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還沒說話,馬傑就先急了:"那不行,這是我嫂子!"
老婆婆一驚:"啊?你已經嫁人啦?"
林可兒紅著臉說:"還沒有,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哦哦哦。"老婆婆恍然大悟。又歎著氣說:"我家小關咋就沒這麼好的命啊"
當天晚上,馬傑、鄭午、林可兒便在關哥家裡睡下。第二天早晨,三人思前想後,覺得也沒必要全都留下來,便給猴子打電話請示了一下,說還是想回山上。
猴子想了一下,說:"可兒留下吧,馬傑和鄭午上來,在礦區門口守著就行。"林可兒現在雖然實力很強,但大家有時候還是不希望她參與進來,但如果是王瑤的話就另當彆論了,可能也是因為大家都有思維定勢了吧。這樣一來,馬傑便開著車。拉著鄭午重新上了山來,把車子停在礦區門口的停車場裡,監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一大早,我和猴子便起來易容,他先給我弄,然後再給自己弄,他把我偽裝成個老頭,把他自己偽裝成個中年漢子。剛化完妝,關哥就在外麵敲門。
"進來!"猴子已經變了聲,這家夥會的技能實在太多了。
關哥進來以後,看著我倆愣。然後問:"啊,請問飛哥和猴哥哪裡去了?"
我倆哈哈笑起,關哥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易容術。
"實在太神奇了!"關哥不由得佩服。
"嗯。"猴子站起來說:"馬大眼還有多久才來?"
"還有一個小時,我先帶你們到石室裡吧。"
"行。"
我和猴子便起身跟著關哥出了屋子。至今為止,關哥的配合一直很好,我們也希望能好好合作,若不是逼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拿人家的家人威脅?出了屋子,走廊兩邊站著武師傅和天龍等人。
"喲,這麼大的排場,真不用啊!"猴子樂嗬嗬地說。
武師傅本來分不清易容後的我和猴子。結果猴子一說話他就認出來了。武師傅瞪著眼說:"我是來見你最後一麵的,看你今天怎麼被黃傑那家夥給坑死!"
"哈哈哈。"猴子一笑,湊到武師傅身前說道:"要不要打個賭?"
"好啊,多少錢?"武師傅來者不拒。
"五塊。"
"乾!"武師傅罵了出來,抓住猴子的手:"能少點嗎,五塊太多了啊!"
"你個窮逼。"猴子抽出手來繼續往前走。也就鄭午不在,他才敢罵罵武師傅,要是鄭午在了,又上去和猴子打起來了。
走到天龍身前,天龍說道:"一qiē就靠你們了。"
"放心吧。"猴子嘿嘿笑著往前走。
我們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武師傅很大的聲音:"媽的。一定要活著回來啊,老子在這等你的好消息!"
猴子一擺手:"放心吧,我不會像我哥那麼命短呢。"
我忍不住說:"你哥還沒死"
雖然是大早晨的,但是礦區裡依舊熱火朝天,這地方是24小時都不停工的。在主車間門口,關哥喊過來幾個嘍囉:"三哥和另外三個隊長有點事要處理,我現在也要過去,你們幾個負責維護工作正常運轉。還有,儀仗隊來了沒有,一會兒要來個貴客,趕緊催一催啊,我先過去一下,一會兒就上來。"
吩咐完了以後,關哥便帶著我們走向地下通道。石三和另外三個隊長都死了,等我們一走。他就是這礦場的老大了,當然忍不住意氣風,走起路來都帶著風聲。
來到地下一層,關哥把燈都打開了,那些罐子又出現在我的麵前。關哥見怪不怪,猴子見多識廣,唯有我依舊心裡毛。在地下二層,我們還順道去看了一下被囚禁的那十幾個人,他們一夜未吃未喝,還就地解決大小便,暗室裡飄著一股臭氣,我和猴子轉了一下便出來了。
"先乾掉馬大眼,再乾掉他們。"猴子說。
對這些人,猴子也沒有同情心,他們平時沒少跟著石三胡作非為。
最後,我們來到了地下三層,也就是石三最為私密的石室,一會兒我們將在這裡和馬大眼見麵。石室裡設施簡單,但依舊造價不菲,沙是真皮的,桌椅是紅木的,還有電視機、飲水機等簡單電器,頂得上一個處長級彆的辦公室了——我爸的辦公室也不過就是如此。
因為時間還早,關哥便坐下來和我們聊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相處了一夜,關哥竟然鬥膽問起我們和馬大眼有什麼仇怨了。
猴子冷笑一聲,說這不關你的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關哥一臉尷尬,隻好和我們道了彆,說他要上去迎接馬大眼了。關哥走了以後,我和猴子便聊起天來。猴子說:"一會兒馬大眼來了,你可要記得裝啞巴啊,彆不小心說出話來。"我說知道知道,我沒那麼蠢的。
過了一會兒,猴子又說:"可千萬記住啊,一定不要說話。"我哭笑不得,說你既然這麼不放心我,那乾嘛還讓我一起來啊,我實在不覺得我來有什麼用啊。
說完這句,猴子便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實話說吧,左飛。"
"啥?"
"馬大眼不好對付吧?"
"那肯定啊,天龍、武師傅他們那麼強,還屢屢栽在他的手上,咱們要不是有炸藥,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我覺得,咱們有炸藥也不是他的對手。"
"啊?"
"所以啊,我想臨死前拉個墊背的,所以就把你給拖過來了"
我這才意識到上了猴子的當,氣得我撲過去就跟猴子打架,結果一不小心,猴子把我的胡子給扯下來了。
"臥槽"
"啊,彆著急,我再給你粘上。"猴子急急忙忙地又給我粘胡子。
"你快點,馬大眼快來了"
與此同時,礦區門口已經鑼鼓喧天。
石三請的儀仗隊已經到了,站在門口敲鑼打鼓,還有舉著彩旗在門口揮來揮去的。不過石三已經死了,所以站在儀仗隊麵前的成了關哥,關哥兩邊站了二三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打手。
關哥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像今天這麼威風過。隻要過了今天,這個礦區就徹底是他的了。
車間裡麵,工人們麻木地乾著活,有人忍不住問:"門口亂乎成那樣是乾什麼呢?"
"估計是什麼貴客到了吧。"另一個人答:"不關咱們的事,乾活吧。"
正對著大門口的辦公樓,武師傅、天龍等人站在其中一個房間,正透過窗戶張望著外麵的動靜,他們在期待著一個人的到來?礦區外麵的停車場裡,馬傑和鄭午也通guò某輛商務車的前擋風玻璃往外張望著。
鄭午說:"等馬大眼來了,我上去和他單挑行不行?"
"還是算了吧。"馬傑翻了個白眼。
早晨八點,冬日的太陽升起,照的大地暖洋洋的。
無風。
山路的儘頭,漸漸走過來一老一少。
老的白頭白胡子,至少有七十歲了,可偏偏氣不喘臉不紅?少的十七八歲,一臉的精神奕奕,好一個俊朗少年。
從金家莊到這裡有四五公裡的山路,他們沒有坐車,而是一步步走上來的。
"走路也是一種修行。"馬大眼這樣告sù黃傑。
這話本來挺有哲理,可黃傑一想到馬大眼昨天晚上還趴在一個黃花閨女的身上嗷嗷直叫,就忍不住心裡泛著惡心。但馬大眼也有他的一番道理,他告sù黃傑,這叫采陰補陽。
"這也是一種修行。"馬大眼說。
黃傑恨不得把他的腦袋塞到茅坑裡去——要不是打不過他的話,他早就這麼做了。黃傑一直以為自己挺惡的,沒想到在馬大眼麵前還是小巫見大巫了。這人哪裡是惡,簡直就是沒有廉恥。
很快的,他們兩個便走近了礦場。
商務車裡,鄭午和馬傑屏住了呼吸?辦公樓裡,武師傅和天龍等人睚眥欲裂。女圍何扛。
"咚咚鏘、咚咚鏘"的聲音響徹天際。
關哥一擺手,儀仗隊便停了,關哥立刻迎上去,衝著馬大眼伸出手來:"前輩,您好!"
"你是?"馬大眼並沒握關哥的手,自視甚高的他可不是誰的手都握的。
"我是三哥的手下關正,您叫我小關就好了。"關哥隻好把手縮了回去。
黃傑觀察著周圍,看看有什麼異動。
"石三怎麼沒親自出來?"馬大眼有些不爽了。
"三哥身體有些微恙,他在石室裡麵等著您呢。"關哥點頭哈腰。
"是嗎?"馬大眼的眼睛微咪。
"是的。"關哥麵色沉穩。
馬大眼突然抽出刀來,一刀就將旁邊某個儀仗隊員的腦袋砍了下來。
"啊"礦場門口一團混亂,數十個儀仗隊員瘋狂散去,在關哥左右的打手們也起抖來。
馬大眼將血淋淋的回龍刀架在關哥的肩膀上,關哥的冷汗頓時浸了出來。
"我隻說一遍。"馬大眼說:"讓石三親自出來接我。"
"快去!"黃傑狠狠踹了關哥一腳。
關哥連滾帶爬地撲向廠區後麵,沒人知道他的褲襠已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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