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美術室,撐了畫板開始亂描一些東西,馬傑坐在旁邊一聲也不敢吭――過了會兒,韓羽良走過來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他還有臉過來。
韓羽良站在我前麵說道:“飛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戲謔地看著他。
韓羽良咬了咬嘴唇:“抱歉,飛哥,現在還不能說,但我還會繼續跟著你的。”
“嗬嗬。”我冷漠地笑了笑,心想你說跟我就跟我,當我不存zài啊?
我沒說話,韓羽良就死皮賴臉地站在旁邊一動不動。我們老師過來講課,他也沒走,老師問他是乾什麼的,他說我是左飛的小弟,旁邊同學哄的笑了,我也挺尷尬的,就說韓羽良你先回去吧,韓羽良這才走了。不過一下課,他又跑過來了,要和我一起去吃飯。
我也沒說什麼,收拾了畫板就往外走,馬傑和韓羽良跟在我的身後。到了教室外麵,高棍兒他們也等著我,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這些人每天都在一起吃飯。我板著臉往外走,大家都看出我不高興了,韓羽良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到了食堂,我和馬傑、韓羽良坐下了,高棍兒他們習慣性地拿著我們幾人的飯缸去打飯,我說了一句:“高棍兒你坐著吧,讓韓羽良去打飯。”高棍兒愣了一下,立刻歡天喜地地坐下,把一堆飯缸推到了韓羽良那邊。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生了什麼,韓羽良默默地站起來,拿著幾個飯缸走了,其他幾個打飯的學生也趕緊跟上。誰都不傻,還能看不出來怎麼回事?高棍兒在我旁邊立刻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飛哥,你可算識破他的真麵目了,乾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了!”馬傑問:“你看出啥來了?”高棍兒說:“好幾次了,我看見他鬼鬼祟祟地扒在音樂室的門口,順著他的目光就能看見他一直盯著趙鬆,也不知道想乾什麼!”
我的拳頭一下握緊,馬傑說:“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飛哥那麼器重韓羽良,我哪敢說人家的壞話啊!”
正說著,韓羽良他們打飯回來了,將我們的飯缸挨個放在我們麵前。
高棍兒突然叫道:“誰讓你給我打麻婆豆腐蓋飯啦,不知道老子最討厭吃這玩意兒了嗎?”
韓羽良沒說話,又拿起高棍兒的飯缸走了。高棍兒洋洋得意,指著韓羽良的背影說:“瞧那傻逼,看他以後還得sè個啥!”我現在雖然不太喜歡韓羽良,但也看不得高棍兒這麼小人得誌的樣子,不過我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埋了頭吃自己的飯。
韓羽良又把高棍兒的飯打回來了,終於換上了他愛吃的大蔥豆腐,高棍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韓羽良正要坐下吃飯,高棍兒立刻說道:“你坐什麼坐,上一邊站著吃去!”
韓羽良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端了飯缸站在一邊吃起了飯。
“嘿嘿,耍牛逼誰不會啊?”高棍兒洋洋得意起來。
“行了你坐下吧。”我突然說了一句。
“謝謝飛哥。”韓羽良很自覺地坐在了邊緣的位置。
吃完了飯,我才做了幾句總結性的言,說大家中午的表xiàn很好,這幾天可能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希望大家提高警惕、團結一心之類。這時,高棍兒就說了一句:“提高警惕是必須的,但是團結一心就未必了。”
馬傑立刻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高棍兒有意無意地瞟著韓羽良:“有人的心不在咱們這,特想往上爬呢。”
“高棍兒,你他媽胡說什麼呢,我對飛哥忠心耿耿!”韓羽良終於飆了,站起來指著高棍兒罵道,因為聲音有點大,周圍好多人也看了過來。
“喲嗬,還跳起來了,你當你還是以前啊?”高棍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指著韓羽良慢條斯理地罵道:“給老子坐下,聽見沒有?”甭管有沒有實力,高棍兒這範兒可真是有了。
“坐你媽逼!”韓羽良罵道,突然將自己的飯缸丟了過來,蓋了高棍兒一臉的米飯、菜葉和湯湯水水,飯缸也“當啷啷”滾落在地。
高棍兒一下懵了,顫顫巍巍地扭頭看向了我,我看他滿臉的米飯和菜葉子差點沒笑出來,不過我還是板著臉說:“韓羽良,你想乾什麼?”
“就是,你他媽想乾什麼!”一看有我撐腰,高棍兒立刻罵了起來。
“什麼!”四眼弱弱地說。
“飛哥,您不器重我沒關係,但我還是會跟著您的,我保證對您絕無二心,但我受不了被高棍兒這種人欺負。”韓羽良氣喘籲籲的,看得出確實有點被氣到了。
“咦,我怎麼欺負你啦,難道我說的不對?韓羽良我告sù你,要不是**教導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不然老子早就弄死你了知道麼?”高棍兒掛著一臉米飯還敢這麼囂張。
“你他媽快給老子閉嘴吧,要不是看在飛哥的麵子上,老子現在武鬥死你信不信?”
“飛哥,你看他,你看他!”高棍兒拽著我袖子,委屈地都快哭了。
“行了都坐下吧。”我皺了皺眉,旁邊看的人很多,我他媽還嫌丟人呢。
我一話,高棍兒和韓羽良都坐下了,其他人不知道咋回事,但是誰也不敢多問。馬傑去給我盛了一碗麵湯,我邊喝邊說:“都是兄弟,誰也彆埋汰誰,但是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真要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就彆怪我不客氣。就這樣,散了吧。”
現在我的氣也過了,也沒必要非趕韓羽良走了,但給他敲敲警鐘還是必須的。
晚自習上課之前,我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現在我已經有資在這裡了,不一會兒身邊就圍了一群兄弟,韓羽良自覺地站在靠邊的位置,高棍兒現在可是雞犬升天了,平時就挺能說的,現在更是高談闊論,恨不得整個高一都能聽見他的聲音。我也嫌她心煩,說了句你不能悄悄的?高棍兒馬上就啞了火,好幾個人偷偷笑了起來。
“韓羽良,你笑什麼呢?!”高棍兒又瞪起眼睛,算是和韓羽良杠上了。
韓羽良不想搭理他,把臉扭到了一邊,高棍兒還想再罵兩句,但是上課鈴聲已經響了。
回到班上,我也挺無聊,就跟上官婷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著話,當然她還是拿著筆和紙跟我對答,跟她說句話得半天才能回我。正說著呢,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拿出手機才現是四眼打來的。我很驚訝,他都沒給我打過電話。我接起來,問道:“怎麼啦?”
四眼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打架!”
我一下站了起來:“誰?”以為高磊派人來偷襲了。
“高棍兒……和韓羽良!”四眼費勁地說出幾個字。
“在哪打?”
旁邊的上官婷立刻給王瑤起了微信,直播我現在的情況,我也沒時間去搭理她。
“樓下。”
我掛了電話,立刻就衝出教室往樓下跑。到了樓下,左右一瞄,果然看見旁邊花壇後麵有幾個黑影正在廝打。我衝過去,看見韓羽良、高棍兒、四眼三人都在。韓羽良在騎在高棍兒身上,抓著他頭一拳一拳地打著,高棍兒“嗷嗷”地叫著,鼻子上流的都是血,四眼好像想幫高棍兒,上去扯韓羽良的衣服,但是被韓羽良一胳膊就甩開了。
“飛哥!”四眼看見我,叫了一聲。
“飛哥你可算來啦!”高棍兒嚎叫著:“韓羽良打我!”
韓羽良立刻站到一邊,衝我叫了一聲飛哥,我也是怒火中燒,上去就給了他一腳。
“你他媽想乾什麼?!”我無比暴怒,團夥內生內訌行為真的是大忌!
高棍兒也跳了起來,抓著我的胳膊說道:“飛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做主啊。”四眼也拖著我另外一條胳膊。
韓羽良狠狠瞪了高棍兒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我才注意到他的嘴巴也腫了,高棍兒也比以前能打了許多啊。我掃了他們幾個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是他約我的。”韓羽良說:“還和四眼一起打我。”
我轉頭看向高棍兒,高棍兒立刻說道:“飛哥,我剛才和四眼出來上廁所,在廁所碰見韓羽良了,但是他並沒撒尿,而是扒在窗戶上看呢,我也過去往下一看……猜我看見啥了?”
“……”當時我那個無語的啊,高棍兒這講故事抖包袱的毛病啥時候能改?
“你看見啥了?”我還是問道。
“趙鬆和他女朋友在下麵吵架,兩個人推推搡搡的,韓羽良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當時把我給氣的啊,你說他還要點臉不,下午你剛警告過他,他又想著往趙鬆身上蹭!飛哥,你說我現在身為你的心腹,看見這種事能不管一管嗎?於是我就把韓羽良往樓下拖,尋思著幫你給他一點教訓,當然我也不是越俎代庖,而是讓四眼給你打了個電話!到了樓下,他還想跑,我就抓著他不讓他跑,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不過我一直記著你的話,咱們做兄弟的一定要團結,所以我從頭到尾都讓著他,不然就憑他能打得過我?”
我心想快算了吧,你和四眼一起上也打不過他,還跟這吹牛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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