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倆裝腔作勢的模樣,我實在有點犯惡心。
教學樓是坐北朝南,走廊是東西兩側,這兩群人分彆從東頭和西頭走過來,將出口也堵的嚴嚴實實,想跑也沒法跑。
不過,我們也沒計劃跑,因為這第一次太重要了!
兩群人都在距離我們四五米的時候停下來了,唐亮撫著斷尺,賈陽嗅著白花,兩人都麵帶微笑,真是裝逼到家了。
“皇帝,不錯嘛,無聲無息之間就能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還是我低估你了,以為你有一年多以前的教訓,不會再輕舉妄動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的愚蠢。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悔悟呢?”賈陽搖著頭,麵上帶著惋惜之色。
“就是啊皇帝,你也太記吃不記打了,是不是上次沒把你打夠啊?”唐亮嘿嘿的笑著。
直到現在,他們也依舊認為黃傑是幕後的主導者,眼睛裡也隻能看見黃傑,覺得我們幾個都隻是黃傑的跟班小弟而已,估計連我們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黃傑舔了舔嘴唇,同樣嘿嘿笑著說:“哪來這麼多廢話,要打就趕緊打!我也很久沒有將你們當大狗騎了,還真是挺懷念那個感覺的。來來來,看看你們實力長進沒有?”
兩人均是麵色一變,紛紛罵道:“黃傑,老子今天弄不死你!”看二人這反應,看來黃傑說將他們當狗騎是真的了……我去,黃傑以前這麼變態?回想起猴子曾經說過,他剛轉到一中的時候,就看見宿舍眾人跪在黃傑床邊。
――黃傑能把三官當狗騎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我腦補了一下賈陽和唐亮趴在地上,被黃傑當狗騎的場麵,或許黃傑還拍著他們的屁股,喊駕、駕,就忍不住想笑――原諒我,如果這事是生在彆人身上,我肯定大罵變態,不把彆人當人看的畜生!
可這事生在黃傑身上,我一丁點都恨不起來,我隻想大叫黃傑乾的好!
當然,我現在也笑不出來,左右兩邊群敵環繞,多大心啊才笑的出來?黃傑現在是笑,但他隻是為了維持風度。
“彆著急啊皇帝……”
賈陽嘿嘿的笑,看來還想多惡心我們一陣:“反正就算教導主任來了,也製止不了這麼大的一場混戰。而且據我聽說,學校也給你下過通牒,說你隻要打一回架,就會被開除是吧?唉,你也太可憐了,先是被打一頓,然後再被開除,我都想為你哭了啊!”
唐亮也跟著說:“哎呦,我都不知道這個事。我要是早知道呀,一天打皇帝三回,隻要他一還手啊,我就立刻報告主任!”
話音落下,兩邊想起一片嘲諷的笑聲。
“是嗎?那你打打我試試看。”黃傑突然朝著唐亮走了過去。
唐亮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其實中間隔著四五米呢,純粹是本能反應,不過也夠他丟人的了。這不是第一次,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黃傑哼了一聲:“就這點兒膽子?探花,這都一年多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啊?”又返了回來,這次輪到我們這邊笑了起來。
唐亮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心想說點什麼話來反駁,但先前已經落儘下風,說什麼也挽救不回來了。
剛才黃傑一個動作,便讓我們這邊士氣大振,一個個露出輕鬆的笑容,覺得什麼探花、狀元也不過如此,在皇帝麵前就是渣渣啊。
有這樣的氣氛,我覺得蠻好,都知道打架的時候,氣勢是多麼重要!
賈陽卻又冷笑一聲:“黃傑,你囂張什麼,還把自己當皇帝看麼?你和一年多前沒什麼兩樣,早就眾叛親離、民心儘失了!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計劃的?哈哈,你的人裡有我的臥底,向我通風報信了啊!”
我們這邊“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鍋,紛紛左看右看起來,“誰是臥底?”“誰通風報信了?”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光是痛恨這人背叛我們,更擔心他突然跳出來捅誰一刀,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人心,以及剛剛提升起來的士氣,就在賈陽這幾句話裡分崩離析了,這家夥真是又毒又辣!
就包括我,都有點心神不穩了,雖然心裡也知道這種時候互相猜忌就是中了賈陽的套,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到底誰是臥底?
“大家彆聽他瞎逼逼,咱們這裡沒有臥底!”猴子突然高聲說道。
猴子這麼說,當然是為了穩dìng人心,可事實卻擺在眼前,我們的行動計劃確實泄露出去了,要說沒有臥底實在說不過去啊。所以他這句話相當沒有說服力,眾人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生怕身邊突然有誰突然給自己一刀。
果然,就連賈陽也說:“你說沒有就沒有?那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告sù你吧,不光有臥底,而且還不止一個,哈哈哈……”賈陽大笑起來。
眾人更加震驚,喧嘩聲也更大了,紛紛看來看去:“誰是臥底?操,生孩子沒屁眼啊!”
我心急如焚,再這麼下去,我們這邊還有毛的士氣,必定被人一打就散,算是徹底玩完了!
“嘿嘿,那你說說臥底是誰?”猴子依舊一臉輕鬆。
“嗬,你覺得我會告sù你嗎?”賈陽反唇相譏。
“你不說,是因為你根本沒有!”
猴子大聲說道:“你之所以會知道我們的計劃,是因為你昨天晚上收到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將我們的計劃泄露給你。而這條短信,其實是我的!”
這番話一出,不用說我們這邊了,賈陽和唐亮那邊也都轟亂起來,因為誰也弄不清楚猴子在搞什麼鬼!
就連我們幾個,都震驚地看著猴子。雖說黃傑昨天還說過,猴子做出什麼事來都不意外,可今天這事實在是太意外了!猴子把我們的計劃透露給賈陽,然後賈陽和唐亮聯手對付我們……這,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誰知道猴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賈陽同樣麵露震驚,看來猴子說的沒錯,確實有人給他了短信,而我們這邊也沒有他的臥底!可是,猴子主動透露計劃給賈陽,這比有臥底還嚴zhòng啊,我們這邊都要崩潰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連賈陽都想不通了,問道。
“嘿嘿,不為什麼,我們幾人商議過了,就你們這兩個廢物,分分鐘就能把你們收拾掉了,人再多也不管用!所以啊,我們就想乾脆一點,把你們兩個都叫過來,一次性收拾掉,永絕後患!”猴子豪言壯語地說道。
我們震驚地看著猴子,他,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五十多人,乾掉對方一百多人?
“是不是啊皇帝?”猴子嘿嘿的笑。
“是啊。”黃傑輕鬆的笑:“乾掉他們兩個跟玩兒似的。”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麼說了,騎虎難下麼。
“是不是啊左飛?”猴子嘿嘿的笑。
“是啊。”我也嘿嘿的笑,心裡卻將猴子罵了個狗血淋頭,誰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讓一讓,讓一讓……”
一個聲音突然自賈陽那邊的人群中傳來,所有人都被好奇的吸引了過去。
賈陽那邊,人群散開,走出來一個拄著雙拐,穿著黑色皮衣皮褲,戴著黑色墨鏡的學生,正是鄭午。鄭午走的慢,我們都衝上來半天了,還和賈陽、唐亮磨了半天的嘴皮子,鬥了半天的法,鄭午才剛剛爬完樓梯,走了過來。不過他來的路被賈陽的人堵住了,所以隻好從人群裡穿過來。
鄭午一邊走一邊說:“讓一讓,關愛一下殘跡人好嗎?你們這樣我很難走過去哎。”
賈陽那邊的人都懵了,誰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個殘跡人,而且這殘疾人還戴著個墨鏡,搞不好還是個盲人。他們紛紛給鄭午讓開路,鄭午走啊走,走到賈陽旁邊,突然用肩膀抗了一下賈陽,問道:“打開了沒有?”
“啊,還沒有。”賈陽也有點懵,估計都不認識鄭午,之前就說過了,無論賈陽還是唐亮,眼裡都隻有黃傑。
“怎麼還不打啊,效率也太低了吧!”鄭午歎了口氣,鄙shì地看了賈陽一眼,才緩緩朝我們走來。當然,鄭午戴著墨鏡,賈陽也看不到他鄙shì了,不過我們幾個了解鄭午的都知道了他鄙shì了。
鄭午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走過來,語氣鄙shì地說:“怎麼還沒打?能不能行了,是不是離了我就不能乾?唉,真為你們愁啊!”
我們都是一臉“……”的表情,唯有猴子開心地說:“哎,你來的正好,我把賈陽和唐亮都叫過來了……”
“等等,賈陽和唐亮是誰?”
“就那個紅臉狀元和斷子探花,我把他倆都叫來了,因為我覺得以咱們的實力,可以一次性乾掉他們,你覺得如何?”
“哈哈,正合我意啊,我早就想讓你們這麼乾了!隻要有我西街第一金牌打手在這,彆說紅臀狀元和斷根探花,就是把打鐵榜眼叫過來,於我來說也是手到擒來啊哈哈哈……”鄭午大笑著,終於走到了我們這邊。
“來吧,開乾!”他大叫一聲,從自己腰間抽出了甩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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