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猴子借了八萬塊(1 / 1)

我拍了一下腦袋,終於確定猴子跟我說的是真的,黃傑一開始就看穿了他的意圖,所以才沒有跟著跑進大樓。沒辦法,老實人就是吃虧啊。我隻好繼續環住孫興的胸,將他往外拖著,足足拖了十幾分鐘,才將他拖到大樓外麵。借著月光,我可以把手機放了,繼續將他往工地外麵拖。拖到門口,黃傑正樂嗬嗬地看著我,我說你不是腿抽筋嗎,我看你現在挺好的,快過來搭把手啊。黃傑說抽,現在還抽著呢,然後在我前麵一瘸一拐地走了起來。

我說你就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繼續拖著孫興,和黃傑來到工地門外,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大燈晃的我們睜不開眼。

車子在我們麵前停下,猴子坐在駕駛席上衝我們喊:“快把他弄上車。”

我震驚地說:“你從哪弄來個車。”

猴子說:“在路邊撿的,我看見沒人,就開過來了。”

“……”我知道猴子又不正經,現在問也問不出來,索性就先不管了,把孫興弄上車再說。

黃傑終於搭了把手,和我一起將孫興弄上車去,累的我是氣喘籲籲的,兩條胳膊也酸麻酸麻的。收拾妥當以後,猴子再次啟動車子,朝著西街的方向駛去,我跟他們說王瑤剛才給我打了電話,劉炎找上她了,咱們的身份已經露了。

猴子興奮地說:“那很好啊,咱們能和劉炎正大光明的開戰了。”

就因為猴子這一句話,我的熱血便跟著沸騰起來。

很久沒和猴子一起共事,都快忘jì他的興哥了,一向來者不懼,鬨的越大越好!

黃傑更是打開窗戶開心的唱起了歌,歌聲在這空曠的馬路上飄揚。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車子一直開到西街,明顯能感覺到街上的小混混多了起來,估計都是出來找孫興的。我們三人商量將孫興扔到哪裡比較合適,最後我提供了一個地點――夜上海酒吧,劉炎經常在那裡出沒,如果要挑釁他的話,這將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猴子接受了我的建yì,將車子停在了夜上海酒吧門口,這裡也聚集著不少混子,不過沒人注意到我們的麵包車。我直接拉開車門地將孫興推下去,那些混子“呼”的一聲圍擁過來,而猴子一個疾倒車,又一個漂亮的甩尾,車門也跟著合上了。

猴子和我一樣是未成年,肯定還沒有駕照,不過他是黑四代嘛,有這麼嫻熟的駕駛技術也不奇怪,可憐的我到現在連方向盤都摸過,自然也就對他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甩掉孫興,我也鬆了口氣,打這種大混子,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警方的追緝。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還一屁股屎,哪裡敢到警局去報案,次要的原因則是如果報案,警方插手,他們也就沒法複仇了。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來自西街混子的複仇。

不過,我們為的就是這個,哪裡會怕?

那些混子都忙著去看孫興,一個追過來的都沒有,猴子開著車迅離開了酒吧。

我鬆了口氣,說:“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

猴子說:“為什麼要回去休息?”

我愣了一下:“不休息要去哪?”

黃傑轉過頭來說:“咱們今晚把孫興搞成那個樣子,到了明天,咱們三個就成整個西街的討伐對象了,估計連出門上個街的機會都沒有了,趁著現在還沒人認識咱們,不如再多收拾一個對手。”

猴子哈哈大笑起來:“黃傑的提yì不錯,那咱們就再乾一個!”

我震驚地說:“再乾一個?乾誰?就咱們仨?”

“就咱們仨怎麼了?孫興不一樣被咱們仨乾掉了麼?”

“可是……”

我想說乾掉孫興畢竟有一點運氣成分在裡麵,那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話還沒說出口,猴子便問:“左飛,你相信我麼?”

“相信!”一說這兩個字,我便坐直了身體,猴子什麼時候不靠譜過,隻要跟著他準沒問題,他現在說要上天摘星星我都信!

“好,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

“……你這也轉的太硬了吧?”

“問你正事呢,有多少錢?”

“我知道是正事啊,借錢對你來說永遠是頭等大事,可我身上真的沒多少錢了。”

猴子將車停在路邊,轉過頭來問我:“我是說咱們的公款,有多少錢?”

“兩萬多,怎麼了?”

“全取出來。”猴子再次啟動車子。

“我去,你要乾嘛?”

“乾葛千。”

車子停在一個24小時aTm機前,我下了車,取出兩萬塊錢來,因為一次最多隻能取五千塊錢,所以來來回回一共取了四次,這些錢對學生來說真是巨款了,我雖然知道卡裡有這麼多錢,但並沒有體驗過抓在手裡的感覺。

兩萬塊錢並不重,但總覺得沉甸甸的,我的手都有點抖,還擔心會不會突然有人衝出來搶我的錢。越這麼想,越是疑神疑鬼,總覺得附近是不是有人在看我。取好錢,我就趕緊往麵包車上跑,我猜車裡的猴子和黃傑也很緊張吧,畢竟是兩萬塊錢巨款呐。

我拉開車門,奔上去就喊了一聲:“快走!”

結果猴子和黃傑都沒反應,我奇怪地探過頭去一看,兩人竟然都坐著睡著了,猴子趴在方向盤上,黃傑靠在座上,我頓時一臉“……”的表情,說好的緊張呢?說好的乾葛千呢?他倆都不當回事,那我也不當回事,他倆還睡覺,那我也睡覺。於是我打了個嗬欠,也靠在座上休息,鬨騰了一晚,精疲力儘的,基本一合眼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搖我的胳膊。我睜眼一看,猴子和黃傑都轉過身來,一個在主駕駛,一個在副駕駛,怒氣衝衝地說:“左飛,你怎麼還能睡覺呢,知道今晚要辦事麼?!”

我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倆先睡的?”

“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睡了?”猴子說。

“我警告你,彆睜著眼說瞎話啊。”黃傑說。

“你倆沒睡?那你倆說說我什麼時候上的車?”

“……”兩個人都無話可說了。

猴子說:“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錢呢,取出來沒有?”

“我下車乾什麼去了,當然取出來了!”我一邊說,一邊去懷裡掏,結果掏了個空,頓時心驚不已:“錢呢?不見了!”

“不是吧?!”兩人都驚住了。

我看著他倆:“你們是不是已經拿走了?彆逗我行麼,這麼大的事不好開玩笑啊。”

“真沒有!”猴子都急了:“我們也是剛醒!”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落在哪了?”黃傑在我身上摸索著。

“沒有,沒有!”我拍著自己的身體各處,緊張地說:“是不是剛才咱們都睡著了,有人上車把錢給拿走了?”

“咱們也就睡了十分鐘,那人一定沒有走遠!”猴子跳下車去,黃傑也跟著跳下車去,兩人站在街上來回張望,試圖看看有沒有人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倆這麼慌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人都驚訝地看著我。

我從屁股底下拿出兩茬錢來衝他們晃悠:“我既然要睡覺,肯定會把東西放好啊。”

兩人都鬆了口氣:“左飛你學壞了啊!”

“再讓你們平時耍我。”成功耍了他倆一次,我現在倍感身心愉悅。

他倆上了車,車子再次啟動,我又埋怨他倆,說你倆也真是,我就下車取個錢,你倆咋還睡上了。黃傑說我剛下車,猴子就趴方向盤上睡了,於是他也忍不住睡了。猴子則說他是故意睡的,這樣才有精神去對付葛千。我說那你咋不多睡一會兒,一晚上呢不著急啊。

猴子說隻睡十分鐘,因為葛千的私人賭場夜裡12點準時開門。

我一邊說“嘁”一邊抬手看了看表,11點55分。

與此同時,猴子的車也停了,麵前是一扇很不起眼的小門,門是紅色的,而且用的塗料很劣質,看上去一點光澤都沒有,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無論我從這裡經過多少次,也不會對這扇小門產生一丁點的興趣。可是我知道,這扇小門一定不同凡響。

因為此刻,在這扇小門周圍至少聚了十幾輛車,其中不乏寶馬、奔馳、奧迪等好車。

我們的麵包車與之一比,頓覺相當寒酸。

“這裡就是葛千的私人賭場,他每晚都會在這裡。”猴子說道:“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很少,每晚隻接待二十名客人,來晚了就沒位置了,最重要的是,想進這個地方,起步最少十萬,且必須是現金。”

“十萬?!”我震驚地說:“可是咱們隻有兩萬!”

“所以還要借點。”

“借?!”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猴子已經下了車,朝著旁邊一輛寶馬x5走了過去。我呆呆地看著猴子,他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我總覺得下一秒他就會被人趕下來。可是並沒有,兩分鐘後,他才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布兜。回到麵包車上,他打開布兜,將一茬一茬的錢碼在擋風玻璃下麵,不多不少正好八茬,我將我這裡的兩萬也遞過去,這樣就有了十茬,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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