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是不怕星火的。
開玩笑,我們混到現在怕過誰?即便是麵對最為強大的猴子他哥,也隻是猴子因為童年陰影有些恐懼而已。我們幾個連哆嗦都沒有打過(好吧還是有點怕的)。至於現在的星火,在我們眼裡看來就是裝腔作勢、裝模作樣,有能耐出來跟我們乾一架啊,隻敢躲在暗處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更是讓我們看不上了。
可是當星火越來越神秘莫測、變化多端的時候,尤其是前幾天肖為走的時候給我的那條消息,還有星火成員曾經和我共處一室長達一個小時,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苗偉才……實在讓我不寒而栗。這個龐大而神秘的組織似乎無處不在、無所不能!
他們神秘、詭異,能量極大,直到現在我們對它依然一無所知,在這個至少存zài了十幾年的龐大組織麵前,我們渺小的仿佛螻蟻一般。
我爸點點頭,又問那個頭頭:“現場勘察完沒有?”
那頭頭說完了,該提取的證物也都提取了,現在需要把屍體再帶回去,請法醫再鑒定一下傷口等等。我爸說行,一qiē照規矩辦事吧。然後又說,這可能是一起橫貫十幾年時間的連環凶殺案,所以這個案子你暫時保密,不要接受記者的采訪,我隨後會和劉局長探討一下。那頭頭點頭答應,正準備走。我爸又把他叫住,說你把剛才那個警察叫過來。
那頭頭一聽,一臉訕笑著說:“左處長,那家夥脾氣臭。在局裡就不招人待見,我已經罵過他好幾次了,您就彆再為這種人心煩啦!”這頭頭雖然聽上去是罵那警察,但實際上是在維護他,怕我爸再為難他。所以這頭頭其實還是不錯的,能當領導的一般都有點能耐。
我爸還能不懂他的那點心思?說你彆管了,把他叫出來就是。那頭頭隻好一臉沮喪的回去叫人,過了一會兒,原先那警察梗著脖子出來了,煞白著一張臉說:“左處長!”估計以為自己要倒大黴了。
我爸遞給他一支煙,說:“你剛才做的不錯,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給你道個歉。”
那警察一臉詫異地看著我爸,接煙的時候還有點蒙。估計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我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去吧,好好工作。”那警察一臉“我cǎo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沒有死”的表情回到了旅館。
旅館門口聚了不少人,都是來看熱鬨的。王紅兵靠在牆上,呆呆地看著天。我爸問他,苗偉才還有沒有其他親人了?王紅兵說沒有,一個都沒有,然後又說:“過幾天,我給他辦理喪事,和以前那些老兄弟埋在一起。”我爸點點頭,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招呼一聲。兩個大人聊了一會兒,我爸本來想拉王紅兵去喝酒的,但是看王紅兵也沒什麼心情,隻好作罷。
後來,王瑤陪她爸回家,我陪我爸回家。
回去的時候,我爸唏噓不已,說沒想到今天上午給苗偉才打的電話,竟然成了他們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次通話。我都沒敢和我爸說,就是因為他讓我去找苗偉才,所以才使苗偉才慘遭厄運的。我隻在心裡暗暗誓,一定要把這個組織揪出來,斬儘殺絕。
一定要、一定要!
像孫孤命和王紅兵,之所以敗在星火手上,基本都是因為麻痹大意,不知不覺之間才被星火滲透。而我們不一樣,我們一早就知道了星火,得以儘kuài展開對星火的防範和反攻。
我爸又說起苗偉才在大學時候的故事,那時他們就是好朋友了,不過苗偉才這個人很怪,不僅是天才,而且是怪才,經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偷看女生洗澡什麼的,被人抓住過不止一次,要不是學校實在舍不得這個人才,都開除他不知道多少回了。
快到家的時候,我爸又問我,王瑤的心理測驗做了沒有?我說做了,苗老師說她沒事,不存zài受迫害妄想症。我爸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我才不會說王瑤被檢測為極度危險者,瘋起來能屠掉一座城的事呢……
實際上,雖然我爸極為推崇苗偉才,但我還是覺得他不大靠譜。或許苗偉才以前真的是很優秀,不僅在心理學上頗有成就,畢業之後還做了王紅兵他們那夥的軍師(也就是猴子說的白紙扇),但是王紅兵也說了,這十幾年間苗偉才一直靠著裝瘋賣傻度日,大家都知道一個人裝病久了會真的生病,誰知道苗偉才給王瑤做心理測試的時候,是否還處於“瘋”的狀態之中?
看看他出的那些題吧,什麼身穿大衣的男人裡麵穿的是胸罩還是丁字褲――這都什麼玩意兒啊,給我感覺就是個心理變態的老色魔嘛。
但是總的來說,苗偉才這件事還是給我帶來很大的震撼。所以在我爸車上的時候,我就短信把這件事告sù了猴子(當著我爸打電話不方便)。猴子不認識苗偉才,所以對苗偉才的死也沒表示什麼,而是問我那間旅館的具體位置。我告sù他之後,猴子很明顯的鬆了口氣,我問怎麼了,猴子說他很擔心星火滲透進來東城,現在得知那間旅館並不在東城範圍之內。
我想了想,說像這種暗殺行動,跟滲不滲透也沒啥關係,一個人走大街上,誰知道他是不是星火的人?他突然過來捅你一刀,這誰也防不住嘛,隻要保證咱們的人裡彆混進星火的奸細就行。
猴子說對,要讓各個分城區的老大加緊防範星火,嚴防星火滲透,這是目前最緊要的事。
我問猴子什麼時候回西城,猴子說明天。
回來東城兩天了,我還沒到北街去過,說起來我這老大當的有點不負責任。既然明天要回西城,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去自己的地盤轉一遭了。正琢磨這事呢,我家已經到了,我爸也把車停下了。看我走神,我爸說:“你隻要努力,也能買上這樣的車。”
“……我沒想這個。”
“哈哈。”我爸笑了一下,開著他的奧迪a6走了,我一頭黑線的上了樓。
回家以後,我給裘開心打了個電話,讓他聯係一些比較重要的兄弟,晚上一起吃個飯。晚上七點,我準時下樓,有車子過來接我,是輛寶馬7係的車,以前牛誌奎的座駕。北街這地方富的流油,最不缺的就是人民幣,再加上牛誌奎的多年耕耘,更是攢下一筆不小的財富和產業。所以我一上位,條件就比黃傑、毛毛他們都好,氣的他們吹胡子瞪眼睛的。
我上車的時候,正趕上我爸下班回來。我爸坐的還是那輛政府配給他的奧迪a6,以前看著老上檔次了,去學校接我的時候,也能迎來眾學生一片片豔羨的目光,我那心裡也跟著老驕傲了。
不過現在嘛……呆叉陣圾。
我爸看見來接我的車後,臉頰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上午他還讓我努力,也買上奧迪a6呢,現在能不抽嗎?
我衝我爸招了招手,說了聲再見,接我的司機恭恭敬敬的幫我打開車門,我一低頭、一彎腰就鑽進去了,架子比我爸都大,我爸的臉更抽了。
到了北街,司機直接載著我去往某間酒店。一下車,門口聚著的一堆人就都過來了,“飛哥飛哥”的叫個不停,單手兵團也在其中,他們今年參加了高考,但是成績都不理想,所以也沒再繼續學業,而是留在了北街幫我做事。
我說好好好,大家進去吧,一堆人便簇擁著我進去了。我剛上位沒幾天,便和猴子去了西城,所以很多人都不大了解我,他們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老頂山上,知道我率領的那個小組乾掉了他們三組成員(當然,傳言也有誇大成分),還差點要了裘開心的命,所以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又冷又酷又辣又狠。
包間裡,三桌人,北街的所有骨乾到齊。我第一個敬酒,先致歉,說自己事情繁多,剛上任就遠走西城;又道謝,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感謝大家還能兢兢業業的工作,尤其是感謝裘開心領導有方;最後感慨,說北街現在越來越好,大家賺的錢也越來越多,希望大家繼續努力,繼續創zào輝煌。
說完之後,我連乾三杯,大家也連乾三杯。在座的各位十有**都是以前跟過孫孤命的,他們知道我和猴子去西城做什麼了,所以對我格外的佩服,有個叫大雷的站起來說:“飛哥放心,我們永遠對你忠心耿耿!”
吃過飯後,裘開心還安排了其他節目,北街這地方娛樂場所林立,當然是先唱歌,再洗澡。在某個包間裡,裘開心叫了一幫姑娘進來陪著,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高素zhì高顏值的女生。我知道出來玩的規矩,我這樣的老大要是不點姑娘,其他人就更玩不開了,所以我也沒裝逼,叫了個胸大腰細的姑娘過來陪著,算是彌補一下王瑤平胸的遺憾。
等氣氛進入的差不多了,我便把裘開心叫到一邊,跟他說起星火的事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嚴防星火啊,千萬彆讓星火滲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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