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看著老人天龍,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也覺得我是天才。"
是的,連我都覺得自己奇怪。我明明不記得纏龍手裡的任何一招,可是在極度疲乏和滿腔怒火的情況下,卻又一招不差的使了出來?我明明沒有練武方麵的天賦,這一點是猴子和天龍都確定過的,可我卻又在不知不覺之間將纏龍手爛熟於心,還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天才到不能再天才!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兒時騎自行車,一次次的摔跤和跌倒,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輩子恐怕是學不會騎車的時候,卻又突然開竅,神奇的騎著自行車飛馳在鄉間的大道上!
天龍走過來將我扶起,按著我的肩膀。臉上依舊是尚未散去的激動:"真的,你是我見過最具天賦的天才,你比我們那些同出一門的師兄弟可有天分多了,他們若想達到你這般嫻熟的技巧,至少得花上三年的功夫,而且他們或許一輩子也無法領悟出你那麼多的變化!"
我一聽就激動了,我真有那麼牛逼嗎?天龍這幾句話,使我感覺輕飄飄的,腳底下像是踩著雲端,腦子也興奮的像什麼似的,但嘴上還是條件反射般的謙虛:"哪裡哪裡。我隻是瞎練練而已。"
"瞎練練?!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幾招,都給了我不少的啟?左飛,如果我師父還在世,他看到你一定會激動死的!"從天龍激動的表情來看,我覺得可以想像到他師父會是什麼樣子。女叼布巴。
"來,左飛,拿我的胳膊試試。你要記住,才嫻熟的招式,也需要實戰積累經驗!"天龍伸出了胳膊。
"啊,這。不好吧"
"沒事,你儘管來,我自己可以安上。"
我點點頭,當下不再客氣,立刻伸手探上天龍的胳膊,使了一招纏龍手裡的旋轉乾坤,五指錯開抓向天龍的關節。我雖然從未用過這一招對敵,可是現在用起來卻相當嫻熟,輕飄飄地就摸到了天龍胳膊上的關節,然後使勁一扣,卻沒聽到那聲哢嚓。天龍的胳膊也紋絲不動。我心中奇怪,再次一扣,卻依舊沒有動靜,我連著扣了三四下,天龍的胳膊卻如鐵臂一般紋絲不動。
"這"我的臉開始燒。怪了,我明明沒有用錯招式,手法也分毫不差,怎麼就不成功?難道我不是天才,而是贗才?
"很簡單。"天龍說:"你的理論水平雖然上來了,但是度和力量還不到位,所以不能使用成功。可惜的是,這偏偏是你的短板。"天龍又捏著我的胳膊和肩膀,歎氣加搖頭,"不過也對,老天怎麼會讓你一人就把所有東西占全?"說著。他又站起,在院子的角落撿了一塊磚頭給我。
"試試你的力量。"他說。
彆的我不敢說,但劈磚我是專門練過的。我拿著磚頭,心中自豪之情頓起,狠狠一記手刀下去,磚塊便一分為二,"當啷"兩聲掉落在地。我麵帶驕傲地看著天龍,心想怎麼樣,我力量還可以吧?天龍卻皺著眉頭,我不由暗暗吃驚,心想這樣還不合你的意?
"不是這樣的。"天龍撿起半塊磚頭,當著我的麵用手指頭一抓,那磚塊便四分五裂了。
我不由吃了一驚,竟然用手指就將磚塊抓裂,這得需要多強的指力啊?!有了這份指力,如果去捏人的喉嚨,豈不是分分鐘置人於死地――等等,應該反過來說,如果想要置人於死地,最大效果的揮纏龍手,就非得擁有這樣的指力才可以吧?否則的話,哪有那麼輕鬆就讓你卸掉關節、捏斷骨頭?
天龍又抓起一塊更小的磚塊,放在手心五指合並,等他再攤開手的時候,掌心裡已經變成一堆粉末。
我天
"達到這樣的指力,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纏龍手了,再配合你獨特的天分,足以獨步半個天下。"天龍認真地說。
"半個天下?"
"因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頭說:"在沒有遇到下一個高手之前,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
我點頭,這句話適合任何一個環境、圈子。
"那我得多久才能練成這樣的指力?"
"嗯"天龍皺起眉頭。
"好了我會努力的。"我突然不想讓天龍說下去了,因為我怕他打擊到我。
老頭笑了:"雖然你的指力還不足,不能百分百的使出纏龍手,但是部分招式你也可以用啊。"
我點點頭,知道天龍說的沒錯,因為纏龍手有二十四式,並不是招招都鎖人喉嚨、卸人關節、殺人性命什麼的,還有一些小擒拿手,用來製服敵人的手段等等。還有,即便我指力不足,掐不斷彆人的喉嚨,掐到他窒息總沒問題吧?所以,雖說我的作戰實力沒有大幅長進,但總的來說還是進步不少。
我和天龍坐在院中,一老一少沐著月光暢談,天氣凍的一逼,可我們誰也沒覺得冷。老頭告sù我,纏龍手適合單挑和近身搏擊,並不適合以一對多。這個我知道,畢竟纏龍手用的是兩隻手,要是以一對多還用這個那純粹是找死。
因為我在纏龍手上展現出的天分,老頭特彆喜歡和我聊天,和我說了好多他和他師父,以及他那一乾同門師兄弟的趣事。我才知道,老頭練這一手纏龍絕活,也是付出了不少的辛苦和代價,稱得上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老頭告sù我,要練指力,要從插米練起,再往後插沙、插石板、插牆壁,練到極致,連鋼板都能戳穿。
"當然,戳鋼板這個就算了。"老頭笑著說:"實在太懸乎了,我練了一輩子,都沒達到這樣的指力,估計隻存zài於傳說之中吧。"
我一想,可不是嘛,把指頭練的再硬,那也是血肉之軀,插插石板啊、牆壁啊還能理解,畢竟那些都是石灰什麼的,戳鋼板實在不能想像,感覺屬於"美好的理想"罷了。
這一天,我和老頭聊到很晚,因為林可兒而鬱悶的心情,漸漸也一掃而空,反正那兩個警察,我是遲早要找他們麻煩的,他們怎麼對林可兒的,我必定讓他們十倍償還回來。
後來,隻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跑到廚房按著老頭的吩咐插他家米缸,把十根指頭伸進去戳戳戳。我這個人還算蠻有毅力,尤其是學到黃傑身上不少勤奮,這一練就練了一個多小時,後來猴子打著嗬欠到廚房來找吃的,看見我在插米就問我在乾嘛。
"練指力啊。"我說。
"我靠,我看你一大早跑廚房來,還以為你今兒個轉性了,要幫我們做早餐,結果在這插米?!"
"嗯,我插米呢,還是你做早飯吧。"我一邊說話一邊插。
"哎你個癟犢子,這麼好的米你插它乾嘛啊,難道它不知道疼嗎,尊重每一粒米你知不知道"
不等他說完,我就撲了過去。我們在一起沒事就打架,所以猴子立刻接招,我用了一招纏龍手裡的二龍盤雲,直接就把猴子的雙臂給反剪在背了,疼的猴子"嗷嗷嗷"叫起來。其實猴子沒那麼弱,一來他剛睡醒,還沒反應過來,二來他沒想到我學了新招式,和往常出手完全不一樣了,給了他個措手筆記,所以才一上手就被我給製住了。
"哈哈哈。"我一笑,才把猴子給推開了。
"哎呦,不錯啊,纏龍手?!"猴子一邊晃著胳膊一邊亮著眼睛問我。
"!!!"我沒想到,猴子竟然認識纏龍手。也是,人家黑四代呢,武師傅這種高人也是他家的賓客,肯定從小見多識廣,什麼功夫沒見過啊,認識纏龍手也沒什麼稀奇的了。
我嘿嘿一笑,說是的,天龍教給我的。猴子樂了:"不錯不錯,纏龍手不太好學,當初有人要教我,我嫌插米、插沙太煩,所以就放棄了,你好好練吧!"
我點了點頭,又回到米缸繼續插著。初插米的時候,覺得很簡單,完全沒有什麼阻礙,但是插的時間長了就知道,米粒不斷摩擦手指,很快就使手指腫脹、疼痛起來,所以插米並不是練力氣,而是練耐力。
吃早飯的時候,我的十隻手指已經腫的老高,連碗都端不起來了,天龍看了說不用著急,這東西要循序漸進,把手指搞壞了可不行。我說知道了,也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慚愧。
吃過飯後,一夜沒有消息的馬傑終於打來了電話。
馬傑說,破軍已將三大勢力整合,排除去受傷的、不願意歸順的,現在手頭有四百多人,和天龍預計的差不多。還有就是,破軍知道我們幾個仍是心腹大患,所以正籌劃著進攻二中,將我們的勢力一舉摧毀,徹底將我們壓的翻不了身。我們想翻盤的同時,他當然也想斬草除根。
"另外。"馬傑又說:"經過我的調查,包德華並不和他爸是一夥的,他也是被他父親騙了。"
"然後呢?"猴子問。
"包德華想見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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