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孫興的嘴巴。
“哦……哦……”孫興連點了兩下頭,嘴角撇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衝我說:“小朋友,我們炎哥說不認識你哎……”說著,孫興便要把電話掛掉。
我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大喊道:“興哥,讓我和炎哥說兩句,他不知道我的名字!”
孫興猶豫了一下,估計也怕錯殺,惡狠狠對我說道:“要是知道你在耍我,我保證你會比現在更慘!”然後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一接過來,便趕緊喊道:“炎哥炎哥,您彆掛電話,是我,上次和王瑤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您還幫我們找了馬曉茹,想起來了嗎?”
電話裡響起熟悉的“嘿、嘿、嘿”的笑聲,劉炎終於說道:“是你啊。”
我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都忘jì劉炎是我們以後要對付的敵人了,連連說道:“對對,是我是我,炎哥想起我了嗎?”
“想起來了,你光說名字我還真不記得,嘿、嘿、嘿。”
“嗯嗯,炎哥您忙呢吧?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不忙,你把電話給了孫興吧。”
我趕緊把手機給了孫興,孫興接過去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後,衝我哼了一聲,說道:“還真是自己人啊,行了,走吧。”
“謝謝興哥。”我趕緊招招手,上官婷等人跟著我下了樓,一路上再無阻礙,直到出了kTV大門,大家才鬆了口氣。雖然剛才有點丟人,隻要大家都沒事就好。
“飛哥你真厲害,連劉炎都認識。”另外兩個女生都是東城本地的,當然聽說過西街劉炎的大名,雖然我覺得丟人,但他們覺得我認識劉炎就很威風。
“虛驚一場,還好這見麵會圓滿結束了,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那兩個本地的回了家,我和大藍貓把上官婷和朱見秋送回女寢,我倆也回了宿舍,洗涮過後躺在床上,我在群裡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眾人都罵我丟臉,說我怎麼不叫人之類的,我說你妹的,當時情況危急,我連手機都掏不出來好不好。
正吐著槽,王瑤給我打來電話,我心說這麼晚了她找我啥事?一接電話,王瑤便問我晚上去哪了?我愣了一下,說上官婷明天要走,我和幾個朋友送她一下,吃吃飯唱唱歌啥的。王瑤哦了一聲,我覺得不大對勁,問她怎麼回事?王瑤說劉炎給她打電話,說我領著幾個妞在外麵耍,問她知不知道。
我一聽,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劉炎這是告我的狀啊,都是男人,還不知道他腦子打的什麼主意?本來心裡還對他有點感激的,現在那點感激立刻灰飛煙滅了。
我和王瑤說了幾句,便互道晚安掛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上官婷便要走了,我幫她把書收拾好,又幫她拿著行李,送她到了校門口,上官棠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上官棠和我握了握手,讓我有時間到西城玩去,我說一定一定。上官棠和我說話的時候,沒有將我當作小孩的意思,這種態度讓我覺得非常舒服。上官婷上車之後,又把窗戶放下來,衝我遞過來一個黑皮本。
我愣了一下,隨即接了過來,還想說點什麼,車子已經揚長而去了。
我翻著黑皮本,上麵都是平時上官婷和我聊天的內容,這麼長的時間,不知不覺竟然把一個本子都寫滿了。我一頁一頁地翻著,那些往事也在我腦中翻過,有時讓我會心一笑,有時讓我鼻子一酸,心裡對這個女孩的感情著實有點複雜,不知將來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
中午吃飯,高棍兒他們又來找我,我說你們去吃吧,我和毛毛他們一起去。高棍兒他們隻好走了,不過我把馬傑留了下來。我們拿下七中了,以後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馬傑特彆高興,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我和馬傑邊聊天邊等猴子他們,結果沒把猴子等來,把阿虎給等來了。“飛哥,你過來一下。”阿虎跟我說。
阿虎把我叫到一邊,哭喪著臉說:“左飛,我現阿玲對我冷淡了,怎麼辦啊?”
我心裡一喜,看來那天的對話奏效了,卻板著臉說:“你又去找阿玲了?”
“啊,是啊,你們連畢飛都乾掉了,我很為你們開心,很想幫你慶慶功,但是你太忙了,我隻好一個人去……”
我一臉黑線,這是怪我咯?我說:“你以後少去那些地方,她們是乾什麼的,賣身的啊,認錢不認人,你幫了人家一回,免費讓你乾一兩次就算了,你還真的次次都去啊?聽說過‘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麼,人家就是逗你玩玩的,你還當真了啊?”
“不,阿玲不是那種人,她突然不理我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行了行了,彆跟這瞎琢磨了,你慢慢就知道了,跟這些婊子就沒什麼感情好講的。”
阿虎雖不服氣,但還是長籲短歎地走了,我心想阿玲棄書還是挺仗義的,這麼快就付諸於行動了,趁阿虎還沒陷得太深,早點把他給拉出來吧,這小子都神魂顛倒了。
阿虎走了以後,我又和馬傑聊了一會兒,下課都二十分鐘了,還不見猴子他們的影子,我覺得奇怪,就給猴子打了個電話。猴子說:“哎,我們已經到食堂了啊?”
“我cāo你大爺!”我大罵了出來,引得其他學生紛紛看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嗎,老子還在走廊等著你們呢!”
“哎呦,不好意思,把你給忘了,你趕緊來吧,我們在食堂等你啊!”
我也是挺無語的,不過倒是可以理解,我們多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偶爾忘我個一兩回也屬正常。不過我心裡這樣想,嘴上可不這樣講,到了食堂直奔中間那張大圓桌,逮著他們就是一頓臭罵,還威脅要斷他們的活動經費,嚇得他們一口一個飛哥我錯了,飛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得到他們誠懇的道歉之後,我才心滿意足地坐下了,馬傑拿著兩個飯盆去打飯了。
我一看他們的飯盆,都已經空空如也,忍不住又罵:“不是說要等我嗎,怎麼就先吃了?”
“沒事,吃光了也能等你啊。”猴子笑嗬嗬的,總算有點良心。
趁著馬傑還沒打飯回來,我和他們商量了一下西街的事。我問毛毛,劉炎有沒有找你麻煩?毛毛說沒呢,這幾天回家,他都帶著二十來號兄弟,估計劉炎也不會輕yì動手。我說那他會不會不來找了,毛毛說那不會,咱們打了畢飛,就等於是打了劉炎的臉,就算他不為畢飛考慮,也要為自己考慮啊。我說讓丫趕緊來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眾人都笑,說我沒良心,劉炎昨兒才幫了我。我說屁,他打的是王瑤的主意!
正說著,馬傑就回來了,打了兩份排骨燜飯,我一邊接過一份來一邊說道:“劉炎要是不來找咱們,咱們就去主動找他……”突然一陣眼花繚亂,眼前突然多了五六雙筷子,這些筷子無一例外地戳進我的飯盆,一眨眼的功夫就將為數不多的幾塊排骨全夾走了。
就這還不夠分呢,一雙筷子沒夾著排骨,還在我飯盆裡攪來攪去,我哆哆嗦嗦地抬起頭來,眾人都在大嚼著我的排骨,沒夾著排骨的那個是鄭午,鄭午一邊攪著飯缸一邊說道:“左飛,你這排骨分量不夠啊,你得過去找找,缺斤短兩可不行啊。”
“你們……”我哆哆嗦嗦地說:“能要點臉嗎?”
“知足吧,我們沒把你的米飯也搶走。”猴子一張嘴,一塊骨頭從他的口中跌出。
我拍桌而起:“不跟你們吃了,馬傑咱們走!”我端著飯缸,和馬傑轉移到了另一張桌上,還好馬傑的排骨沒被搶走,他餘了我兩塊,湊合著把米飯給吃完了。
連著幾天都沒什麼事,上官婷走了以後,換了個女生和我同桌,女生叫趙蕾,挺健談的,長得也還可以,不過我沒有太大興趣,一般也是“嗯”“啊”的敷衍,還是懷念以前跟上官婷聊天的時候,雖然是我說她寫,聊天度很慢,卻也能聊上一節課,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毛毛回家,總是呼啦著一大幫兄弟,每天都守株待兔,每天都安然無恙,大家也開始考慮這個策略到底行得通行不通,如果劉炎不來找我們,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畢竟眼瞅著距離放暑假隻有一個月了。
這天晚上,我正在上晚自習,突然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我現在一看見陌生號碼就犯怵。接起來,裡麵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左飛,我是阿玲,阿虎被強子他們給抓走了,你快想想辦法吧……”我的腦子炸了一下,讓阿玲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飛哥,出什麼事了?”同桌趙蕾問我。
“沒事,我出去一下。”
我急急忙忙就往外跑,在路上就給猴子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某條街一趟,這條街是西街有名的紅燈區,一說起來大家都知道。猴子還跟我開玩笑,說左飛你要請我大保健啊?我說不是,阿虎在那耍,被人給抓走了,我先過去看看,你們一會兒趕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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