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雙方家長見麵的這個話題,劉慧也來了精神。
“前兩天我回了一趟三壩,特地跟我的那些好姐妹碰了一麵,他們都表示早就想喝你們的喜酒了。”
丈母娘,做人要誠實,你回三壩是想要見姐妹嗎?你分明就是想偷我家。周良安心中嘀咕了一句。
劉慧也問,“良安,你看看什麼時間合適,趕緊安排我們兩邊見一見吧!”
周良安說,“這有什麼好安排的?雲城那邊的工地停工了,你們先暫時不要回綿城,我把你們接到家裡麵去,也方便。”
這麼算起來的話,也沒幾天功夫了。
時間就此敲定,李豐登心中的話一大堆,不能對老婆講,更不能對女兒講,還要顧慮到周良安的麵子,這些話也就隻能自己消化。
希望兩邊家長見了麵之後,順利的將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趕緊給辦了,就像自己曾經以為他那樣隻要女兒高興,隻要他們兩個能夠生活幸福,那些風言風語就當沒聽到過吧!
不過李豐登轉念又一想,如果周良安就是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結了婚還要在外麵亂搞呢?
老子給他騸了!李豐登夾煙的手指有些顫抖。
周良安憑借著自己臉皮厚的性格,很快將這家子的情緒給撫平了,然後看了看時間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就該回雲城了,爸,媽,文潔,你們也早點休息。”
劉慧說,“都這麼晚了還回去?”
周良安說,“年底了,公司現在的人比較多,二級單位也多,不能一起團年的情況下隻能我分彆參加這些二級單位的活動,跟他們小聚一下。”
“官方的一些部門還得親自去拜拜碼頭,確實有點忙!”
周良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李文潔囑咐,“明天記得早點去教授家,這次咱們在渝城能夠順利過關,多虧了孫教授他們一家子。”
周良安把自己的工作台出來之後,這一家人也就沒有理由再挽留。
劉慧半信半疑的問,“周良安現在的工作真的有這麼忙嗎?”
李文潔把今來四海集團遇到的所有麻煩事,一一都跟父母講了一下子。
這兩口子的第一反應是,既然都這麼忙了,還有時間跟彆的女人搞在一起?
李豐登關注的點就要更多一些,“你說上個月14號在宜城舉辦的開工儀式,周良安當時也在?”
“是啊,央視晚上的新聞7點檔,當中出現的那張大合照,良安就在當中啊,而且還受到了大佬李接見呢!”
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李文潔滿臉的驕傲,周良安表現得越出色,才證明他當初選男人的眼光越沒有錯。
看到女兒最驕傲幸福的樣子,兩口子都在想一個問題,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希望他們兩個結婚之後,就這麼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李豐登同時也在感慨如今的周良安的影響力,已經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他知道一件和周良安同樣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老生產基地,當初有一個人正因為在一線單位工作的時候在打掃衛生,碰到一個上麵的工作組下來檢查工作的時候,就是因為跟他握了握手,然後一路提拔。
再看看周良安今時今日受到的待遇,也就幸虧他是一個商人,如果走仕途的話……
李豐登也不敢去想象那樣的後果。
周良安今天晚上的表現還算不錯,總算是將丈母娘和老丈人的情緒安撫住了,但問題又來了,雙方家長一旦見麵了之後,那麼結婚的事情就要提上議程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四海集團和君豪集團之間的聯姻勢在必行,如果讓李文潔和於文靜的婚姻走在了她的前麵,以後賀雪怡,肯定忍不住。
賀雪怡最大的容忍限度在三方和平共處。
任何一方提前結婚勢必會對兩方造成挑釁,翻車就在眼前。
周良安著實有點痛苦的捏了捏眉心,有什麼方法能夠把結婚的日期往後挪一挪呢?腦殼皮痛!
周良安回家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也許是在家裡弄出了一點響動,吳春華先起來看了一眼,忙碌了很長時間的兒子突然回家了,當母親的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原本想在這個深夜拉著兒子好好聊聊,看看近況的,一想到他在外麵這麼忙,拖著疲憊的身軀剛回家,現在肯定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快睡吧!我就是起個夜!”
周良安倒在床上就快睡著的時候,都還在想,自己倒是這麼睡了,晚上回來把媽吵醒了,她估計這一晚上的睡眠都不怎麼好。
過了沒多久,周良安又聽見拐杖不斷在地板上杵的聲音。
周良安心中歎了口氣,家裡有年紀大的人就是這樣稍稍有點響動,這一晚上誰都不得安生,以後太晚,還是彆回家了……
回家的早餐依舊豐盛。
包子,饅頭,麵條可以選擇。
“媽,天不亮就起來做飯了吧?”周良安問了一句。
吳春華說,“早上起來可以多做一點,我跟你外婆兩個人在家裡吃的簡單,有時候早上做多了,中午也就湊合湊合一頓就吃了。你快多吃一點!”
周良安呼嚕呼嚕的,又朝嘴裡刨了兩口稀飯,漫不經心的說,“過兩天準備讓你們跟李文潔的家人見一見了!”
“啊?”
吳春華一年到頭麵容都是十分溫和的,很少能在她臉上看到詫異或是過激的反應。
也許是覺得激動過頭了,吳春華下意識的看了看老母親的表情,乾笑了兩聲,說道:“看你安排吧!”
媽,你這變臉的速度也不慢呀!周良安瞅了瞅外婆那滿是皺紋的臉,如同枯井一般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周良安嬉皮笑臉地掰了半邊饅頭,放到外婆的碗裡,“外婆幫我吃一半唄,我吃不下了!”
外婆說,“我看到你,我就飽了!”
周良安:……
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周良安心歎男人不好當喲,當一個把水端平的男人可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