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心眼兒咋就那麼壞呢(1 / 1)

說完,猴子又補充了一句: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咱們起碼要在陣勢上嚇嚇他們啊。去吧,皮卡丘!

正上著課呢,我立刻站起來就走。

老師問我:“哎哎哎,你去哪呢?”

我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說:“你看我傷的這逼樣,還不能去趟醫院了?”

這句話把老師鎮住了,眼睜睜看著我走了出去。

最近,我身上的傷成了曠課、逃課、遲到、早退、博取同情、贏得關注的利器。

我一出門,想起來什麼,打開手機罵道:你妹,你才皮卡丘呢。

我來到馬傑班上,喊了聲報告,老師給我打開門,問我乾嘛,我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說:“老師,我和馬傑上節課被打了,我倆現在去醫院看看。”

老師看到我臉上的傷,也是於心不忍,根本無法拒絕我的要求,於是把同樣一臉是傷的馬傑放了出來。

“飛哥,去哪?”

“大操場。”

這會兒已經臨近黃昏,不光我們快放學了,大剛他們也快收操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教官的帶領下進行收操前的軍歌演唱環節。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歌聲嘹亮,振奮人心。

我和馬傑從隊伍前方緩緩走過,負責指揮的教官不大自在地看著我倆。

我倆現在在高一新生裡可是絕對的名人了,不光是打架厲害的高年級學長,還是非常罩得住的高年級大哥,都知道大剛、元元、老鱉一乾混子是跟我的。

我的雙手插在口袋,用非常裝逼的姿勢從隊伍前走過,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關注。

馬傑則分彆對大剛等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解散以後到那邊的角落集合,其中當然也包括劉明俊。

我和馬傑走到角落的台階上坐下。

他們的軍歌很快唱完,教官又逼逼了兩句之後,隊伍也終於解散。

劉明俊第一個從混亂的人群中衝出來,以極快的度狂奔到我的身前。

“飛哥,什麼事?”劉明俊連氣兒都不帶喘的。

我笑笑,拍拍旁邊的座位:“沒什麼事,坐下再說。”

“不了,我還是站著吧。”劉明俊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道。

“讓你坐你就坐嘛,飛哥的話也不聽了?”馬傑板起了臉。

“哦。”劉明俊這才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笑嗬嗬說,下午你挺厲害啊,一個人乾他們四五個人。

劉明俊不好意思地說,也沒什麼厲害的,就是從小挨打挨慣了,慢慢摸索出來的技巧,打群架不能硬拚,更不能被他們抓住。就得跑,跑開了才有機會反殺,就算反殺不了還能逃之夭夭呢。然後他又說,下午那幫高二的太菜了,沒一個能跑過他的。

我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腿,說你還挺能跑的啊?

劉明俊說是,他在初中的時候,經常被一個班的追,他在操場上能溜他們幾個小時不帶停的。

我深感佩服,說厲害厲害。

劉明俊有點害羞,說打架厲害算什麼,學習好了才叫本事呢。

我說你學習不好啊?

劉明俊的神色一黯,說是啊,從小到大,他的書總是無緣無故就被人撕了,交上去的作業也經常不翼而飛,課桌裡、書包裡、文具盒裡,經常有“醜八怪”“滾出我們班”“怎麼不去撞死”之類的字條。

有一次他去上課,竟然連凳子都不見了,隻好站了一節課,老師還罵他沒用,連凳子也看不住。後來下課,他在垃圾堆裡找到了自己被人燒了一半的凳子。

像這樣的事情,在他十年的求學生涯裡數不勝數。

他說的這些事情,我雖沒親身體驗過,但以前和林可兒同桌的時候,也見她遭受過類似的待遇,所以還是能想像到當時的情景的。

我就納悶了,就是十幾歲的孩子,心眼咋就那麼壞呢?

我們聊天的時候,高一學生基本已經走完了,但是大剛他們遲遲沒有過來。

其實我看見了,他們幾個就在不遠處聚在一起說話。

馬傑說,那幫家夥乾什麼呢?便自作主張地要去叫他們。

我說你彆叫,我看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其實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估計怕我收拾他們呢。

我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和劉明俊聊天。

我問他,你這麼厲害,還會被人欺負啊?

劉明俊的神色黯淡,說厲害有什麼用,架不住他們人多,更架不住他們玩陰的啊,而且把人家打傷了,還得給人家出醫藥費。他家很窮,給他治病的錢還不夠,拿什麼再去賠彆人?所以他寧肯忍著,也不願意和彆人打架。

我說這個打架啊,有時候不是說你想不打就不打的,人家都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也能忍著?

劉明俊沒說話,看那意思好像還真能忍住。

我繼續追問,今天下午,你和我一起把那個趙明明給打了,你就不怕他隨後報複你?

劉明俊低下頭,輕輕地說了一個字:“怕。”

“怕你還幫我?”

劉明俊沉默良久,才說:“飛哥是我恩人,我不能坐視不理的,我爸爸告sù我男子漢大丈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我心裡感動,忍不住摟了一下劉明俊的肩膀,劉明俊驚訝地看著我。

我說你怎麼了?

“飛哥,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同學敢摟我肩膀的,他們都覺得我是個異類……”

“哈哈,他們就是井底之蛙,比你還難看的我都見過……哦不,沒你難看的我也見過不少……也不是……”我故意套著趙本山的小品台詞逗樂。

“飛哥,你越描越黑。”劉明俊也樂了。

我現,劉明俊其實也挺陽光的,隻是一個人的時候看見顯得陰鬱罷了。

我摟著他肩膀,說:“你以後就跟著我,誰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飛哥……”劉明俊的眼睛微微濕潤了。

“哈哈,跟著飛哥,你可有好日子過了!”馬傑興高采烈地說:“我跟飛哥一年多了,那絕對是吃香喝辣、飛揚跋扈啊。”

“我不要飛揚跋扈,我隻要沒人欺負我就行。”劉明俊小聲說道。

“放心,跟著飛哥,絕對沒人敢欺負你!”馬傑看著比劉明俊還高興,當初就是他鼓動我去幫幫劉明俊的,馬傑對這種總是被欺負的學生特有感情。

“嗯!”劉明俊重重點了點頭。

“還有,以後飛哥讓你打誰,你就打誰,打殘了也沒事,飛哥給你擦屁股,他有錢的很呐,收好幾個學校的保護費,還有好幾個老婆。”

馬傑口若懸河,感覺他跟高棍兒在一起久了,也染上點吹牛逼的毛病,看來這性格是互相傳染的。以前我也不逗逼,跟猴子、黃傑呆久了才逗逼的。

“真的呀?”劉明俊驚訝地看著我,兩隻眼睛露出崇拜的目光。

感覺馬傑就跟搞傳銷的一樣,逢人就吹我的牛逼,把我捧到天上都下不來了。

“彆聽他瞎咧咧,我就一個老婆。”我也開玩笑地說著。

就在這時,我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猴子的微信:收多少小弟了?

我回:你妹,你以為收玉米啊,一茬一茬的收?

猴子:那你得快點,我在食堂看見高二好多學生神色匆忙,其中不乏唐亮的兄弟,似乎要生什麼大事了。

我一看,也是相當緊張,立刻扯開嗓子吼:“你們三個商量好了沒有,商量好了就滾過來吧?”

十幾米外,大剛、元元、老鱉三人才走了過來,在我麵前戰戰兢兢的站定。

劉明俊一看,也趕緊站到了一邊。

“說說吧,商量出什麼結果來了?”我用小拇指掏著耳朵。

現在雖然情況緊急,可我也不能表xiàn出緊急的模樣,該有的腔調還是要有的。

“飛哥,都是我們的錯,您要是心裡不爽就打我們吧。”大剛背著手,咬了咬牙說道,像是小學生認錯似的。

“我打你乾嘛啊,我都不知道你錯哪了,你說說唄?”

大剛看看元元和老鱉,元元說:“飛哥,我們確實膽小了,我們高一的不敢打高二的啊。”

“你們怕個鳥啊,天塌下來有飛哥頂著呢,彆說是高二的,就是高三的,社會上的,飛哥都不放在眼裡!瞧你們嚇得那龜孫樣,以後彆你媽說是跟飛哥的了,我都覺得丟人!”馬傑突然站起來大吼,唾沫星子飛了大剛他們一臉,大剛他們也不敢用手去擦。

馬傑現在越來越有氣勢了,這小子深得我心啊。

他罵人的時候,我沒有搭理,而是不斷用小拇指掏著耳朵,我能看出來大剛他們哆嗦的那樣。

馬傑罵完了,我才緩緩地說:“說真的,我在三中還真不怕誰,就是前幾天和你們說的三官,我都不放在眼裡。”

三人紛紛點頭。

我繼續說:“行了,彆那麼緊張,我就跟你們說,以後誰都不用怕,有我在,給我該打就打,聽見沒有?”

“聽見了!”三人的目光露出狂熱之色。

“嗯,今天下午打完以後,你們高一這邊什麼情況啊?”

“飛哥,高一學生都老崇拜你了,好幾個其他班的混子過來說想跟你!”大剛搶著說道。

“是的,也有人找我了,說想跟飛哥!”元元也跟著說道。

我點點頭:“那就都收下吧,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現在就過來大操場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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