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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午早就按捺不住,一記大腳丫子飛踹上去,而且直接瞄準楊嘯的腦袋,可見他對楊嘯的腦袋有多大憤恨——黃傑則朝著楊嘯的渾身上下攻擊,胸腔、小腹、脊背、大腿,還很陰險地踹了一下他的襠。有這兩人出手,楊嘯再強也不行了,一開始還想掙紮幾下,想爬起來和他們對打,但很快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兩人打了一會兒,才氣喘籲籲地停手,看來是氣出的差不多了。楊嘯並沒昏過去,而是輕輕呻吟著,口鼻間都冒著血,在地上蹭了一灘一灘,此人實力確實非同小可。
猴子問:“左飛,你不動手?”
我看著楊嘯,回憶起這些日來以來遭受的恥辱和折磨,回憶起還在醫院躺著的王瑤,回憶起鄭午身上的十幾道刀傷,回憶起黃傑在網吧門口遭到的埋伏,回憶起眾兄弟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上,不由得淒然一笑:“屬我的仇最深,怎麼可能不動手?黃傑,把刀給我。”
黃傑猶豫了一下,將那柄本就屬於我的匕遞給了我。我接過匕,摘掉刀鞘,將楊嘯的身體扳過來,將明亮的刀鋒對準他的肚子,問道:
“易真指使趙雅文捅王瑤,是你出的主意的吧?”
楊嘯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瞪著我,顯然是默認了。
“很好。”我握緊刀柄,朝著他肚子就紮過去,但是猴子卻抓住了我的胳膊。
“左飛,你過來一下。”
我站起來,跟著猴子走到一邊,黃傑和鄭午則看著楊嘯,操場那邊還是一片混亂。
“你以前捅過人麼?”猴子問我。
“沒有。”我老實回答。
“那你會捅人麼?”
“???”我莫名其妙:“捅個人還有什麼會不會的,不就一刀紮進去麼?”
“那你就錯了。”猴子說:“知不知道同樣都是被捅了一刀,為什麼我能做完手術當天就跑去網吧,而王瑤卻住了十幾天的院才慢慢好轉?”
“為什麼?”
“因為捅刀也是有技巧的。捅肚子能使人瞬間喪失戰鬥力,但捅的深了也會致人性命,你也不想因此挨槍子吧?所以捅多深要有分寸,要乾掉對方又不致其死亡,就要這樣……”
猴子接過我的匕,將大拇指貼在刀鋒的某個位置,“這個距離,就叫做安全距離,老油條都是這麼捅人,捅到拇指頂住對方就立刻收手,這樣就不會死人。趙雅文那麼莽撞,直接一刀就捅進去了,差點要了王瑤的命!”
我聽的冷汗涔涔,一方麵為王瑤感到後怕,一方麵為自己的無知感到後怕,以前看他們捅人覺得簡單,原來這裡麵還有這麼多門道,同時也對楊嘯更加憤恨了。
我接過匕,學著猴子的模樣,將大拇指貼在刀鋒上。
“是這裡麼?”
“對,每柄匕長度不同,但你記住這個安全位置,免得不小心把人捅死。隻要分寸掌握好了,多捅幾刀也沒事,隻要傷不了內臟,及時送到醫院就沒事。”
“好。”我想起猴子捅程山的那幾刀,應該就是把“分寸”掌握到了極致!
我的掌心握著刀柄,大拇指貼著刀鋒的安全距離,朝著躺在地上的楊嘯緩緩走了過去。
楊嘯嘿嘿一笑:“學會捅刀啦?”
竟然還是那麼囂張!我罵了一聲:“囉嗦!”
我撲過去,一刀捅進他的肚子,當拇指頂住他的身體時,便將匕迅拔了出來,鮮血頓時淙淙而出。雖然是安全距離,但也夠楊嘯難受的,他的臉色頓時白,額頭也有冷汗瞬間浸出。他捂著肚子痛苦的縮成一團,身子也如風中樹葉一般微微顫抖起來。
我還想再多捅幾刀,但是猴子攔住了我的動作。
“行了。”他說,然後俯下身去:“就像你說的,誰輸誰退學,沒問題吧?”
“嗯……”楊嘯呻吟著答應。
與此同時,身後響起一片腳步聲,是張峙、馬傑他們跑過來了。
“飛哥,都搞定了!”張峙一臉興奮。
遙遙看向操場,戰鬥確實已經結束,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百來號人,呻吟聲、慘叫聲不時隔空傳來,對比他們一開始的大笑聲真是極度的諷刺。而猴子帶來的那些黑衣人,依舊一言不地站在風中,沉默地像是秦始皇陵陪葬坑中的兵馬俑。
“大家辛苦了。”我點點頭。
“一點都不辛苦,我們就是在後麵撿漏而已!”眾人還沒從興奮中走出來。
猴子把大拇指和食指放進嘴裡,又吹了一聲尖銳響亮的口哨。那些黑衣人動了,像是暗夜中湧流的河水,朝著我們這邊踏步走來。這時我才現,這群人也有領頭的,走在最前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麵龐如刀削斧鑿一般堅硬,一看就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他們來到我們身前停下,肅殺的氣氛瞬間籠罩整個天空,我們這邊變得極度安靜。
“陳叔,謝了。”猴子說道。
“彆忘了老爺的交代。”被稱作陳叔的中年人說道。
“知道。”猴子的臉色突然變得相當難看。
“好,我等你。”
陳叔帶著眾多黑衣人走出操場,除了腳步聲外再無其他雜音,像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他們走出操場,穿過校園,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保衛科的自始至終都沒出現。
我很想問問猴子老爺交代了你什麼,但是身邊這麼多人也沒法去問。
“走啦,大夥去吃夜宵。”猴子頓了一下,嬉皮笑臉地說:“讓左飛請客。”
眾人歡呼一聲,簇擁著我們往外走,一說到吃夜宵大家就很高興。
“靠,為什麼又是我?”我抓著猴子的領子。
“靠,我剛給了你一個一千八的打火機,你請大家吃個夜宵都不願意啊?”
“你不說那是假的嗎?!”
“假的也值一千八啊,那是我從一個孩子手裡千方百計才買來的。”
“憑什麼左飛就是zippo火機,我和鄭午就是溜溜球啊?”黃傑非常不爽。
“你們的溜溜球更貴,要三千多哩!”
“你折算成現金給我行不行?”
幾個人吵著、鬨著,心情從未這麼愉快過,這幾天的陰霾也一掃而空。晚自習已經下了,校園裡人流如織,我們這些人依舊非常顯眼,任何人都免不了看我們幾眼。相信到了明天,我們乾掉楊嘯、大獲全勝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學校,而整個一中也再沒有我們的對手了。雖然作了點弊,是靠猴子叫人才打贏的這場仗,但這年頭成王敗寇,誰會去計較過程?
就像易真有錢一樣,你能責怪人家是你老爸給你的錢嗎?
沒錯,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中的霸主了,再也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
快走到學校門口,就看見十三玫瑰(林可兒雖然走了但還是稱作十三玫瑰)的站在外麵,十幾個校花級彆的女生嫋嫋婷婷、豔麗多姿,宛若春天百花開放,夜色也掩蓋不住她們的美麗,引得下了自習的學生頻頻觀望,瞬間就把我們這幫人的風頭全搶走了!靠,我們辛辛苦苦打了一夜,用血和汗才換來的關注,還比不過人家十幾張閉月羞花的臉蛋!
剛走近,柳依娜就跑過來,一頭栽進猴子的懷裡,給他來了一個全方位的親密擁抱,那對傲人的大胸蹭在猴子身上,我看見猴子的鼻血都快噴出來了。不出我所料,柳依娜果然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捶著猴子的肩膀。猴子樂嗬嗬的:“老婆,我回來可是第一個見的你,左飛他們都排到緊後麵去啦!”柳依娜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正上著課呢,你進來抱我一下就走,我都以為是做夢呢你這個混蛋嗚嗚嗚……”
看著他倆那副恩愛的膩歪樣子,我自然充滿羨慕嫉妒恨,適時地過去補刀:“柳依娜,猴子是騙你的,他回來先去的網吧……”這句話果然奏效,猴子立刻響起了衝天的慘叫,柳依娜擰著猴子的胳膊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沒有遊戲重要啊?!”
蘇憶也走過來撲進鄭午的懷裡,這幾天可把這個小姑娘給擔心壞了。兩人沒有猴子和柳依娜那麼肉麻,就是沉默地抱在一起,我都不好意思過去補刀。鄭午拍拍蘇憶的背,說道:“老婆我剛才可勇猛了,一個人和他們一百多個人乾架……”
而我,則踩著月光,朝著王瑤走了過去。
身後響起黃傑的聲音:“我靠,你們不用這樣吧,那我們這些單身漢怎麼辦啊?小媳婦,來咱倆抱一下吧,你好歹也算半個女的……”
馬傑“嗷嗷”的掙紮著,但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黃傑的魔爪。
我來到王瑤身前,看著她依舊麵無血色的臉,微笑著說:“好點了嗎?”
王瑤點了點頭:“好一些了。我聽說你們打定點,所以就趕緊過來,結果聽說猴子來了,也就不用我出手了,就領著姐妹們在這等著你們,順便蹭一頓慶功宴唄?”
我笑笑:“確實,要是猴子沒來,我們可就遭殃了。”
“你也真是,怎麼一個人就去了……”
“噓……”我說:“現在不說這些了,你看見他們沒有?”
我指了指那邊擁抱在一起的猴子和柳依娜、鄭午和蘇憶。
“看見啦,怎麼了?”
“難道你沒有衝動也和我擁抱一下嗎?”
“你說呢?”王瑤眨著眼,她的眼睛漂亮極了,連頭頂的彎月都自愧不如。
“我看肯定是想。”我嘿嘿笑著,伸出雙臂去擁抱她。
“想都彆想。”王瑤一把將我推開了。
“喂,這麼小氣啊?”我一臉懊惱,又歎氣又跺腳,就差當場哭嚎了。
或許是看我可憐,王瑤才說:“好吧,我讓你抱一下,就一下,你不能占我便宜。”
“嗯!”我立刻伸出雙臂,將王瑤輕輕挽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