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到底想乾什麼?”葛千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想請葛老大和我走一趟。”猴子推了葛千一下,葛千隻好往前走去。
眾人紛紛讓開道路,我和黃傑始終守在猴子兩邊,謹慎地看著左右,謹防有人趁機搗亂。我們出了門,林三等人也跟過來,猴子抓著葛千的頭:“葛老大,能讓他們被再跟了麼?”
“都回去吧。”葛千說了一聲,林三他們隻好返回屋內。
我們挾持著葛千穿過院子,來到我們的麵包車前,葛千一看我們要帶他走,也知道一走就不知道會生什麼了,便說:“諸位還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
猴子一笑:“嘿嘿,孫興也是這麼說的,我當時的回答是,想要你的命也可以麼?”
葛千麵色一變,終於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你們,你們就是……”
“對,就是我們。”猴子一記手刀乾在葛千脖上,葛千登時昏了過去,我打開車門,和黃傑將他推進車裡,猴子坐進副駕駛,啟動車子往前開去。我扭頭看了一眼,大廳裡依舊燈火輝煌,不過很多人都站在門口看著。
紅門開啟,我們的車開了出去。
門外,那輛寶馬x5孤零零地停著,猴子把車停下,說道:“左飛,還他們十萬。”
“啊,還要還啊?”
“當然,出來混要講信譽,高利貸的錢不能不還。”
我數了十萬出來,把上下四個口袋都裝滿了,下車走到那輛寶馬x5前麵,駕駛座的窗戶放下來,先前那個肥頭大耳的漢子再次出現我的眼前。
“還錢。”我說著,將口袋裡的錢一茬茬地遞過去。
漢子嬉笑:“哥們可以啊,連葛老大也敢綁架?”他們既然是乾這個的,必然對裡麵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我們綁了葛千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嘿嘿一笑:“小意思,我們兩個小時前才綁了孫興。”
“那也是你們乾的?!”漢子震驚地看著我。
“當然。”我笑了一下,轉身就走,感覺自己這逼裝的真是出彩。
“等一下。”那漢子遞過一盒煙來:“英雄出少年啊,交個朋友,以後見了好照應。”
“謝謝。”我接過煙來,朝著我們的車走了過去。
坐進車裡,猴子一踩油門就走,葛千還在一旁昏迷著,這麼輕鬆就把他弄出來了,我也感覺無比的興奮和驕傲。
我將那胖子給的煙分給他倆,走了一段,我現不大對勁,猴子竟然是往郊區開了。
“這是要去哪?”我問。
“去咱們的老地方啊。”
“怎麼不從正街走?”
“咱們又綁了葛千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劉炎耳朵裡了,現在整個西街都不安全了,咱們還是繞道過去比較好。”
“嗯,有道理。”我又學了一手,感覺還挺爽的,點著那胖子的煙抽了起來。
也就抽了一口,我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暈了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東街那棟爛尾樓裡了,猴子和黃傑正坐著喝酒,葛千依舊躺在一邊。
“我cāo,怎麼回事?”我揉揉依舊有點昏的腦袋。
“活該,誰讓你吸了他的煙?”猴子嘿嘿笑著:“以後長個記性,彆隨便抽陌生人的煙。”
我知道自己為啥暈了,原來是那放高利貸的搞了鬼:“那你倆咋沒事?”
“因為我倆根本沒抽啊。”黃傑搖頭看著我。
“你們知道那煙有問題?”
“對啊。”猴子點點頭。
“那怎麼不和我說?!”我有點氣惱。
“這樣才能讓你長記性啊。”猴子哈哈大笑。
我坐起來,納悶地說:“他乾嘛要害咱們。”
“他要是把咱們全放倒了,你猜葛千會給他多少錢?”
我不說話了,麵對猴子和黃傑的嘲笑,我感到非常無奈,我又不知道那煙裡麵摻了東西,他們不提醒我還有理了?!我鬱悶的揉了一會兒腦袋,看了一眼旁邊依舊昏迷的葛千說道:“沒事,我好歹比他醒的早。”也算是尋求一下自我安慰吧。
“哦不,他早醒了,隻是被我們又乾暈過去了。”黃傑笑嗬嗬說道。
“什麼?!”我跳起來一看,葛千身上果然布滿被毆打的痕跡,看情況似乎不比之前的孫興好多少,我應該是錯過了很多精彩片段。我再一看表,已經淩晨四點了,我記得從賭場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兩點,也就是說我至少昏過去兩個小時。
“手和腳都廢了。”猴子說道:“這回我沒動手,是黃傑乾的他,你小子偷懶偷大了。”
我看看葛千,腿上穿著褲子看不出來,但是手腕處血肉模糊,看來傷情非常嚴zhòng。
我看了一眼黃傑,黃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要扔回西街麼?”我問。
“對,扔完了咱們回去睡覺。”猴子答。
“不乾其他人了?”說實話,我有點上癮了,一晚上乾掉兩個西街的大混子,這份戰績恐怕隻有跟著猴子才能辦到,如果能再乾掉一個就爽到飛起了。
“不乾了,連乾兩個,其他幾個就是再傻也知道該防著了。”猴子搖著頭。
“好,那就走吧。”我站起來就往外走,猴子和黃傑卻沒動,我疑惑地看向他倆。
“你不管葛千了嗎?”猴子問我。
“孫興就是我拖的,這回該你倆拖了。”我不服氣地說。
“我隻負責開車,拖人是你倆的事。”猴子打了個嗬欠。也是,也隻有他能開的了車。
“左飛,葛千是我打的,你隻需拖拖他就行了,不能這麼懶吧?”黃傑唉聲歎氣。
“我不是偷懶,我隻是腿抽筋了。”我死皮賴臉的用了黃傑之前的理由,當著他倆的麵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力求自己演的逼真一點。
“我去扶左飛!”猴子跳了起來,奔過來攙住我的胳膊。
“謝謝,你真是個好朋友”我感激地看著他。
“不客氣,好朋友就該互相幫助。”猴子謙虛地看著我。
“我靠,算你倆狠。”黃傑隻得站起,無奈地拖起了葛千。我拖過孫興,知道那可真是個力氣活,這些成年漢子普遍都有一百六七十斤重,不過我一點都不可憐黃傑,誰讓丫先前不管我的,現在就是風水輪流轉啦。
出了工地,我們將葛千拖上麵包車。上了車,我才現裝錢那布兜還在座上,我就罵他倆不會過日子,怎麼能把一布袋錢就扔車上不管呢,兩人都說失誤失誤,光顧著拖葛千,把錢這茬給忘jì了。
我歎了口氣,說你倆沒我能行嗎,還不整天喝西北風去。又點了點票子,不多不少正好八萬,美的我喜滋滋的――兩萬變八萬,能不美嗎?
“左飛你也真是,當時怎麼不多拿點籌碼?”猴子開著車,突然說道。
“我靠,你不是說隻要咱們那份嗎?”
“你妹,當時那麼多人,我那不是裝裝逼嗎,你都多裝了好幾個5ooo的籌碼,怎麼不順便多裝幾個?!”
“……我理解錯你的意思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那些不義之財,等下回吧,下回我就有經驗了!”
“必須的啊,黑吃黑就得狠,有句話就是‘會搶的搶賭場,會偷的偷貪官’,都是萬無一失的黑吃黑,想魚死網破的才會報警。”
猴子開了一會兒,突然把車停下來。
“乾什麼?”我問。
“換換車,咱們這車在葛千的賭場已經暴露了,去了西街就會被攔下來。”
猴子跳下車去,走到另外一輛車前鼓搗起來,我和黃傑走下去看熱鬨,看到猴子正用鐵絲小心翼翼地捅著鎖眼。黃傑蹲下來仔細研究著猴子的動作,我則嘖嘖稱奇地說:“猴子,你全能啊,什麼都會。”
猴子苦笑一聲:“小時候家裡讓我學這個,我還不願意,說這是下九流的東西,學了還怕臟我的手呢,然後我就被揍了一頓,無奈之下隻好學了,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場了。”話音剛落,就聽車鎖哢嗒一聲,猴子又一拉車門,車子開了。
我和黃傑趕緊把葛千的身體轉移,猴子又鑽進主駕駛裡,在方向盤上鼓搗了半天,就聽“轟轟”幾聲,動機點著了。我對猴子佩服的無以複加,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犯罪天才,不愧是黑社會家族裡走出來的少年啊。
猴子掛了檔,說道:“咱們是借車,不是偷車,用完了還要還回來。”
“是是是,咱們是借車,不是偷車。”我和黃傑連連點頭。
新偷,哦不,新借的這輛車子很不錯,是標誌的3oo8係列,城市suV,雖然也就2o萬的價格,但也甩了之前那個麵包車好幾個檔次,起碼坐著就很舒服,走到西街也不會被小混子給攔下來。在路上,我們都有點困了,畢竟都淩晨4點半多了,天邊也露出些魚肚白來。
猴子告sù我,劉炎已經將我們三人的手機號都搞到手了,在我昏迷期間他就打過好幾個電話,問我們是什麼意思,猴子直接跟他說,就是想搞你的地盤,你洗乾淨等著被我們爆吧,把劉炎給氣的不輕,聲稱要把我們幾個找出來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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