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也很開心:“哈哈哈哈哈……這幫家夥終於又落在咱們手裡啦!”
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看到這兩人,我們都很吃驚,完全想不到他們是怎麼跟過來的。我們隻知道。這兩個家夥來了,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現在必須要將他們拿下,可是我們誰都站不起來,一個個身子酥軟、四肢無力。
“離哥,這藥效還不錯哈?”陳耀東喜滋滋地說。
“當然,這可是我親自調配的。”6離也笑眯眯的,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說話間。兩人便走了過來,站到了我們身前。
我注意到6離的左手手腕上已經紮好了繃帶,輪椅也換上了全新的,就連二人的衣服也是新的,看來這三天裡,他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嘿嘿,嘿嘿……”6離還在笑個不停,搖著輪椅繞著我們走了一圈,看著我們倒地不起的模樣就倍加開心。
“離哥,弄死他們吧?”陳耀東掏出一把尖刀來,說道:“就這地方,弄死他們都不用埋!”
“當然要弄死他們。”6離摸著鼻子,笑眯眯說道。
“好嘞。”陳耀東手持尖刀,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歎了口氣,說:“能不能讓我們死個明白。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
“你沒必要知道!”陳耀東一聲大吼,手持尖刀狠狠朝我紮來。
“等等!”6離突然說道。
陳耀東停住了,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6離。6離說:“左飛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嘛,看在他快死的份上。咱們就告sù他吧。陳耀東。你把咱們的經曆給他們說說。”
在之前的較量中,6離一敗再敗,一向自詡聰明的他肯定不爽、不服,這一次占了上風,當然要好好炫耀一下,讓我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陳耀東不愧是6離的好狗,6離讓他停,他便停,6離讓他講,他便講。陳耀東的表達能力並不好,他磕磕巴巴的從那天被我們綁進後備箱裡講起……
三天前。
在後備箱裡,是陳耀東先醒過來的。當時我們的車已經開到了國道上,而且經曆過一連串的事件之後,都有點把這兩人給忘jì了――再說了,誰能想到他們手腳被綁還能出什麼事?
陳耀東推了推6離,把6離給叫醒了。
“離哥。咱們怎麼辦?”陳耀東一臉焦急。
當時的6離已經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手腕被打了一槍之後,失血過多讓他有點神智不清,但他依舊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把我的繩子咬開。”6離說。
但是兩人在後備箱裡根本挪轉不開,陳耀東的嘴巴也無法到達6離的繩子處,兩人試了半天都無濟於事、徒勞無功。
“你把繩子掙開。”6離說。
陳耀東試了試:“不行啊離哥,這麻繩太粗,掙不開的。”
“不,你可以!”6離狠狠地說:“你的力氣本就異於常人,這點繩子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
陳耀東又試了試、使勁試了試,還是搖著頭說:“離哥,真不行啊!”
“不行你就去死吧!”6離咬著牙說:“你要是做不到,以後就彆叫我離哥!”
“彆啊離哥,我試試,我再試試。”聽到6離這樣威脅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陳耀東竟然流下了眼淚。他使出渾身解數,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氣,揮出體內所有的潛力,憋的臉頰漲紅、氣息都差點倒流,終於把繩子給掙開了!
“好樣的。”6離欣慰地說:“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嘿嘿嘿……”得到6離的誇獎,陳耀東顯然十分開心。掙脫開繩子以後,他又休息了足足十分鐘,才把自己腳上的繩子,還有6離身上的繩子也都解開了。
“咱們怎麼出去?”陳耀東接著問。雖然陳耀東力大無窮、單挑無敵,可是在他心裡,雙腿殘疾的6離才是無所不能的,他對6離佩服的五體投地,更是唯6離馬是瞻。
6離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的光,觀察了一下後備箱的構造,然後他指著某一處說:“這裡有個暗扣,可以從裡麵把後備箱打開。”陳耀東連連點頭,他很佩服6離什麼都知道。6離繼續說:“咱們這就打開,跳下車去。”
“啊?!”陳耀東一臉震驚。車子還在行駛途中,就……就這麼跳下去?
“跳下去,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不跳,跟著他們走,就隻有死路一條了!”6離咬牙說著,便用手去扳那暗扣。
就在這時,也算天不亡他倆,車子竟然慢慢減,然後拐了個彎,在某處停了下來。6離趕緊重新躺下,將繩子亂七八糟的往自己和陳耀東手上、腳上一蓋,假裝繼續昏迷。
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一心想著跑路,其實已經把他們忘了,所以也根本沒有檢查後備箱,便直接進了飯店。
在後備箱裡,是能聽見外麵聲音的。得知我們進了飯店、且周圍也沒什麼聲音的時候,6離便輕輕把暗扣打開,陳耀東先跳下去,接著把6離也抱了下來。他倆知道我們身上有槍,根本不敢在此地久留,也不敢進去找我們報仇,而且6離還受了傷,血一直流個不停,需要立即送到醫院。於是陳耀東抱著6離慌慌張張地就往國道邊上走。
到了國道邊上,卻沒有車肯給他們倆停。想想也是,誰在荒郊野外的看見這倆渾身是血的不滲得慌?眼看著6離越來越虛弱,而且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陳耀東豁出去了,他把6離放在地上,衝到大馬路上,試圖用肉身攔車。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很好,有輛大眾寶來一個急刹停了下來,陳耀東撲到窗口前麵。
“師傅,有人受傷了,救救我們吧!”
那司機也嚇得不輕,拚命點頭。陳耀東才返回去抱起6離,把6離送進了車裡。
“快,快回東城!”一上車,陳耀東便變了樣子,一副惡狠狠、凶巴巴的模樣。實際上他確實有資格凶,因為他隨手一扭就能把司機的脖子扭斷。司機也能看出此人的凶神惡煞,趕緊就往前開。
開了沒幾分鐘,6離突然幽幽醒轉。
“離哥,咱們找上車了,馬上就能到東城,你再忍忍!”陳耀東著急地說。
“不……”6離有氣無力地說:“回去,返回去……”
“什麼?”陳耀東非常震驚。
“回去……我讓你回去,聽見沒有?”
陳耀東不知道6離要乾什麼,可他對6離一向唯命是從。他一咬牙,湊過身去掐住司機的脖子:“回去!”
於是,車子又返了回來,在6離的指示下停在了距離我們飯店不遠的地方。開車的司機因為先前有些不配合,已經被陳耀東打的鼻青臉腫,還被擰斷了一根手指,現在也變得唯唯諾諾,讓乾什麼就乾什麼了。
“離哥,咱們這是……”陳耀東問。
“跟蹤他們,看看他們要去哪裡。”6離說。
“可你的傷……”
“我沒事。”
陳耀東隻好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們幾個出來了,依舊沒有檢查後備箱,和李哥告彆以後開了車就走。
“跟上去。”6離說。
司機戰戰兢兢跟了上去。
“彆跟太近,那幫家夥很聰明,我讓你快你就快、我讓你慢你就慢。”6離的身體雖然虛弱、臉色雖然蒼白,可他的眼睛依舊尖利。
還記得猴子說過6離是反跟蹤的高手嗎?
這樣的人,往往也是跟蹤高手。
直到我們的車子突然拐彎、開進一片麥田,6離讓司機繼續跟上的時候,司機突然就崩潰了:“你們放過我吧,不要讓我再跟下去了……”
無論陳耀東怎麼打他,他都堅決不肯就範。
“殺了他。”6離說。
縱觀我們之前所遇過的所有對手,不算社會上的那些,隻說一中、七中、三中的這些,從九太子到謝南、張雨,再到斷尺探花和紅花狀元,都沒有像6離這般殘忍的。
殺掉司機、處理過屍體之後,我們的車子早就跑的沒影了。
坐在麥田邊上,6離仔細觀察著此處的地形。身為十一中第一美男子、第一聰明人,他當然也看出了端倪。6離歎了口氣:“真是偉大的傑作,如果不是咱們親眼看到他們開下麥田,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裡竟然還有路。”
“有嗎?”陳耀東一臉迷茫。
“你會開車嗎?”6離反問。呆頁醫圾。
“不會啊。”
“這車是自動檔的,很好開的,你隻需要把檔位跨到‘d’字上麵,踩下油門就可以走了。”
“哦,我試試。”
陳耀東坐上駕駛位,在6離的教導下一點點往前開著。但陳耀東實在太笨了,掌握不了油門的輕重,更拿捏不了方向盤的左右。
“算了,你隻管踩油門就好。”副駕駛的6離將手放在方向盤上。倘若不是他雙腿殘廢,他還能做很多很多事情,他會的東西雖然沒有猴子那麼多,可算起來也並不少。
開出麥田之後,又上了一條鄉間小路,依舊沒有我們的絲毫蹤跡。
還好6離還有嘴。
他不斷地向人詢問、打聽,還好在這淳樸的鄉間裡,開過的車並不多,一輛豪華的商務車就更不多見了,6離很快就確認了我們的方向。他穿過一條寂寥的胡同、一條寂寞的小街、一處熱鬨的集市、一處旁邊有水的石板路,終於來到一座樹林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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