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一回頭,隻見走過來一個頭戴安全帽、身穿藍色工衣工褲的漢子,看樣子還是個領導啥的,朝我們這邊晃著手電。斥問:"乾什麼的?"
猴子說:"我們是保安。"
"保安?!"這漢子走過來,用手電晃著我們的臉:"不知道這個地方不能靠近嗎?"這地方顯然是礦區的禁地,我和猴子剛才七拐八拐,還過了好幾道門,可見這地方有多森嚴。
"哥,我們不知道,我們這就走。"我趕緊說道。
"媽的,誰介紹你們來的,怎麼連規矩都沒有交給你們?!"漢子顯然怒了。
我正準備說是莫紮,結果猴子搶先一步:"關哥介紹我們來的。"
我一聽,不禁為猴子的機智感到佩服,說莫紮的話,估計這漢子還要罵罵咧咧。而那關哥一看就有來頭,這漢子估計就不敢嘰歪了。
果然,這漢子一聽是關哥介紹我們來的,態度立刻不大一樣了,隻是疑惑地說:"關哥介紹的?"
"是是是。"我和猴子連連點頭。
"我打個電話問問。"漢子拿出手機來。
我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來,誰能想到這人竟然如此較真。而猴子直接一記手刀甩過去,這家夥直接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我用手電晃晃那漢子的臉,說你早這麼乾不完了嗎,猴子說誰知道這家夥這麼較真。我倆合力把這漢子拖到角落,按照猴子的手刀功力,至少讓他昏個把小時。足夠我們安置炸彈了。
忙完這個,我倆終於走向地下通道。按照地圖上的標識,下麵一共三層,那秘密石室就在第三層,前兩層不知是什麼,黃傑也沒有寫,估計他也不知道。地下黑洞洞的,我倆打著手電往前走,真是多虧莫紮給的這個神器了。下了一截鐵鑄的樓梯之後,終於來到了地下一層,這地方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感覺好像挺寬闊的。
我隨便用手電一晃,便看見一個皮膚慘白、長飄飄的女人正看著我。我"啊"的一聲驚叫出來,手電也掉到地上,猴子立刻捂住我的嘴巴,四周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渾身上下泛著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我不禁懷疑自己,剛才那慘白女人是不是幻象?可她是那麼真實,就離我五六米遠,而且還眼神幽怨地看著我。
"彆緊張。"猴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我看見她睜著眼睛。"我的一顆心都快從喉嚨眼裡跳出來了。女記私扛。
"她確實死了,因為她在營養液裡。我拿手電給你晃晃。你不要再叫。"猴子說完,便把手電晃了過去,那個渾身慘白的女人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我的雙腿還是一軟,差點沒有跪倒在地,猴子攙著我的胳膊,語氣略帶悲傷地說:"她真的已經死了。"
我彎腰撿起我的手電筒,仔細看向那個女人,隻見她身在一個大罐子裡,那罐子裡裝著黃橙橙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那女人二十來歲,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渾身的皮膚晶瑩無瑕,不知為何被裝在這罐子裡?
猴子說道:"這罐子裡裝的是營養液,可以保證她的屍身不腐、器官不壞。"
"這麼做的目的是?"
在我的想像中。還以為是這女孩早夭,而這女孩的父母不忍見她慘死,便用這種方式將她留存下來,誰知猴子一開口就驚到了我:"方便器官移植手術,你看她的肚子已經開了口,兩顆腎也消失不見"一邊說,一邊把手電筒晃了過去。我仔細一看,果然如猴子所說,那女孩的肚皮敞開,還能清楚的看到裡麵的其他器官,我胃裡一陣惡心,差點嘔吐出來。
"這隻是其中一具。"猴子說著,用手電晃向其他地方,我一看,頓時渾身汗毛豎起,這間石室裡竟然放著十多個這樣的罐子,每一個罐子裡麵都浮著一個人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沒了眼睛,有的沒了肝臟,有的沒了四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景象,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雙腿再也克製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猴子用手電四處晃著,說道:"現在我明白了,所謂的礦場根本就是幌子,這下麵的人體器官才是石三的主營。他把人拉到山上乾活,一年半載的都不許下山,時不時的就會失蹤一兩個人其實他們不是失蹤了,而是被帶到了這裡,被石三殺害後'養'了起來。
"這石三真是罪大惡極!"我咯咯咬著牙齒。
"嗯,怪不得能和馬大眼這種人走到一起,咱們一定要將他們兩個殺了。"猴子的聲音雖然平緩,卻充滿憤怒。
"嗯。"我扶著地,慢慢站了起來,一想到自己是在做一件正義的事,就不由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我們穿過走廊,穿過十幾個形態不一的罐子,又來到一截樓梯口處。猴子一邊走一邊說:"第二層估計也是這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頭說好,剛要跟著猴子下樓,四周突然亮起白光,不知誰把燈給打開了。我和猴子早已適應黑暗,便忍不住用手去捂眼睛,又聽見一片劈裡啪啦的腳步聲,我和猴子齊齊朝著入口處看了過去,隻見十來個手持利器的青年朝這邊跑了過來,正是之前毆打莫紮的那幫打手,領頭的就是關哥。
我和猴子立刻站住,冷冷地看著這幫人。這幫人裡還有一個我們熟悉的人,莫紮的弟弟莫特,我和猴子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他出賣了我們。
"他媽的,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來你們兩個今天不死也得死了!"關哥惡狠狠地看著我們。
一聲驚叫突然響起,莫特一屁股坐倒在地,用手指著四周的那些罐子,語無倫次地說:"這是這是"顯然也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
"亂什麼亂,閉嘴!"關哥狠狠一腳踹向了他。莫特不敢聲張了,但還是渾身哆嗦,臉色嚇得煞白。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腳步聲,關哥回過頭去,立刻叫道:"三哥,逮著這倆人了!"
三哥?!我心一凜,難道就是石三?
眾人讓開路,走過來一個身材乾瘦的漢子,年紀約莫四十多歲,一雙眼睛陰沉無比,看這氣場,必然就是石三了。石三走過來,站到關哥等人前麵,衝著我們說道:"什麼人?"
猴子不慌不忙:"縣裡文化站的。"
石三看向地上的莫特:"就是他倆?"
莫特嚇得顫抖不已,但還是點頭:"對,就是他倆。"
石三直起腰來,陰沉地笑著:"你說你們,如果隻是暗訪礦區,或許我頂多打你們一頓就算了,結果你們卻不小心跑到這來,不殺你們都不行了。"
猴子沒理石三,反而指著莫特罵道:"你真是個棒槌,你以為這樣就能邀上功了?你現在跟著闖到這來,不也是死路一條嗎?"
莫特一聽,便哇哇的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這個情況啊"
關哥嫌他心煩,直接摸出刀子就要了結莫特。石三一攔,說道:"先把那兩人拿下。"
關哥立刻朝著我們衝了過來,他身後的十來個人也紛紛湧了過來。我狠狠一扔手電,手電砸在關哥的腦門上,登時將他砸的頭破血流。關哥"嗷"了一聲,猴子一步閃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腕,跟著一腳踹出,便將他手裡的刀子奪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堆人已經圍了上來,猴子手持尖刀"唰唰"幾下,削手腕或是刺胸口,登時就砍倒好幾個人。我都不用搶刀,因為我身上帶的就有刀,我直接摸出刀來,衝到人群裡麵和猴子一起砍殺起來。平心而論,這幾個人在我和猴子眼裡完全不夠看的,我們兩個齊頭並進,"唰唰唰"的猛劈,鮮血濺到我們臉上,又濺了一地,慘叫聲一個接著一個的響起。
坦白說,我並不愁這十幾個人,我隻愁還沒安裝炸彈,石三就現我們了,明天還怎麼對付馬大眼?轉眼間,我和猴子便砍倒了七八個人,那石三一看,便知情況不對,立刻返身就跑。
"我去抓他。"猴子立刻竄了出去,由我來繼續收拾剩下的人。
我繼續劈砍著身前的眾人,身子騰轉移挪,十分靈敏,一把刀在我手中也使得相當淩厲。這些人都是和石三一夥的,看來沒少參與這器官買賣的事,所以我下手也毫不留情,根本不管什麼安全距離,直接捅著他們的腹腔,劈著他們的胸口,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最後一個打手終於跌倒在地。
我抬起頭來,看到猴子也正好追上了石三。
"留個活口,還能問點東西。"我喊。
猴子抓住石三,狠狠一刀捅向他的心臟,聽到我這麼喊,才硬生生停了下來,掐著石三的脖子轉了過來。
"幸虧你喊的早,不然我就把他殺了。"猴子咬著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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