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外的女生,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直到她叫了我一聲飛哥,我才確定真的是她,馬曉茹!
沒錯,就是七中那個曾經裝懷孕騙我,後來被王瑤暴打了一頓的馬曉茹!
“飛哥。”馬曉茹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腦子有點懵,這什麼情況啊,馬曉茹不是七中的嗎,咋跑到三中來找我了?
“飛哥……”馬曉茹一臉焦急,好像是碰到什麼事了。
“有事說事啊,彆動手動腳的。”我第一反應就是把她推開,我對這女的可是深惡痛絕,當初被她欺騙的一幕幕還猶在眼前。
“飛哥,我想你了……”馬曉茹又抱住我胳膊,眼巴巴地看著我。
“喂喂喂……”我想甩開她,但是已經甩不開了,她像隻樹袋熊似的緊緊抱著我的胳膊。
“左飛,怎麼回事?”何勇都出來了。
“沒事沒事,我一朋友,好像找我有點事。”
我拉著馬曉茹就往下麵走,我可跟她丟不起這個人!
到了樓下,尋了個沒人的地兒,我問她到底想乾嘛?馬曉茹一把抱住我,整個胸都貼過來,頭也靠在我肩膀上,嘴裡喃喃地說:“沒什麼事飛哥,我就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我就納悶了,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騷到三中來了?
我一手按住她的臉,一手按住她胸口,將她的身體推了開來。
“有事你就說,彆跟我來這套啊。”
“飛哥,我真沒事,我就是想你了,我專門從七中跑過來找你的。”馬曉茹硬擠出一絲笑容。
“你要不說實話,我就給王瑤打電話,讓她過來了啊。”
“彆彆彆,飛哥!”馬曉茹這才急了,王瑤在她心裡那可是個噩夢啊。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飛哥,我懷孕了……”
“我cǎo!”我罵了一聲,掉頭就走,又跟我玩這套,這娘們就不嫌累啊?
“飛哥飛哥!”馬曉茹著急地奔過來,手裡拿著一張單子往我麵前塞,“這次是真的,這是我的B單!”
我停下來,看了一眼那單子,果然是B單,抬頭寫著馬曉茹,年齡17歲,中間是黑乎乎的一團畫,下麵寫著些專業用詞,咱也看不懂,但還是知道“妊娠反應十周”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的。
“你懷孕兩個多月了?”我問。
“是啊。”馬曉茹哭喪著臉,是真的快哭出來了,看來這次真的碰上了難題。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飛哥!”馬曉茹從後麵抱住我的腰,帶著哭腔說道:“我真不知道該找誰了,你就幫幫我吧,醫生說這都兩個多月了,再不流產的話,就得做引產了啊……”
五分鐘後,我又將她領到一個沒人的地兒,問了她兩個問題。
第一,這孩子是誰的?
第二,為什麼要來找我?
馬曉茹告sù我,這孩子是謝南的。謝南就是七中原來那個本地藝術生的老大,當初就是他和馬曉茹聯合起來騙我,就為了挑撥我和王瑤的關係。後來被我打掉以後就徹底老實了,在七中也非常低調,從不與人生矛盾,不過還和馬曉茹搞著對象。
馬曉茹告sù我,謝南知道她懷孕以後,壓根就不承認是他的孩子,也不肯出錢給她做流產手術。她想來想去,身邊有這個能力的就隻有我了,畢竟手術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聽完了,我哭笑不得,我說你是來借錢的?
馬曉茹點頭說是,想和我借五百塊錢。
我說你借錢就借錢,上來就抱我,又說想我,整這一出乾嘛啊?
馬曉茹擰著手指,說就是想飛哥麼。
我一聽,立刻掉頭就走,馬曉茹才哎哎哎地說了實話。
原來,她又想勾搭我,把我哄上床以後,再騙我說這孩子是我的,就能拿到手術費了。聽完了,我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啊,是我太善良了還是怎麼著,馬曉茹為啥就老想騙我?
本來不想管她的,可馬曉茹又是道歉又是流淚,說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從西街跑到南街。怎麼說呢,我這人還是挺心軟的,彆說我認識馬曉茹了,就是個陌生的姑娘,在這苦巴巴地流著眼淚求我,我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而且,五百塊錢對我來說也不是個太大的數目,就當是學雷鋒做好事了唄。我拿著那張B單子看了半天,也用餘光觀察了馬曉茹的肚子,這都懷孕快三個月了,肚子確實隆起來一點。真是……唉,我也不知說什麼好,還好我和王瑤的保護措施一直做的很好。
再怎麼說,我也和馬曉茹同床共枕、**相對過,也不好搞的這麼絕情吧。
我摸出錢包,點了五百塊錢,想想,又多添了二百。
“做完手術,自己買點營養品吧,以後彆和那種人渣在一起了。”
馬曉茹顫抖著接過錢去,眼淚洶湧而出,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飛哥!”馬曉茹伏在我肩膀上痛哭起來。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不過我沒有抱她,也沒有安慰她,隻是歎了口氣。
馬曉茹哭了一會兒,才從我身上爬起來了,不過還輕輕地抽泣著。
我看看肩膀上那一大塊淚漬,也是無可奈何啊,莫小花昨天才在這哭過。
“飛哥,謝謝你了,我會儘早還你錢的。”馬曉茹低著頭,將那七百塊錢卷成了一團。
“還不還吧倒無所謂,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就行。”對她,我也沒有太多話說,畢竟很多事都是她自找的。你說她也長得挺漂亮吧,找個靠譜的男生也不難吧,自個不自愛,和那些人渣搞對象,怪得了誰啊,我都想罵她一句活該。
“飛哥,你好人做到底,陪我去做手術好嗎?我一個人害怕……”馬曉茹低著頭說。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我冷漠地丟下一句,轉頭而去,這次馬曉茹沒有再攔我。
肯給她錢,我已經算是不錯了,就這要是讓王瑤知道了肯定得罵死我,陪她去做手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要是被熟人看見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才不乾那麼缺心眼子的事――雖說給她七百塊錢已經夠缺心眼子了。
上樓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馬曉茹,她還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著怪可憐的。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希望她這次能吸取教訓吧。
我狠狠心,抬腳上樓了。
馬曉茹這事,我沒和任何人說,我估計我跟彆人說了,彆人都得罵我,因為馬曉茹以前害過我啊。
不過我晚上躺在床上,心裡想著馬曉茹一個人去做手術的場麵還挺淒涼的。
我這人就是心軟,我肯定不喜歡馬曉茹,而且還特彆煩她,可是想著她一個人,又覺得有點放不下。第二天中午吃完飯,我一個人在校園裡遛彎,想了想還是給馬曉茹打了個電話。
馬曉茹接起來了,聲音有點虛弱。
“做完手術了嗎?”我問她。
“做完了,昨天下午做的。”
我鬆了口氣,又說:“那就好好休息吧。”
“飛哥,那錢我會早點還你的。”
“那錢就不用還了,你以後好好生活,遠離人渣,知道嗎?”
“飛哥……”馬曉茹竟然又哭了起來。
“怎麼了?”
“謝南打我……他問我哪裡來的錢做手術,硬說我在外麵還有個情夫,肚裡的孩子就是那個情夫的,做手術的錢也是那個情夫給的……”
“哢嚓”一下,手裡的電話被我捏出一道縫隙。
我見過人渣,沒見過這麼渣的人渣。馬曉茹剛做完手術啊,他怎麼就能下得了手……
下午我沒去上課,而是去了七中。悄悄去的,誰也沒說,七中也在上課,校園裡沒人,所以我去的時候也沒人知道。馬曉茹做了手術後在宿舍休息,我拎著一些水果進去的時候,馬曉茹又驚又喜,眼淚又止不住的淌下來。
“彆起來了,躺著吧。”我走過去,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飛哥。”馬曉茹躺在床上,眼淚直往外麵湧。
我看著她額頭上的一塊淤青。
“他打的?”
“嗯。”馬曉茹點了點頭。
我歎了口氣,拿了個蘋果出來,又找了水果刀,坐在床邊削皮。
一邊削,一邊聽馬曉茹說。
昨天下午做完手術後,她在宿舍躺著休息,謝南給她打電話讓她出去玩,“玩”的意思就是想那個了。馬曉茹說不方便,她剛剛做完手術,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結果沒一會兒,謝南就衝進來了,問她哪來的錢做手術。
馬曉茹不肯說,謝南就將她拖下床,將她的頭狠狠磕到桌子上。馬曉茹大哭大鬨,謝南就像瘋了一樣打她。要不是宿管聽到聲音上來勸阻,還不知要將她打成什麼樣子。
馬曉茹流著淚講完,我把蘋果也削好了。
“吃個蘋果吧。”我微微笑著。
“謝謝飛哥。”馬曉茹接過去吃了起來。
我站起身,給馬曉茹的杯子裡添了點熱水,又將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你躺會兒吧,我出去辦點事。”我麵色平靜地說著,然後出了門去。
一下樓,我就給高棍兒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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