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這是以前網絡上一句很有名的話――
“好,牛逼!給我去踹那人一腳!”我指著猴子的背影,馬傑一下就樂了出來。
“啊?”韓羽良一下傻了,他也知道那人是和毛毛一起玩的人物,在這個“階級分層”這麼嚴zhòng的學校,那熱無疑是站在巔峰的,和他說句話都沒有資格,何論上去踹他一腳?
簡直就是找死的最快途徑!
“怎麼,你沒膽子?”我輕蔑地看著他,看來剛才的豪言壯誌都是吹出來的。
“我倒是敢踹,可我怕給你帶來麻煩啊。”韓羽良看著我說。
他的意思是,我是他老大,他得罪了那人,我也沒有好處。
“嘿,你小子想的倒多。沒事,你去踹吧,有事我自己擔著。”
“成!”話音剛落,韓羽良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猴子衝了過去。
這回輪到我傻了,在這個“本地藝術生老大都能隨隨便便狂毆外地藝術生老大”的學校,韓羽良竟然真的有勇氣去踹猴子,這勇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可嘉啊!
看著韓羽良距離猴子越來越近,我的嘴角也撇出一個誇張的弧度,似乎已經看見猴子摔個狗啃屎的情形。很快,韓羽良就奔到猴子身後,飛起一腳重重踹向猴子的後背。猴子似乎已經有所警覺,身子微微偏了一下,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我樂的嘴巴都歪了,讓你小子再狂啊,現在陰溝裡翻船了吧!可是下一幕,我就徹底驚呆了。
猴子突然以極快的度飛起,在空中來了個高難度的轉體,韓羽良的腳還沒踢中猴子,猴子的小腿已經劈在韓羽良的脖子上。瞬間,韓羽良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栽倒在地。
我驚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猴子已經穩當當落在地上,又重重一腳朝著韓羽良的肋骨踢去!“猴子不要!”我大喊出來,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馬傑也連忙跟了過來。猴子愣住,看著我說:“咋回事啊?”
“我朋友。”我不好意思地說:“我讓他逗你玩的。”蹲下身一看,韓羽良已經昏過去了。
“這……”我傻眼了。
“我去,嚇死我了,還以為有人暗殺我呢。他沒事,一會兒就醒了,下次彆玩這個了啊。”
猴子擺擺手,瀟灑地離開,我和馬傑呆呆地看著還在昏厥狀態的韓羽良。
“猴子說他一會兒就醒了……這個一會兒是多久啊……”我拍了拍韓羽良的臉。
“不知道啊……”馬傑也是一臉迷茫。
五分鐘後,我和馬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可韓羽良還是沒有醒過來。
“飛哥,他不會是醒不過來了吧,咱們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出了事可不太好啊……”
“肯定沒事,我相信猴子,他說能醒就一定能醒。”我專注地看著韓羽良的臉。
“飛哥,剛才看清猴哥的動作了嗎……”馬傑終於說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我慚愧地說道。韓羽良至少一米七,猴子轉身飛起,還一下踢到他脖子,還一腳把人踢昏……這個動作,就是鄭午也辦不到!
“猴哥……好厲害。”馬傑喃喃地說。
“嗯。”我點點頭,不由思忖,和猴子在一起那麼久,從未見過他的真正實力,每次挨打他都說是故意挨的打,包括在宿舍被王厲打的那次,陳叔解釋“為了喚醒心中應有的狠毒”才挨的那頓打……猴子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似乎從剛才的一個動作就能看出端倪。
仔細想想,其實也很正常,猴子的家庭背景在那,從小肯定少不了各種訓練。
十幾分鐘後,韓羽良終於悠悠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飛哥,我這是在哪?”
“你在我懷裡。”馬傑溫柔地說。
韓羽良坐起來,拍拍頭,又摸摸脖子:“感覺頭好暈,脖子好疼,剛才生了什麼?”
“沒事。”我拍了拍韓羽良的肩膀:“兄弟,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真的?!”韓羽良的眼睛放出光來:“謝謝飛哥!”
回去的路上,韓羽良一直問猴子剛才到底生了什麼,他隻記得一腳踹向猴子的後背,接著就眼前一片黑暗了,像是突然被一道雷擊中似的。
“沒錯,你就是被一道雷擊中的。”馬傑認真地說。
“……能彆逗我嗎?這大白天哪來的雷啊!”
“見識少了吧,你沒聽過‘晴空霹靂’這個成語?你剛才就是被‘晴空霹靂’了。”馬傑信誓旦旦地說道。
“哦……”韓羽良摸著自己的腦袋,雖然不大相信但還是若有所思。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我才說道:“韓羽良,今天起你就正式跟我了,你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我既然是你老大,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韓羽良沉默了一下,說道:“飛哥,我確實有事,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說的時機,能給我一些時間麼?我想好了一定會告sù你!”
“行,隨你。”
於是從這天起,韓羽良和馬傑就正式成了我在七中的左膀右臂,他倆的戰鬥力雖然不高,但是敢打敢拚,也很聽我的話,我走哪都帶著他倆。當天下午在畫室的時候,我就和他倆說話的次數比較多,後來趙鬆叫我去音樂室,我也是帶著他倆一起去的。
趙鬆還和之前他追的那個女生在一起,不過那個女生明顯不太甩他。
“左飛,聽說中午你在食堂和毛毛吵了一架?”
果然啊,如果我隻是打了那個搶卡男,這事在七中估計不會引起太大波瀾,但是有毛毛攙和在裡麵立刻就不一樣了,竟然這麼快就傳到了趙鬆的耳朵裡。
“也不算是吵架。”我把中午的情況詳細說了一下。
“嗯,你以後對毛毛尊重些,他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知道嗎?”趙鬆一邊說,一邊把胳膊搭在那個女生的肩膀上,但是那個女生又不動聲色地將他的胳膊推開了,趙鬆有點尷尬。
“知道了鬆哥。”我看了一眼那個女生,莫名地覺得這個女生有點意思。
因為我明顯的比較器重韓羽良,高棍兒很快就現了這一點,自命不凡的他馬上就不太滿意了,第二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全程黑著一張臉。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咋回事,還笑嗬嗬問他:“高棍兒你咋了,失戀啦?”
“沒事。”高棍兒還是沉沉的。
我可沒空去管他的心思,照樣和馬傑、韓羽良聊著天。
不一會兒,高棍兒就向韓羽良難了:“你吃的那叫什麼東西?”
韓羽良愣了一下:“紅燒茄子蓋飯啊,怎麼了?”
“嗬嗬,那是人吃的東西?”
韓羽良的臉也沉了:“關你什麼事啊?”
“喲,還挺囂張,你是不是覺得飛哥跟你多說了兩句話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啊?”四眼弱弱地說。
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高棍兒是心理不平衡了。我沒說話,看看韓羽良要怎麼處理。
“嗬嗬,你有病是吧?”韓羽良瞅著高棍兒。
昨天之前,韓羽良還是個又悶又傻的學生,高棍兒肯定沒把他放在心上,立刻反唇相譏:“你還挺會巴結飛哥的,以前都沒看出來啊,不過你再怎麼蹦達也就是一條狗而已!”
韓羽良反手一個耳光就抽在高棍兒嘴上:“要不要老子把你那張逼嘴給縫起來?”
高棍兒都沒想到韓羽良還敢動手,一下就愣在那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說,要文鬥不要武鬥……”高棍兒愣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四眼都不敢搭腔了。
“以後再給老子瞎亂,老子武鬥死你。”韓羽良不屑地看著高棍兒。
高棍兒不敢回話,委屈地看向了我:“飛哥,他打我。”那表情就跟我是他爹似的。
“行了都彆廢話了。”我不耐煩地說:“以後都互相尊重著點,誰也彆瞧不起誰!還有你,韓羽良,都是自家兄弟,怎麼還能動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下不為例了啊!”
“知道了飛哥。”韓羽良也知道我的用意,衝我點了點頭。
高棍兒可是真不敢吭聲了,一邊吃飯一邊眼淚嘩嘩往下流。說實話,他剛才要是和韓羽良打起來,哪怕就是打不過呢,我也能高看他一眼,這繡花枕頭,誰也打不過,還喜歡賣弄那張嘴。我不耐煩地說:“你一直哭什麼啊?”
“麻,嘴麻。”高棍兒捂著自己的嘴,還在惦記自己被韓羽良抽了一個嘴巴的事。
我哼了一聲:“知道嘴麻,以後說話就小心點!”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信人讓我驚呆了,竟然是影子!
這號碼不是注銷了嗎……
我點開內容一看,上麵寥寥幾個字:二十人在食堂門口圍堵你們。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明白過來是昨天那幾個人來尋仇的。我不動聲色地刪掉短信,翻出阿虎的通訊錄,正準備給他短信求援的時候,突然看了看還在吃著飯的高棍兒他們,昨天告sù了他們要團結,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進去,會不會學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