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西街的四大頭領(1 / 1)

猴子的臉皮已經修煉到城牆拐角一般的厚度,我們已經懶得和他爭辯這個問題了,大家開始討論接下來去哪,猴子又表了他的意見:“當然是去吃飯,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呐。”

我們都說可我們吃過了啊,猴子大怒,說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拿下七中,不聚個餐像話嗎?像話嗎?在他淩厲的質問下,我們都深感羞愧,終於接納他的建yì。

接著,猴子又看向我:“左飛,你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

“大家都同意了,為什麼你不同意?”

“因為我一同意就得掏錢!”和他們混這麼久,我早就學精了。

“我去,你個鐵公雞,又不是花你的錢,那是大家的公款好吧?”

“公款也不能亂花啊,你點起菜來就沒譜了,什麼鮑魚大龍蝦的都敢點,一頓沒個幾千都下不來!”

“得,這次聽你的,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隻要管飽就行好吧?”猴子無奈地看著我,這就是掌握經濟命脈的好處啊。

我問他:“真的?聽我的?”

“絕對聽你的,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鹹菜就窩窩頭都行,趕緊湊合一頓啊。”看來是真餓的不行了。

“那就走吧。”說打架,我不是帶頭的,可一說吃飯,我就成了帶頭的,大家都得跟到我屁股後麵。

走到槐樹下麵,我停了下來:“到了。”

眾人一頭霧水:“什麼到了?”隻有黃傑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一指頭頂上一串串的槐花:“猴子,你吃這個吧,絕對好吃又管飽。”

“我不!”猴子大叫起來,憤怒地朝我撲過來……

二十分鐘後,我們坐在了一家飯店的包間內,我摸著還在痛的肩膀說:“猴子,你有病是怎麼著,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犯得著下死手嗎?”

猴子也捂著下巴說:“那你也用不著親我啊?”

我怒了:“我不是親你,我是咬你!你拐著我胳膊呢,疼的我不行才扭頭一咬的……”

“你屬狗的啊你咬我……”猴子一邊說,一邊點了十幾道菜出去。

我一邊說,一邊減了七八道菜出去,服務員都被我倆整蒙圈了,一邊加菜一邊減菜,猴子又怒了:“左飛,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什麼佛跳牆鮑魚仔大龍蝦的,那是咱們能吃得起的東西嗎?”

在我倆不斷的拉鋸戰下,最後鎖定了八菜一湯。這家飯店上菜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齊活了,大家磨刀霍霍,正準備開吃,猴子突然指著門口說道:“我cǎo,畢飛回來了!”我們緊張地扭頭一看,門口空空如也,哪有什麼畢飛。

“你們吃著,我去擋著!”猴子突然風一般奔出門外。

我們還在愣,鄭午指著桌子說道:“我cǎo,你們快看!”

我們一看桌子,八菜一湯已經變成零菜一湯,就剩幾個空盤子在桌上打轉,天知道猴子是怎麼在那一瞬間的功夫將八盤菜全兜走的,要不是那盆西湖牛肉羹不好帶,估計猴子也要一並全拿走了。

“把他給我追回來!”毛毛絕望地怒吼。

而等我們奔出飯店,哪裡還能看見猴子的半個影子?大家都看向我,我說:“彆看我了,今晚的預算就那點錢,再說你們不是都吃過了嗎?”

鄭午說:“本來是都吃過了,可那些菜一上來,我的肚子就又餓了。”

黃傑和毛毛拚命點頭,表示鄭午說的對。

我也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得不承認鄭午的說法。無奈之下,我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肉夾饃,蹲馬路邊上一邊罵猴子一邊吃。

我問毛毛,咱們拿下七中了,下一步是西街吧,心裡有沒有譜?毛毛說有譜,劉炎肯定要給畢飛報仇,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手頭有幾百號兄弟呢,一點都不鳥他。我說行,那就等你的調遣了。毛毛是地主,對西街也了解,我們在這都聽他的就行。

吃完一個肉夾饃,大家表示沒有吃飽,還要再吃一個,經不住他們的軟磨硬泡,我隻好又給他們買了一個,雖然花的是公款,但是也出預算了,都賴猴子那個活鬼。

吃著第二個肉夾饃,毛毛簡單給我們說了一下西街的情況,劉炎是這裡絕對的老大,手下有上百號的兄弟,大到夜總會娛樂城,小到洗頭房和歌廳,都歸劉炎的勢力管轄,定期給他交份子錢。劉炎手下還有四個頭領。

一曰孫興,好色,那條紅燈街就歸他管,幾乎將那邊的站街女都睡遍了。

一曰葛千,好賭,西街和賭有關的場子都歸他管,無論是暗處的地下賭場,還是打著遊戲名義行著賭博勾當的遊戲廳,他都要插上一手。

一曰夏獨,好毒,西街任何娛樂場所內的毒品,無論是搖頭丸、冰毒,還是大麻,都得從他手裡進貨。

一曰仇九,好酒,每天喝的爛醉,卻是西街最有名的金牌打手,前三個處理不了的問題,都得請仇九出麵解決。

而劉炎,自然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享受眾人的供奉。

聽完毛毛的介紹,我不禁感慨萬千,劉炎不愧是已經將西街統治了好幾年的老大,將一qiē都治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各有各的詳細分工,東街和其一比就顯得太業餘了,我得讓王瑤學習學習這裡的先進經驗,黑社會也得提高自己彌補不足啊。雖然我不認為王瑤啊劉炎這些是黑社會,頂多就一街頭小混子,仗著暴力手段混口飯吃。

鄭午說:“那個什麼仇九是吧?西街最有名的金牌打手?那是他還沒碰上我,他要是碰上我,就得把這個名號讓出來了。”

我們都沒理他。

吃完了第二個肉夾饃,眾人又眼巴巴地看著我,說是老吃乾的有點噎,我隻好給他們又每人買了杯豆漿。大家正坐在路邊吸溜吸溜地喝著,一雙腳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乾嘛呢你們?”

我們緩緩抬起頭來,猴子正用紙巾擦著油乎乎的嘴,“吃飽了沒有你們?”

我們“吼”的一聲,幾乎不用指令,不約而同地撲向了猴子。

“哎哎哎……”猴子撒腿就跑。

我們在街上追打起猴子來。

猴子一邊跑一邊說:“乾嘛你們,乾嘛你們!畢飛找咱們報仇來了,我去幫你們擋了一陣,你們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那你為什麼要把吃的全帶走!”也隻有鄭午才相信猴子的話了。

“廢話,不吃飽怎麼打畢飛啊?”猴子一邊跑一邊說。

鄭午停下了腳步:“他說的對啊,咱們彆追他了。”

而我們幾個都沒停,固執的追上猴子將他打了一頓,要不是我攔著黃傑,黃傑還要讓猴子把剛才吃的全吐出來呢。

夜色不早,毛毛回家,我們幾個大搖大擺地回了宿舍,乾掉畢飛那麼大的事,當然已經傳遍整個學校,我們幾個一到走廊,差點引樓層暴動,好多人都出來看我們幾個,鄭午指著他們罵道;“看什麼看什麼,這沒有耍猴的!”

猴子一巴掌拍鄭午腦袋上:“去你妹的,耍誰呢?”

晚上沒有喝酒,實在是一樁憾事,眾人相約各自洗涮過後到我宿舍喝酒去。

我立刻提出抗議,說為什麼是我宿舍?猴子說在你那不管怎麼鬨騰,小媳婦都能收拾的乾乾淨淨,我竟無言以對,隻好同意了他們的提yì。

一回宿舍,馬傑就跳下來了,神采奕奕地說:“飛哥,聽說你把畢飛給乾掉了?”

我笑嗬嗬說:“可不是?你彆睡了,一會兒和我們一塊兒喝酒。”

“好嘞!”馬傑特彆興奮。

不一會兒,我和馬傑就把桌子支好了,還把宿舍其他人都趕到其他寢室去睡覺,猴子、黃傑和鄭午也來了,大家喜氣洋洋的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無人張嘴,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是什麼東西不對勁。

最終還是馬傑打破沉默:“飛哥,你們不是要喝酒嗎?酒呢?”

“對啊左飛,酒呢?”猴子問我。

“……”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原來是把最重要的酒給忘了。

我立刻拍出一百塊錢來:“小媳婦,去買酒和菜,不花光彆回來!”

“好嘞。”馬傑立刻竄了出去。

“我就喜歡和左飛這樣的小土豪在一起。”猴子嬌羞的靠在我一邊肩膀上。

“左飛小土豪,你包養我好嘛?”黃傑靠在我另一邊肩膀上。

鄭午無從下手,頓時急了,從正麵把我的腦袋抱住:“左飛小土豪,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將他們幾個儘數推開:“都給我滾!”

眾人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沉默不語地等著馬傑回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馬傑還沒回來,我忍不住給馬傑打了個電話。

“咋那麼久?”

“樓下小賣鋪關門了,我到學校外麵去買的,飛哥你再等一等啊,我馬上就到了。”

我故意嚇唬他:“一分鐘內到不了你就完了。”

“對對對,一分鐘到不了你就完了!”猴子在旁邊起哄。

掛了電話,我們繼續聊天,也就片刻的功夫,我身後的窗戶突然被推開。我嚇了一跳,回過頭去一看,馬傑竟然鑽了進來,脖子上還掛著個塑料袋,裡麵裝著白酒、零食等物,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憨笑道:“飛哥,沒到一分鐘吧?”

不光是我,猴子他們也全都被鎮住了,一個個都瞪著眼睛不說話。

因為我們這是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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