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痛哭流涕的高棍兒(1 / 1)

我又和張雨聊了一會兒,說上官婷現在還是有點怕你,畢竟你是本地體育生老大嘛,你以後沒事就到我們班轉轉,咱們聊聊天、打打牌,展現一下你的魅力,慢慢也就熟了,到時候你倆再約,也有話可說。張雨接受了我的建yì,說一定常去找我。

聊完這些,我就說那行,你先坐著,我去西邊看看。

張雨大驚,說你去找高磊啊?

我說我找高磊乾嘛,袁卓不是在那邊嗎,我過去找他敘敘舊。

張雨嘿嘿一笑,說去吧去吧。我便起身,一搖三擺地朝著西邊走去,又引得大操場上的體育生紛紛側目,我現我好像就是有這種體質,無論在一中還是七中,總能迅成為眾人的聚焦對象。在七中,除了西街的那幫學生外,在其他學生眼裡我可算是名人了。

當然,他們還是隻敢看,不敢動――這不廢話嗎,我剛從張雨那邊過來,連本地體育生老大都對我以禮相待,其他體育生是頭上長角了還是怎麼著敢動我一根汗毛?

於是,在七中這個“體育生和藝術生對立”“外地生和本地生”的奇葩學校,詭異的一幕在此刻生了,我這個外地藝術生的老大,竟然大搖大擺地行走在滿是體育生的操場裡麵。微風吹過我的臉頰,揚起我的梢,來自四麵八方的數百道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我還悠然地叼了一根煙,從小到大都沒覺得自己有這樣裝逼過。

走到半路,黃傑還給我了條短信:夠風光的啊!

我懂,潛台詞就是:夠裝逼的啊!

我朝著西半部的展台走了過去,那是高磊、袁卓、高翔等人聚集的地方。越走越近,誰都看得出來我是朝他們走過去的,高磊看著我的目光也越來越憤恨。我迎著他的目光走到展台下麵,我就喜歡他這種厭煩我又不敢打我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就在他以為我要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又突然看向了袁卓,袁卓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飛哥!”

高磊他們全都看向袁卓,袁卓的臉色猛然煞白。我微微一笑,袁卓的表xiàn可太好了。我躍上展台,走到袁卓身前,勾著他的脖子:“來,我跟你說幾句話。”袁卓看了高磊一眼,順從地和我走到一邊。我問他:“昨天咱們一起吃飯,事後高磊有沒有找你麻煩?”

一邊說,一邊看了高磊一眼,高磊果然正看著我們,麵目生疑。

“沒有,他知道咱們在一起吃飯了。”

“那就好。”我拍了拍袁卓的肩膀:“我問你,你到底想不想當老大?”

袁卓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不想,真不想!”

我歎了口氣:“多好的機會啊,就是我一句話的事,真的!”

袁卓還是搖了搖頭,還緊張地看了高磊一眼――不用說,和高磊正好四目相對。

“那好吧。”我接著說:“你要是不當,我可就找其他人了。對了,這事可要保密啊!”

袁卓點了點頭。

說完這句話,我便跳下展台,離開了大操場。我知道,袁卓完蛋了。

果然,當天晚上,黃傑就給我打來電話,我“喂”了兩聲,裡麵沒有聲音,再仔細一聽,裡麵傳來“砰砰”“啪啪”的聲音,經驗老道的我一聽就知道這是打架,而且環境是在一個幽閉的空間內,一個人的喘氣聲非常大,夾雜著憤怒和不甘,而另一個人在不斷求著饒,聽聲音就知道是袁卓,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都快被打的失去知覺了。

不一會兒,高磊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警告你們,從現在開始,誰再和左飛靠近,下場就和他一樣。”他說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顯然在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xù,我有理由相信,他已經快被逼瘋了,處在崩潰的邊緣,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這個人已經快完蛋了。”我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做出這樣的判斷。

如果說乾掉趙鬆,還是憑著奇怪的運氣和韓羽良的犧牲,那麼乾掉高磊,絕對是通guò黃傑一步步的精心策劃。一段很長的時間過後,電話裡才傳來黃傑的聲音:“咱們繼續。”

有時候,我覺得黃傑就像個機qì人,冰冷而無情地操作著精密的程序。

說到韓羽良,他被拘留的日子也到期了。出獄的那天,也是他要轉到工讀學校的日子,這是法院的判決,所以必須要走。我帶著藝術生所有兄弟去給他送行,一起來的還有朱見秋和上官婷,因為我要竭儘全力,給韓羽良一個風風光光的送行。

韓羽良的父母也在,所以朱見秋不能和他靠得太近,隻能在人群裡幽幽地看著他。

這是個黃昏,火燒雲占據了半邊天空,韓羽良頂著一頭青茬,笑得非常燦爛,就好像要去參軍一樣光榮,當著他爸媽的麵,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他了。工讀學校,在那裡麵念書的可都是問題學生、暴力少年,說不擔心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細心關照了他幾句。

“放心啦飛哥。”韓羽良搓搓自己的鼻子,“我是你的兄弟哎,走到哪能叫人給欺負了?”

我笑了,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韓羽良又湊過來,悄悄對我說:“幫我照顧好朱見秋,可彆讓其他男生追走她啊!”

我也悄悄對他說:“朱見秋也讓我跟你說,去了那邊不要泡妞,那邊女的都是小太妹,聽說特彆好上,給個麵包就能讓你玩一晚上!”

韓羽良皺著眉:“朱見秋這是從哪聽來的啊……”

“哈哈。”其實是我編的,這對情侶經過這些磨難,我不認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拆開他們了。

在那個滿天都是紅霞的傍晚,韓羽良和他父母乘著車離開,我們在夕陽下站了很久很久。高棍兒哭的眼睛都腫了,我都不曉得他和韓羽良的關係這麼好。

兩人明明還打過好幾次架,曾經恨不得弄死對方,或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吧。

回去的路上,高棍兒還在哭,哭了一路,搞的路人都看,還以為我們欺負他了。

我忍不住了,勾著高棍兒的肩膀說:“你彆難過啦,又不是永彆!”

“不是的,我是高興。”高棍兒吭吭哧哧地說:“韓羽良一走,我就能取代他的位置啦!”

我還沒說話,四眼就竄過來,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張雨接受了我的建yì,在某個上午給我打電話,說要來我們班坐坐。我找了一副牌,一邊洗牌一邊問上官婷:“會鬥地主不?”上官婷點了點頭,我接著說:“一會兒張雨過來,咱們三個鬥會兒地主。”上官婷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我趕緊說:“沒事,有我在呢。”

也就是張雨,她才驚慌,要是其他男生,她就是反感啦。二節課後,張雨就來了,帶著一臉陽光的笑容,衝我和上官婷打招呼,我現經常練體育的男生一般都很陽光、自信,對女生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張雨長得也不難看,再加上他本地體育生老大的身份,引得我們班好多女生嬌羞而又愛慕地看著他。女生一向都是喜歡強者的。

“兄弟,你搶我風頭啊。”我跟他開玩笑。

張雨也嘿嘿地笑:“願得一人心。”然後大大方方地看著上官婷――怎麼也看不出哪裡像變態色情狂了,可上官婷還是像隻受驚的兔子般低下了頭。

可能是上官婷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緣故,也或者是旁邊有我在的原因,鬥地主還是比較順lì的,三個人起牌、打牌,該鬥誰鬥誰,該走什麼牌就走什麼牌,隻不過上官婷還是不怎麼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和張雨在說。班上同學都驚訝地看著我們,因為他們都不敢相信上官婷會和兩個男生打牌,放在以前這是頂破了天都不可能生的事情。

“不要走,決戰到天亮啊!”張雨學著QQ鬥地主裡麵的音效甩出一副炸彈,把我逗得哈哈直樂,因為他學的實在太像了,而且妙語連珠,張雨這個人還是比較幽默的。不知大家現沒有,能當老大的人一般都比較會說,張雨也是這種類型的。

該陽光的時候陽光,該霸氣的時候霸氣,該體貼的時候體貼,該幽默的時候幽默。

我實在想不出,女生有什麼理由會不喜歡張雨?

可是自始至終,上官婷都沒有笑過一下,而且連看都沒有看過張雨一眼,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即便是我當地主,上官婷都故意給我送牌,搞的張雨都吃醋了:“喂,就算你倆是同桌關係不錯,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吧?”好在張雨也不怎麼計較,畢竟一起玩牌是圖個開心,又不是為了輸贏,這上麵他還是比較大氣的。

二節課後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們能痛痛快快地玩幾把。正玩的開心,又有一男一女進來我們教室,男的進來就喊我:“左飛!”好像和我多熟似的。

而我一看他,臉色都變了。

他竟然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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