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猴子!"大家都慌了,誰也沒見過猴子吐這麼大量的血。
"快打12o。"有人喊。
"12o來了就遲了,直接找車送他去醫院。"我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一輛車子開進倉庫,好在這兒是破軍的地盤,什麼東西都不缺。女討役才。
"我來開。"馬傑跳上了車,大家抬起猴子往車裡送。猴子的眼睛緊閉,麵色慘白,嘴巴附近沾滿鮮血,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緊張和慌亂的。
剛把猴子塞進車裡,猴子突然悠悠醒來,看著我們眾人說道:"計劃不能耽擱。"我說你都這樣了,還管什麼計劃不計劃的?猴子搖搖頭,說七殺一定要死!我說好好好,你先去醫院,剩下的事我們來辦行不行?猴子點點頭。這才順從地躺進車裡。我一回頭,又叫林可兒,說你也一起去吧。林可兒點點頭,便鑽進車裡。
我正要把車門關上,猴子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嘴唇微動,似乎有話要說。我連忙抓緊他的手,等著他交代什麼。他喘了兩口氣,說:"完,完事了,給我帶兩個大包子"
我差點淚流滿麵。說你丫給我滾,便甩開他的手,又把車門關上,衝馬傑說:"快去!"
馬傑一踩油門,車子轟隆隆而去。我回過頭去,眾人都看著我。我知道猴子一走,我就變成了總指揮,這時候絕對不能掉鏈子。我的目光沉穩,把猴子的事情暫時拋到一邊,拿著手上那份猴子繪製好的作戰地圖,說道:"包德華。黃傑,你倆研究一下,根據上麵安排好的站位,讓手下的兄弟儘kuài歸位準備!"
很快的,包德華和黃傑的聲音便在這倉庫裡回蕩起來。
"王洪波,你帶著你的人,藏在天馬商場北門"
"李春華,你帶七個兄弟,守住延安路第二個十字路口"
"王嘉佳,你帶二十五個兄弟在延安街上遊蕩"
"苟誌炎,你和你的人第三波衝出。千萬不要記錯了順序"
一列又一列的隊伍出了倉庫,分彆趕往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二十分鐘後,倉庫裡便空蕩蕩的,隻剩下我和鄭午、黃傑、包德華、包學友了。我看看那張地圖的正中央,畫著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中間寫著兩個字,七殺。在"七殺"的周圍,則有五個小人,分彆是我和猴子、黃傑、鄭午、林可兒。
也就是說,猴子本來安排我們五個聯手乾掉七殺的,可是現在猴子和林可兒都不在了,所以我讓包德華和包學友頂上。包德華和包學友距離猴子和林可兒的戰鬥力當然差得遠,但是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主要是我也覺得,七殺雖說是公認的武力最高,但我覺得我們幾個應該能對付得了他。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誤。
"走吧。"我從地上拿起一把砍刀,這就是我今天的武器,而他們也各自都有家夥,除了鄭午之外,鄭午隻帶他的拳頭,以及他的戰袍。除此之外,我也帶了槍,但我不希望用到它。
用槍的話,就代表事情很嚴zhòng了。
"祝作戰成功。"我伸出手,大家也紛紛伸出手,握在一起。
然後,我們五人一起出了倉庫。
此時,上午八點五十。破軍是昨天上午九點自的,還有十分鐘就到二十四個小時了。七殺是個極其狂妄的家夥,他說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動手,就絕對不會早一分鐘,也不會遲一分鐘。
也就是說,距離他的總攻還有十分鐘。
七殺在三大勢力中是最年輕、也是最猛的一個,短短幾年便能擁有今日和破軍、貪狼平起平坐的地位,當然不簡單。根據馬傑的情報,此人的實力不在鄭午之下。還根據裘開心的回憶,說孫孤命當初收服七殺時確實費了一番功夫,所以說這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絕對不能小覷。
上午八點五十五分,我們五人站在了街道上,一字排開。
我站在最中間,黃傑和鄭午站在我的兩邊,再往兩邊則是包德華和包學友。按戰鬥力從高到低來劃分的話,則是鄭午、黃傑、我、包德華、包學友。
我拿著一把鋒利的砍刀,我的強項不是打架,所以對武器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隻要用著順手就可以了?黃傑拿一柄小巧精致的短刀,非常適合暗殺和偷襲,這是他最鐘愛的武器?鄭午隻有一雙拳頭,卻身著黑袍、黑褲,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既像終結者裡的施瓦辛格,又像縱橫四海裡的小馬哥?包德華和包學友各持一把三菱刮刀,垂在手裡出幽幽的藍光。
我們所站的這條街叫延安路。
似乎每個城市都有一條延安路,隻是老城區的這條延安路,是破軍的地盤,破軍已經在這裡盤踞了十幾年,以至於人們提到延安路就想到破軍,提到破軍就想到延安路,兩者仿佛已經融為一體。延安路不是老城區最繁華的地帶,卻也幫破軍賺到了不少的錢,破軍將這裡視作生命,當初無論孫孤命還是星火,都沒奪走破軍的地盤,而是讓他繼續守在這裡。
此時的延安路上沒什麼人,隻有幾個瓜皮來回遊蕩,七殺要攻陷這裡的消息早已傳開,老百姓早就躲在家中不敢出來,而警方也埋伏在四周,隻等鏖戰結束之後出來清場。
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實際上,這條街兩邊的商鋪裡布滿了人,有的躲在一樓,有的躲在二樓,甚至有的躲在地底,隻待七殺的人一闖進來,或衝或殺或闖,誓要將七殺的人一網打儘。
雖已初冬,可天氣卻意外的好,清晨的太陽高高掛在空中。
真是個殺人的好時節啊。
再過十幾分鐘,這裡的每一片土地將會染上鮮血。
與此同時,西城二中門口,對麵的馬路上,一排小攤子照舊排開。
賣水果的老大爺打了個嗬欠,依舊用他那把鈍刀,慢慢地、緩緩地削著菠蘿,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顯得麻木不仁,似乎外界生什麼都和他無關。旁邊賣米粥的老頭也打了個嗬欠,自言自語地說道:"今天的生意不怎麼好啊,米粥還沒賣出去平時的一半。"
另外一邊賣烤串的老頭"噗哧"一下笑了:"你他媽不是廢話,今天一大早出去二百多學生打架,怎麼可能生意會好?"
米粥老頭點頭說是啊,是啊,隨即又搖搖頭,宛若自言自語:"破軍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奸詐啊,不知道那幫小家夥會不會上他的套?"
烤串老頭樂了:"會不會?這會兒已經上套了吧,否則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喊人過去打架了。破軍那家夥,恐怕已經在局子裡偷著樂嘍。唉,他們和破軍一比,畢竟是稍顯稚嫩了一些啊。"
米粥老頭呸了一聲,說你就幸災樂禍吧,那幫孩子平時也沒少照顧你生意!烤串老頭說沒有沒有,我巴不得他們乾掉破軍呢,我看見破軍就來氣,可希望是希望,現實是現實,咱們樂與不樂,和他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米粥老頭說,聽你這意思,你還想幫幫他們?烤串老頭連連搖頭,說我可沒這個本事。米粥老頭哈哈一樂,說你沒這個本事,但是有人有啊。說畢,二人一起看向賣水果的老頭。
"是不是,天龍?"米粥老頭問道。
賣水果的老頭卻沒說話,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樣,依舊在緩緩地、緩緩地切著菠蘿,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麻木不仁。
九點整,延安路。
數百米外,終於出現了一大片人影,他們來勢洶洶、氣勢熊熊,仿佛一團火,要將整條街道燃燒。
"來了!"包德華低聲喝道。
在街上晃蕩的二十幾個瓜皮都站住腳步,分站在不同的位置冷冷地看著那邊。那些人越來越近,走在最前的是個意氣風的年輕人,他留著古惑仔裡陳浩南式的長,嘴角邊掛著一抹淡定的笑容,那是對自身實力相當自信才能展現出來的表情。一眼看過去,足足有兩百多人,手裡拎著各式各樣的家夥,宛若黑色的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俗話說,有什麼老大,就有什麼小弟。七殺如此囂張,他手下的兄弟也都不遑多讓,一個個露出狂妄自大的笑容,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是,我們就二十來人而已,他們當然會輕視了。
十幾米外,七殺和他的人站住了腳步。
"我cǎo!"七殺根本沒看那二十幾個瓜皮,而是直接穿過人群看向我們幾個,然後大喊:"我他媽看見誰了,這不是破軍的倆寶貝兒子嗎?!你倆這是在那乾什麼,給誰當門神呐?"
包德華咬著牙道:"這是我們學校的飛哥!"
"哈哈哈哈"七殺大笑起來,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cǎo他媽的,破軍住進去了,所以你搬來一個救兵啊?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瞅著破軍那老家夥挺能耐,怎麼就生了倆傻逼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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