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虎不斷勾畫著他和阿玲的美好未來,什麼生一個男孩生一個女孩,什麼手拉著手一起老去,什麼死也要死在一起,聽的我真是極度無語,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但他始終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回到學校,晚自習已經下了,我們各回各的寢室。
一推門,眾人便叫飛哥、飛哥,我也早就習慣,和大家一一點頭致意,反正和他們也不怎麼熟。然後我就現,馬傑那小子竟然沒搭理我,他已經躺在床上了,聽見門響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扭過頭去麵朝牆壁了。哎我就納悶了,要是平常,他早蹦下來和我打招呼了,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生病不舒服了?我現在雖然清醒了,可實際還帶著點酒勁兒。
我撲到馬傑床邊,用手來回擺弄著馬傑的頭。
“嘿,小媳婦,醒醒,你飛哥回來了!”
“彆搭理我。”馬傑這小子真是混大了,竟然還敢把我的手給甩開了。
不過,看在這小子平時對我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他吧。我繼續擺弄著馬傑的腦袋:“喲喲,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委屈就跟飛哥說說!”
馬傑一回頭:“我沒有委屈!”
我愣了一下,這都淚流滿麵了還敢說沒有委屈?!馬傑現在哭的特淒慘,腮幫子上都是眼淚,鼻涕還一吸一吸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
“我說我沒事!”馬傑又回過頭去了。
“哎,哎?”我拍了馬傑兩下,可他毫無反應。我就納悶了,這是誰欺負他了?現在的七中,有能力欺負他的也就畢飛和薛詡了吧,可那倆怎麼也不會欺負他啊?馬傑不理我,我隻好問其他人:“你們誰知道馬傑怎麼了?”
大家紛紛搖頭,沒人知道馬傑這是怎麼了,不過有個人說,自從阿虎把我帶走以後,馬傑就悶悶不樂的直到現在了。那人剛說完,馬傑突然就坐起來罵道:“你知道個屁,不知道就被瞎逼逼!”馬傑在宿舍那也是說一不二的,立刻就一個敢說話的就沒有了。
馬傑罵完,就又躺下了,我大概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置氣了,又拍了他兩下,喊他起來,但是馬傑不理我。我是真覺得累了,一個大男人整天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他整天給我洗衣服,對我也足夠忠心的份上,我現在就扇他倆耳刮子啦。我哄王瑤、哄上官婷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個女生,天天哄他算怎麼回事,叫他兩句小媳婦,還真把自己當小媳婦啦?我直接走到門口,說道:“馬傑,我數三下,你要是不滾出來,以後就彆跟著我了!”
“一!”
“一”字剛落,馬傑就一個翻身跳下床來,“噌噌噌”跑到我身前來。
“飛哥,我滾出來了。”
“回去穿上鞋。”
馬傑趕緊回去穿鞋,穿上鞋後跟著我走了出來。我把他領到水房,黃傑正在刷牙呢,一看見我倆進來,吐了口沫說:“喲,你倆這是乾嘛呢?”
“沒你事,刷你牙去!”
“那不行,你欺負小媳婦可不行。”黃傑看我情xù不好,以為我要欺負馬傑,便走過來把馬傑拉到他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馬傑,你跟他還是跟我?”
“我,我跟飛哥。”
“操,你這沒骨氣的東西,我不管你啦!”黃傑又把馬傑推到我身前了。
我抓著馬傑後頸,將他推到窗戶邊上,“說說吧,怎麼回事,我哪裡又惹著你啦?”
“沒有。”馬傑沮喪低下頭。
“什麼沒有,讓你說你就說,你要是不說,以後彆跟著我了。”
“飛哥,我說。”
“說吧,我聽著呢。”
馬傑吸了兩口氣,就跟運氣似的,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飛哥,我知道你和猴哥、傑哥他們有秘密,你不給我說,我也不敢問,反正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唄。我一直覺得,除了他們以外,咱倆的關係算最好了吧?可後來韓羽良來了,你倆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時候還故意把我支開,飛哥我心裡不爽啊,有啥秘密不能和我說呢?還怕我給你們泄露了是怎麼著?再然後是阿虎,你倆也是神神秘秘的,下午你說去見陳姐,隻有阿虎知道陳姐是誰,還真的把你給帶走了!高棍兒還奚落我,說我也不算什麼,連飛哥朝思暮想的陳姐也不知道是誰!飛哥,我委屈啊,我不是你心腹嘛,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嘛,我咋就啥也不知道呢?飛哥你就告sù我陳姐是誰吧,你帶我去見見陳姐還不行嗎?”
聽完馬傑的哭訴,我頭上的黑線是一層又一層,這孩子的想法怎麼老和彆人不一樣呢?我現這身邊的人啊,真是各有各的性格。
“馬傑啊,這個陳姐啊,她……”
“飛哥,你又要拒絕我了是不是?飛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忙完韓羽良的事,就帶我單獨去做個什麼事的!”
“不是,這個韓羽良的事後來你也知道了,當時是真的不能和你說啊。”
“那阿虎的事呢,你帶阿虎去做的事,為什麼就不能帶我去做一做?阿虎是比我多長個角還是怎麼著?”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我帶阿虎去做的事,你確定也要去做一做?”
“我確定!”馬傑咬牙切齒地說:“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溫柔鄉啊。”
“什麼?”馬傑一頭霧水,看來確實不太懂。
“你真想去?”
“想!”馬傑肯定的說道。
“那就走。”
“現在就走?”馬傑瞪著眼睛。
“怎麼,還不敢了?”
“跟著飛哥,就沒有不敢乾的事!”
馬傑跟著我就往外走,黃傑正好也刷完牙了,頭一甩衝我們說:“去哪啊,帶我一起唄?”
“不帶,這是我們的秘密。”我說。
“不帶,這是我們的秘密!”馬傑也興奮地說,看得出來,他為能和我擁有一樁秘密而特彆激動。
這時候已經晚上1o點半了,下樓的時候又碰著不少熟人,打招呼之餘也要問一句這是去哪啊?馬傑就會特彆來勁地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走在路上,我也挺哭笑不得的,剛從那地方回來,竟然又要到那地方去,不知道是不是把馬傑給帶壞了。不過我估計吧,就馬傑這個膽子,給他個妞兒他也不敢上,我帶他過去開開眼就行了,省的他以後老是叨逼叨、叨逼叨,說我對他不好什麼的,以後我就有話說: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攙和!
要是馬傑真敢乾出點什麼事來,那就算他是個男人,我給他豎條大拇指!
不過坦白說,我帶馬傑過去,除了堵他的嘴外,其實奔著另外一件事去的……
一路上,馬傑的表情特彆興奮,麵色潮紅氣息濃重,就跟知道我要帶他去哪似的。我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哪啊?馬傑說不知道啊,我說不知道你瞎興奮個啥,馬傑說隻要是跟飛哥單獨去做的,不管乾什麼我都覺得興奮。
一聽這話,我就忍不住想整整他,這時候正好走到一根路燈下麵。
“到了。”我說。
“啥?”
我指指路燈:“你爬上去,摸一下燈泡再下來。”
“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說不管什麼事,隻要和我一起去做就很興奮嗎?”
“是啊。”
“那你倒是爬啊!”
馬傑抬頭看看路燈,一咬牙,果真開始爬了,順著燈柱爬上去,摸了一下燈泡又下來了。
“飛哥,完事了!”
我張著嘴,嘴巴裡都能塞進一個燈泡了,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爬上去摸了一下燈泡。我更沒想到的是,這燈柱特彆光滑,而且有十幾米高,即便是電工,都得穿那種特質的鞋才能上去,我本來想等馬傑出點洋相就喊停的,誰知他竟然刺溜刺溜就爬上去了,根本就沒有給我喊停的機會!
我震驚了,確實震驚了,認識馬傑這麼久,還不知他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技能!
“你,你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的?”馬傑一頭霧水,好像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
我走過去,摸了一下燈柱,試探著爬了一下,結果連腿都盤不住,“刺溜”一下就滑下來了。
“飛哥,不是這樣的,你得把雙腿交叉,緊緊地纏住燈柱,同時雙臂用力……”馬傑給我做著示範,又“刺溜刺溜”的爬了上去,“刺溜刺溜”的滑了下來,如履平地一般,我的嘴巴又大張著,能塞進一個燈泡去了。
“飛哥,很簡單吧,你再來試一試!”
“……我才不學這麼無聊的技能,我又不當電工。”我一頭黑線地往前走著,馬傑一邊追一邊喊,飛哥,這技能很有用的,你掏鳥窩的時候就知道了……
馬傑一路走一路說爬電杆的好處,來來回回總離不了“掏鳥窩”這三個字。
“飛哥我跟你說,小的時候啊,我家附近十裡內的鳥窩全都被我掏過……”
“咱們的目的地到了。”我突然說道。
馬傑安靜下來,這次輪到他張大了嘴巴,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兩邊布滿了充斥著曖昧燈光的小店,還有搔弄姿、淫詞浪語的站街女……
“這這這是……”馬傑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燈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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