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張雨去哪了?!”我的麵目猙獰。
無人應答,鴉雀無聲。
“這位同學,我們已經上課了。”講台上的老師略有不滿。
我一跺腳,再次轉身,拿出手機就給張雨打電話。謝天謝地,總算通了,張雨的聲音傳過來時,我的心放鬆了一些:“你在哪?上官婷和你在一起嗎?”
“嗯,在呢,我們在外麵逛街,你有事嗎?”
“有事有事。”我趕緊說:“你們的具體位置?我找你們有點事。”
“不要吧左飛,我好不容易和上官婷在一起啊。”張雨爽朗地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真找上官婷有急事,下次我再給你們安排機會。”我的一顆心懸了起來。
“那不行,你再有急事也得忍忍,我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啊。”張雨繼續笑著。
我呼了口氣,隻要張雨還肯跟我溝通,這事就一定還有回旋的餘地。我保持語氣平穩,認真地說道:“張雨,不跟你開玩笑,上官婷的父母來了,到處都找不到她。”一般來說,把父母搬出來最好使了,那次在醫院我就是用這個方法把朱見秋從趙鬆那裡騙出來的。
“是嗎,你把電話給了上官婷她爸媽。”
“……他們去教工樓找班主任了。”
“左飛,你還騙我?”張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輕笑。
“……”
“我第一次和上官婷約會,你就以有事的名義途中將她帶走,後來就成了咱們三個人一起約會,你後來有事脫不開身,又叫朱見秋過來陪著,這些我都忍了,我好不容易和上官婷獨處一會兒,你現在又要插一杠子?左飛,你要是喜歡上官婷,咱們就光明正大的競爭,但是你彆吃著碗裡的,還占著鍋裡的行麼?”
“好吧張雨,我不打擾你們約會了,能把電話給了上官婷麼,我跟她說幾句話就好。”我現在隻希望上官婷還是平安的!
“嗬嗬。”張雨笑了兩聲,就把電話掛了。
我再打,已經關機。操!我在心裡咆哮著,迅衝下樓梯,朝著校門外跑去,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們,但我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我剛衝出學校,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急急忙忙地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猴子打來的!
“左飛,你慌慌張張地去哪?”猴子問我,估計是在窗戶邊上看見我了。
“我去找張雨和上官婷……”我氣喘籲籲地邊跑邊說,把現在的情況大概和他講了一下。
“你彆著急,我問問影子,看他知不知道張雨去了哪裡。”
“他們肯定不在學校裡麵!”我相信影子對學校的事情了如指掌,可外麵的事……
“放心,影子無處不在。你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現在先把體lì保存起來。”
說完,猴子就掛了電話。我相信猴子,也肯聽他的話,便站在路邊等了起來,可焦灼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隻能對著一棵樹又打又踹。好在不到五分鐘,一個短信就了過來。
久違的影子。
看到他的號碼,我的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正東旅館,2o8房間。”影子的短信這麼寫著。
我來不及去感歎影子的神奇,拔腿就朝著正東旅館奔了出去。我知道這家旅館,離我們學校並不遠。五分鐘後,我便衝進正東旅館的大門,直接奔上樓梯來到2o8房間門口。我沒有絲毫猶豫,一腳就踹向了門,好在這家旅館檔次很低,設施也非常簡陋,脆弱的木門頓時應聲而開。我衝進房間,一眼就看見上官婷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被綁在床欄和床邊,而且身體幾近**,隻穿著文胸和內褲。上官婷的嘴巴裡還塞著一塊抹布,一看見我就“嗚嗚”地叫了起來,淚水也嘩啦啦地從眼睛裡淌出來。
詭異的是,張雨竟然不在房間!
我來不及去想那麼多,迅衝到床前去解上官婷胳膊上的繩子,可是這繩子太緊了,而且有手腕那麼粗,解起來相當費勁,可是手邊也沒有剪刀之類。上官婷滿臉淚痕,一邊搖頭一邊“嗚嗚”叫著,我看了又心疼又難過,輕聲安慰著她:“沒事了,我來了,我這就帶你走。”
“嗚嗚嗚……”上官婷還是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的腦子突然“嗡”一下,明白了上官婷為何總是搖頭。我回頭一看,身穿浴袍的張雨已經站在我的身後,將一個碩大的台燈狠狠乾在我的腦袋上。我的眼前一黑,登時暈了過去,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我他媽實在太蠢了,竟然沒看看張雨在不在洗澡間裡!猴子教過我多少回了,遇事要冷靜、於是要冷靜,我怎麼還是這樣慌慌張張的!
如果是猴子的話,根本不會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吧?
我應該沒暈多長時間,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因為在我醒來的時候,張雨正在用繩子綁我的雙腿,我的雙手垂在肚子上,也被綁的嚴嚴實實。我奮力一蹬雙腳,正好踹在張雨低著的腦袋上,登時將他踹了個跟鬥。我一打滾,抓住了旁邊落在地上的台燈,話說人在危急時刻確實容易爆出潛能,我的雙手雙腿雖然都被綁著,可我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要在平時絕對做不出這個動作!我一跳一跳地蹦到張雨身前,抓著台燈狠狠朝他頭上砸去。
張雨一閃身,躲開了這一下攻擊,台燈“嘩啦”一下落在地上,我又雙拳合並朝著張雨的腦袋狠狠掄去,“砰”的一下又將他乾翻在地,他躺在地上一腳踹到我腿上,我重心不穩,立刻跌倒在地,張雨畢竟也是本地體育生的老大,身體素zhì絕對是剛剛的,立刻撲過來壓在我身上,雙拳“砰砰砰”的打過來,以前我用這一招對付過彆人,親自嘗試到這一招卻還是第一次,原來滋味是這麼的難受,臉上就像是被無數把錘子同時擊打,沒一會兒就把我打的七葷八素、鮮血直冒了,我的雙手雙腿被縛,當真是一下手都還不上。
張雨打了十幾拳,我就頭昏腦脹起來,似乎要再次暈過去了。張雨看差不多了,扯住我腦袋拽到床邊,用繩子牢牢將我綁在茶幾腿上。我看了一眼上官婷,她還是原來的姿勢,在床上“嗚嗚嗚”的哭著。我使勁掙紮著、掙紮著,卻都無濟於事,我狂的嘶吼起來,想用聲音引來其他人,畢竟這地方隔音效果也不好。張雨抄起一個煙灰缸狠狠乾在我臉上。
“媽的給老子老實點。”
張雨又拽過一塊抹布塞進我的嘴裡,我和上官婷一樣隻能出“嗚嗚嗚”的聲音。
辦完這一qiē,張雨才鬆了口氣,站起身用床單擦了擦手,他的浴袍上麵點點血跡,那都是我的血。“唉,你竟然能找到這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張雨嘿嘿笑了兩聲。
“也好,既然你來了,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張雨一邊說,一邊提起床邊的一個旅行包來,扯開拉鏈將裡麵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如果你看過重口味、帶有sm傾向的色情片,一定對這些東西不會陌生,有手銬、蠟燭、皮鞭,還有一些怪模怪樣的道具,這些東西對sm傾向者來說或許隻是普通的道具,對一般人來說卻儘是些變態的玩意兒,單單是看見就覺得不寒而栗了!
“**的!”我在喉嚨裡吼出這幾個字,到嘴邊就成了“嗚嗚嗚嗚”。
上官婷哭著、鬨著,四肢胡亂的擺動,可卻移動不了分毫,淚水流過她的臉頰,淌到她的身上。“先從最輕的開始吧。”張雨點燃了一支蠟燭,滴了一滴蠟油在上官婷的腿上,上官婷的腿一下繃緊,喉嚨裡出一聲淒慘的悶喊。
我的眼睛都紅了,再次“嗚嗚嗚”的叫起來,我誓我要殺了張雨、殺了張雨!
“你很氣憤麼?”張雨扭頭看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又指著上官婷漠然道:“你以為她就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她身上這些傷疤、淤痕,我這種內行一看就知道她也玩這個,而且絕對是個非常資深的小奴,我這樣虐她會讓她很爽的你知道嗎?”
說著,他又滴了一滴蠟油在上官婷的腿上,上官婷再次出一聲淒厲的悶叫。
是的,其實我一進來就看到了,上官婷的胸口、大腿、臀部,布著些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傷痕,這些傷痕有的青,有的紫,有的老化,有的新添,有的形如細眉,一看就是鞭子抽的,有的狀若雲朵,一看就是巴掌扇的……總之,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
可是,我絕不信上官婷是自願的,聯係到她之前一係列的反常狀態,我確認她一定有段非常恐怖、壓抑、黑暗的經曆,絕不像張雨所說的那樣是個什麼資深的小奴。
而張雨還在絮絮叨叨:“我們這些人啊,隻要一對眼神,就知道對方是不是一類人了。我第一眼看到上官婷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乾什麼的,她也知道我是乾什麼的,我倆就像磁場一樣惺惺相惜,知道為什麼嗎?”他轉頭看向了我,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眼神不一樣啊。算了,跟你這個外行說,你也聽不懂,你隻要明白一點就行:你以為她真的討厭我?她隻是在等著被我征服、被我調教罷了,小奴可不會隨便認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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