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瞎說,我們沒有在一起。”王瑤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那句話無疑戳到她的痛處。
王瑤一沉臉,幾個女生都不敢說話了,十三玫瑰老大的威力還是在的。現場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我趕緊說:“那什麼,你們上課吧,改天我再過來找你們聊。”
“飛哥慢走。”“飛哥再見。”眾人和我告彆。
離開一中,我才把手機開了,給阿虎打了個電話,我問他在哪,他說他們還在醫院陪著趙鬆輸液,他又問我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我一會兒就過去。到了醫院,走進一間病房,阿虎、狒狒他們都在,將病床圍了一圈,我叫了一聲鬆哥,擠進人群裡去,看到了病床上的趙鬆,差點沒給我笑出來,因為趙鬆的頭全剃了,頭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我還是故作一副悲傷的模樣:“鬆哥,我來了!”
趙鬆正在輸液,虛弱的一逼:“啊,你回來啦,你去找毛毛了?”
“嗯,本來想去找的,但是後來又沒有去,自個在街上轉了轉,還喝了點酒。”
“嗯,你不敢去找也是正常的。你要是去找了,估計就躺在我旁邊了。”
“我倒不是不敢去找,就是覺得為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了。”
趙鬆沒說話,大家也沒說話,估計都覺得我在吹牛逼。過了一會兒,趙鬆才說:“左飛,這次栽就栽了,栽在毛毛手上不丟人,那個王瑤也不是你能製住的,我看這事就翻過去吧,你和高磊那個事要趕緊處理一下,我不是給了你5oo塊錢嗎,你個人再湊25oo塊就行。”
對趙鬆來說,女人沒到手,錢也要到手啊,不過他很快就要失望了。
“哪還有錢啊鬆哥,你那5oo塊我給你交了手術費,我現在手頭一分錢都沒有啊!”
“……”趙鬆一時啞口無言,呆呆地看著我。
“鬆哥,沒辦法了,高磊那邊的錢我是交不上了,他愛咋地就咋地吧。”
“那高磊來找你麻煩的時候彆來找我!”趙鬆一下就火了,顯然是因為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最後沒撈著王瑤、沒撈著錢,還挨了頓打、自己那五百也沒了,這事放誰身上也要火啊!
病房裡猛地安靜下來,大家臉上都有點尷尬,因為這不像是個老大該說的話,但是趙鬆毫不在意,還在狠狠地瞪著我。我弱弱地說:“知道了鬆哥。”
趙鬆不想再理我,和其他人聊了起來,我也懶得和他搭話,過了一會兒就自己一個人出去走廊抽煙去了。抽了一口,就有護士過來趕我,不讓我在走廊抽,我趕緊說對不起,又跑到外麵去抽。正抽著呢,阿虎突然出來了,我給了他一根煙。阿虎接著,說道:“鬱悶呢?”
“沒有啊。”
“彆裝啦,女朋友也丟了,鬆哥還說不管你和高磊的事,你能不鬱悶?”
我想了想,現在我是該鬱悶一下的,便假裝歎了口氣,其實我心裡很爽
阿虎說:“女朋友的事我幫不了你。但是高磊這事,兄弟肯定幫你一起抗。”
我衝他笑了笑:“謝了哥們。”
“見外了不是?”
“對了,趙鬆是怎麼當上老大的?”我對這點實在非常好奇。
“夠狠,資曆也夠老,他是七中的老生,而且謝南還罩著他。”
“就上次打他那個本地藝術生老大?”我張大了嘴巴,怎麼都看不出謝南有罩著他啊。
“是啊,你彆看謝南打他,其實還是很照顧他的,在七中沒有本地生的支持當不了老大。”
我不說話了,默默地抽著煙,納悶本地生、外地生有那麼重要嗎?
過了一會兒,我們返回病房,趙鬆已經輸完液了,在眾人的攙扶下離開醫院,一路上他都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回到學校正好吃晚上的飯,我叫了馬傑他們一起,十來個兄弟浩浩蕩蕩的占了食堂的一角。我問他們,這幾天高磊可能要找咱們的麻煩,你們怕不怕。他們都說不怕,自從那天在食堂門口被搶卡男毆過一頓之後,好像現在都不怎麼害怕被打了,反而有種“兄弟們一起挨打是種自豪”的心理。
連著過了幾天,高磊沒有來找麻煩的跡象,估計還等著我去給錢呢。我也不著急,每天過自己的小日子,不過加緊了和狒狒、老貓他們的聯係,一起吃過幾頓飯,還打過幾次台球,感情一點一點的升溫,我感覺我有事的話,他們不會不幫。我覺得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很容易就能和彆人打成一片,走到哪都能迅搭上一幫朋友,這一點是猴子和黃傑比不上的。
自從王瑤走後,上官婷似乎也不怎麼討厭我了,我覺得這有一定的光環效應在裡麵,比如你走街上,看見一個男人的女朋友很漂亮,就算這個男的長相很挫,你也會自動美化他,“估計人家挺有錢的”“估計這人挺有本事”之類,反正肯定會有優點,不然不會找上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上官婷現在應該就是這種心理,她覺得王瑤這麼優秀,我也差不到哪去。
於是我和上官婷的交流就多了起來,不過一般都是我說話,她寫字,因為王瑤說過不讓她和我說話。即便這樣,對上官婷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除我以外,她還是很討厭彆的男生,一有男生過來她就大皺眉頭,相比之下我當然就有點自豪感了。
因為上官婷長得漂亮,所以身邊少不了圍著蒼蠅,外班的男生還會跑進來給她丟情書。上官婷煩不勝煩,會捂著鼻子,兩根指頭夾住情書扔掉,好像那玩意兒有多惡心似的,我每次都看的哈哈直樂,心想上官婷估計是有潔癖,覺得全天底下的男人都很臟。有一次,上官婷又收了封情書,她照舊捂著鼻子、兩根手指夾住情書丟掉,結果那男生其實沒走,而是躲在教室外麵偷窺,一看這個情景就火了,衝進來就大罵上官婷不識好歹。
要說上官婷這個人,也有點窩裡橫的意思,平時對我凶巴巴的,一碰上比她更強更凶的就傻眼了。看著上官婷一動也不敢動,我忍不住說了句:“你夠了吧,誰規定你送的情書彆人就一定得看了?”
“哎你這小逼崽子是從哪冒出……”
話還沒說完,我就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緊接著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不知大家現沒有,打耳光是個很有效的手段,本來對方還沒把你放在眼裡,你突然一個耳光甩過去就把對方給打懵了,甚至有可能把他的氣勢也全打掉了,接下來你再動手打他,他一下手也不敢還,這些都是我長久以來的經驗,所以有時候我不愛說話,直接一個耳光甩過去再說。
“給我滾!”我罵了一句。
那人灰溜溜地站起來走了,上官婷在紙上給我寫了一句:謝謝!
我衝她笑笑:不客氣,英雄救美是男人的本能。
上官婷又在紙上寫:不要這樣說話,你這又屬於調戲女生的行為了。
我一頭栽倒在桌上,這都哪跟哪啊,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總之,上官婷是我見過的最無趣的女生,也是我所坐過的最無趣的同桌,就連以前林可兒還是醜逼的時候都比她有趣,起碼我和林可兒還是很聊的來的。有一次我上課睡覺,半中間醒了迷迷糊糊的,竟然神經似的衝上官婷叫了一聲可兒。一叫完,我就清醒了,接著看見上官婷露出震驚的麵容,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已經開始編輯微信,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已經按了送。我cǎo,這你媽純粹是個女間諜啊!
“你他媽有意思沒意思?”我怒了。
上官婷在紙上寫:這是很嚴zhòng的行為,我一定要告sù王瑤姐。
過了一會兒,王瑤回過來微信:挺好的,可兒是他女朋友。
上官婷傻眼了,我隻能無奈地對她笑笑:前女友。
這天晚上,我和馬傑、韓羽良三人在食堂吃夜宵。韓羽良突然問我:“飛哥,鬆哥怎麼好久沒叫你過去他那裡了?”我說:“就因為我不交錢的事,他現在有點不想搭理我了。”
韓羽良歎了口氣,露出點焦躁的模樣,我剛想納悶的問他咋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裡麵傳來一個陌生而冷漠,卻又有點熟悉的聲音:“是左飛吧。”
“你是?”
“我是高磊。”
我一下就坐直了,同時眼睛四處瞄著:“有什麼事?”
“一個禮拜過去了,那一千塊錢你是不準備給了吧?”
“我沒錢。”
“行,我就是打電話確認一下,順便再警告你這幾天小心一點。”
說完,高磊就把電話掛了,我長長地歎了口氣,也鬆了口氣,總算是把他給等來了。
“飛哥,誰?”馬傑問我。
我把高磊的原話說了,馬傑和韓羽良都沉默下來。
韓羽良說:“飛哥,咱們估計應付不了,是不是得和鬆哥說一下?”
我看著韓羽良,覺得他有點奇怪,好像總是在慫恿我去找趙鬆。
“不了。”我說:“鬆哥說過,他不會管我和高磊的事。”
說完,我喝下最後一口方便麵湯:“走吧。”
我帶著馬傑和韓羽良走出食堂,外麵的天空烏雲密布,一場風雨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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