑,總算是能把這話給圓回來,也讓李楓和付長河等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與思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