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橫幅,聽著呼聲,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感覺特彆的不真實。
在一中,第一次見到林可兒的時候,她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訝,曾經的醜逼,現在的校花,蛻變的讓人震驚;在十一中,雖然沒見著她的麵,可她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訝,曾經的弱者,現在的老大,震的我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會努力,我會變強。等著看吧,總有一天,一個嶄新的、強大的林可兒會再次出現在你的麵前!”林可兒和我分彆時說出口的話再次回響在我的耳邊。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她組建了十三牡丹,還做了十一中的老大。如果她不是強者,那還有誰是強者?
可是,她都已經這麼強了,為何沒像當初說的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而是選擇了再一次的轉學?以及,她是怎麼當上老大的,她消失的這一年多來,到底生了些什麼?一個個疑團在我心中湧出,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尋找答案。
橫幅掛好了,呼聲平息了,人群也散去了。
我們幾個麵麵相。猴子說,左飛,你是先去打聽林可兒呢,還是先去報道?我笑了一下,說我沒那麼急,還是先去報道吧。其實我挺急的,但是我現在學會穩重了。
我們去了教導處報道,教導主任挨個查看我們的檔案。
大家都知道,檔案裡麵記著你受過什麼處分,我們幾個輾轉過三所學校以後,多多少少都背著幾個處分。主任一邊看一邊皺眉,說你們都幾個都不是善茬啊?而且一年半的時間就換了三所學校,咋回事?猴子趕緊說,主任,您應該也知道點一中、七中和三中的事,那仨學校實在太亂啦,我們老是被人欺負,所以才轉來轉去的。
主任哼了一聲,說誰知道是你們欺負彆人,還是彆人欺負你們?然後又說,在沒搞清楚我們幾個的情況之前,他得對十一中負責,這個條子不能批。說著,便把我們幾人的條子推了過來,還補了一句:要想通guò,回去叫你們原來的老師寫個推薦信過來。
我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十一中的主任這麼正氣,比三中的有過之而不及啊。當時三中的起碼還有點私心,主要是為了針對黃傑,而這為十一中的,壓根不認識我們,就直接把我們的條子給否了。
我們的轉學手續都辦好了,關鍵時刻卻來這一手,真是要把我們玩死啊。
猴子卻突然湊了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來――之前從譚公子那裡訛來的,要不他哪來的這麼多錢,我認識他這麼久,他身上就沒過五塊錢過。猴子把五百塊錢往主任口袋裡輕輕一塞,笑著說道:主任,我們真的都是好學生,您就行行好讓我們通guò唄?
那主任說不行不行,這麼做是犯紀律的,硬要把錢還給猴子。
猴子不應,使勁往主任口袋裡塞,說您就拿去買點煙抽。兩人推來阻去,軲轆話說了一堆又一堆,主任終於“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說:“以後注意點,彆在學校鬨事!”才把我們的條子一一批了,讓我們各自去找各自的班主任。
出來一看條子,好嘛,誰都不跟誰在一個班。
猴子說:“我是看出來了,在這學校裡麵,有錢路路暢通,沒錢寸步難行。大家各自去辦手續,要是有哪裡卡住了,直接塞錢就行,知道沒有?”
眾人都點頭說知道。
大家今非昔比,都是有錢人了,雖然沒王瑤、毛毛、黃傑有錢,但賄賂賄賂這些老師應該是沒問題了。正要各自散了,猴子把我拉到一邊問我要錢,說他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了,讓我支援他一些。我也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也沒跟他廢話,直接又給了他五百塊。猴子把錢揣起來,說不夠了再找我要。猴子走了以後,我也準備離開,結果回頭一看現馬傑也在。
我樂嗬嗬說:“等我啊,咱倆好像不順路吧。”
“飛哥,要多少錢才夠啊?”馬傑露出一點窘迫的表情。
我這才明白馬傑為啥留下來。
我們現在掌握著三所學校,每所學校定期都會繳納高額的保護費,雖說分的人也挺多的,但到了我們個人手裡還是有不少。也就猴子不夠花,其他人都夠花。到了現在,猴子跟人借五塊錢,那是真借,他是有多少錢都不夠花,一高興就請整個網吧吃飯啥的。
黃傑偶爾也借,但他純粹是鬨著玩。總而言之,大家現在都不是差錢的主,雖說還不到買車買房的級彆,但日常花銷啥的綽綽有餘了。
但是,馬傑從未享受過我們的分紅。
沒辦法啊,他雖然跟著我們,和我們走的挺近,和大家關係也不錯,但說到底還是我的私人跟班。而且,直到現在為止馬傑也沒做出過啥貢獻,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來過。不是我不給他機會,而是他實在上不了台麵。給他個老大乾乾,他也實在乾不了,隻會教人怎麼洗衣服怎麼行?我要是也分紅給他,彆人肯定不服氣啊,那我這管賬的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我問馬傑,你身上帶了多少錢?馬傑說他帶了一個禮拜的生活費,一百元。
我心裡想,這年頭,一百塊夠乾什麼啊,而且這還是在“唯錢是圖”的北街十一中,打聽個消息都敢開口要一百!
我又拿出五百塊錢來,說你先裝著,不夠再跟我說。
馬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收起來了,說飛哥,這算是我借你的。我拍拍他肩膀,說小媳婦啊,你也跟我這麼久了,雖說有點進步吧,但總的來說還是不行,我想分你紅,都找不出理由來。這次打北街,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想辦法立個功,我也好名正言順的給你啊。
馬傑使勁點頭,說知道了飛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然後,我們就各找各的班主任去了。果然如猴子所說,在這裡真是有錢才能路路暢通,我也再次見識到了十一中的學校風氣。去找班主任,報了道以後,讓他給我開個分宿舍的條子吧,他便百般推脫,說現在正忙著,讓我等一會兒再來找他。
我塞了一百塊錢,他立刻就有時間了,二話不說給我開了條子。島反夾才。
我又去找宿管,宿管也百般刁難,說現在沒有被褥和鋪蓋,我又乖乖的奉上一百塊錢,才如願以償地分了宿舍。我們幾人也沒分到一個宿舍,都是被安插進了其他宿舍。
之後又去找班主任,讓他帶著我去教室,給我安排座位、領書啥的。這次都不用他說啥,直接一百塊錢塞過去,他立刻領著我就走。我是哭笑不得,十一中從上到下都這樣,整個北街的風氣也是這樣,我現在知道毛毛和王瑤為啥討厭牛誌奎了。
不過我有一點不大明白,在這個金錢為上的學校,林可兒是怎麼當上老大,還得到所有人尊敬的?難不成她是散財童子,見人就給錢,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那得多有錢才能經得起這麼敗啊,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分班以後,和班上同學把關係一搞,問點什麼應該就比較輕鬆了吧。班主任把我領進教室,班上同學都在打掃衛生,時不時的還能聽見各種“你幫我擦下玻璃,五十塊錢”“幫你掃地也行,一百塊吧”之類的聲音。我當時就在心裡狂喊臥槽,這裡的人也太誇張了吧,乾什麼都提錢,真真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班主任讓大家安靜,然後把我領上了講台。
“這是新轉來的同學,大家認識一下。”
教室裡挺亂的,我也沒怎麼細看,直接說道:“大家好,我叫左飛。”然後又說了一點自己的愛好和性格啥的,我都轉學這麼多次了,自我介紹什麼的熟悉的就跟坐台小姐一樣。
介紹完了,大家拍了一陣子手。
班主任看著教室四周,嘟囔著:把你安排到哪兒呢?現在都沒空位了啊。我已經習慣了,立刻在講台下麵往他口袋裡塞了一百塊錢,班主任立刻說道:“好,你就坐那裡吧!”
我看看我的座位,普普通通,沒啥特彆。因為大家都在打掃衛生,我也不知道我的同桌是何方神聖。班主任又說,你先打掃衛生吧,下午再正式上課。班主任走了以後,我就去我的座位了,大家都在打掃衛生,就我一個人坐著玩手機。
這時候就過來一個長得挺結實的學生,讓我去把教室後麵那桶水到了。
我說你誰啊?他說他是衛生委員。我說我不倒,你再換個人吧。開玩笑,從一中到七中再到三中,我啥時候打掃過衛生?
這學生低下頭,悄悄說道:“你不倒也行,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做,但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我看他一眼,說我沒錢。我可以給主任、給宿管、給老師,畢竟人家是長輩、是領導,我給的也心甘情願,他**一個衛生委員也和我要錢?
那學生愣了一下,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吼道:“那你就去倒水!”
整個班都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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