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我!"孫維維洋洋得意:"給老子把門開開!"
羅海生再不堪,也是孫家請來的功夫老師,孫維維竟然直接給他當老子。可見這孫維維在孫家的地位不低,怎麼著也是嫡係親戚家的小孩。羅海生一臉迷茫地問:"乾什麼啊?"
"我要揍死他!"孫維維指著玻璃罩子裡趴在地上的我。
"揍他乾嘛呀?"羅海生還是一臉迷茫。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呀,讓你開門你就開門,反正我今天要揍死他!"孫維維大叫,引得其他少年紛紛看了過來。
我心想,我也就是說不了話?重力壓的嘴巴都張不開?,不然非說一句:"媽的,指不定誰揍誰呢!"不過我琢磨著,孫維維這麼強勢,估計羅海生馬上就把門打開了,我一個人能不能對付得了這七八個人?如果都是刺頭那個實力應該沒有問題,可是看這個孫維維好像有點底子的模樣
不管了,先打了再說。
我都準備一躍而起了看。可羅海生一開口就讓我驚了。
"這不行。"羅海生慢條斯理地說:"這是練功房,他是我的學生,我有義務保護他的。"
我轉動著眼珠子,驚訝地看向羅海生,這是他說出來的話?!這一瞬間,這個邋裡邋遢的中年人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老羅,你敢忤逆我?!"孫維維指著自己的鼻子,麵帶驚訝。
"孫維維,這是規矩。"羅海生頓了一下,說道:"孫家定下的規矩。你要是有不滿,可以去找孫家當家的去。
孫維維氣呼呼地瞪著老羅。羅海生繼續說道:"這學生隻要進來練功房便受我的保護,我不能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否則就是我這個當老師的失職。你要是想找他麻煩,不妨等出去以後,那時我就是想管都管不著了。"
"媽的,老子就問你讓不讓?!"孫維維指著羅海生。
"不讓。"羅海生站在孫維維的麵前,像一尊鐵塔。
"操。"孫維維突然一拳狠狠打出。
憑我多年經驗,我看出這一拳又快又狠,就是我都不一定能夠躲開,這孫維維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愧是刺頭叫過來的幫手。我不由得為羅海生捏了把汗。卻見羅海生輕輕一撩,便將孫維維的拳勢化為烏有,緊接著又用力一推,孫維維便猛地跌倒在地。
"維哥!"刺頭等人撲了上去。
"老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維哥也敢打!""老羅,你是不是想被孫家開除啦?""老羅,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眾少年紛紛罵道。
"這是孫家的規矩。"羅海生冷冷地說:"我隻是在照著孫家的規矩做事,如果孫家因此而開除我,那我立刻就走!"
這一番話,把眾少年說的都無語了。孫維維站起來說:"好你個老羅,沒想到你平時看著渾渾噩噩的。沒想到一肚子的心眼!行,我們這就走,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玩!"說完,他又看向玻璃罩子裡的我,指著我說道:"小子,中午在餐廳等你,彆落跑哈!"
轉眼間,孫維維便帶著一乾人走了。
而我的心中感慨萬千,兼之激動莫名,一來這羅海生還滿仗義的,為了我竟然不惜得罪孫維維,要知道我倆這是剛剛認識,而且他對我不滿意,我也對他不滿意啊?二來羅海生剛才撩孫維維那一下實在太酷了,無聲無息之間便把他的拳勢化為烏有。果然能被孫家請來當老師的都有兩把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使得那一手顯然也是擒拿手的一種,和我的纏龍手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倆聊聊的話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心裡那個興奮啊,我就知道我和羅海生會投緣的!
我使勁轉著自己的眼珠子,想和羅海生來個眼神交彙,想以此來表達一下我的謝意,然後再談談什麼的。結果我就現羅海生又睡著了。
是的,羅海生坐在小馬紮上,又倚在門上睡了,口水哈喇子都下來了,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倒是苦了我,依然像個老王八似的一動不動。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怔怔呆。
突然,玻璃外麵突然響起拍門的聲音。我眼珠子一轉,就看見黃傑正站在外麵。
黃傑皺著眉說:"左飛,你這乾嘛呢?"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用眼神瞄著他。
黃傑又說:"我剛聽說有人找你麻煩?"
我心裡想,有啊,已經走了,可是我說不出來,隻能重重的"嗯"的一聲。
黃傑一跺腳,便去拽老羅的胳膊。
羅海生驚醒:"你誰啊,你乾嘛呢?"
"乾嘛開那麼大的重力?"黃傑指著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羅海生站起來,上下看了看黃傑:"我怎麼教學生,還用不著你來管吧?"
"你跟我說你這樣有什麼意義?這玩意兒難道不是循序漸進的嗎?!"黃傑的眼裡冒著怒火。我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不愧是好兄弟啊。
"媽的,老子什麼時候用你來管啦?"羅海生勃然大怒:"你的老師是誰?"
黃傑剛要答話,旁邊便傳來聲音:"黃傑,你乾什麼,誰讓你跑出來的?"
黃傑一回頭:"李老師!"
又過來一個中年男人,身形極瘦,但是看著很有力量,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來就是黃傑的老師李根才了。
"老李,這是你學生?!"羅海生瞪著眼睛,脾氣倒是挺大。
"是我學生,怎麼回事啊?"李根才慢悠悠地說著,和暴脾氣的羅海生形成鮮明對比。
"我在這教學生,他跑過來叨逼叨、叨逼叨的。"羅海生吹胡子瞪眼睛的。
黃傑急的都快跳起來了:"你這是教學生嗎,你這是整人!"
"黃傑,回去。"李根才說。
"李老師"
"回去!"李根才的語氣嚴厲起來。
黃傑無奈地歎了口氣,又看了我一眼,隻好跟著李根才走了,而羅海生則洋洋的得意起來,又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睡了起來。對這種老師,我也是徹底無語了啊。
我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一隻風乾了千年的老王八,又像是一隻躺在沙灘上瀕臨死亡的魚。我就這麼趴著、趴著、趴著然後就睡著了。
是的,我睡著了,你有意見啊?那你說說我趴著乾嘛?
於是在練功房裡便出現了這樣的奇葩場景:老師在外麵坐著睡,學生在裡麵趴著睡。
好多人都看到了,嗤嗤的笑。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很多閒言碎語在四周響起。
"真是有什麼老師就有什麼學生。"
"廢物老師教廢物學生,也不錯嘛。"
"睡神師生,哈哈哈,到月末考核的時候,看他們怎麼辦!"
我一直睡、一直睡,直到電鈴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的眼睛猛地睜開,但是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玻璃罩子裡依舊充滿數倍於外麵的重力。我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玻璃房裡的少年都鑽了出來,紛紛跟自己的老師告彆,然後歡天喜地的衝出門去吃飯。而我的老師,那個叫做羅海生的中年男人,還在睡覺。
"下課了!"黃傑終於跑了過來,抓著羅海生的領子喊道。
羅海生跳了起來,看看左右,哈哈笑了起來:"果然下課了,又混了半天的工資啊哈哈哈"
"行了你,趕緊走吧!"李根才搖著頭走了過來。
羅海生按了一下手中的物件,我身上的重力陡然消失,而我也立刻站了起來,像是脫出籠中的鳥。
這一刻,我從沒覺得這輩子有這麼舒服過!
在這樣的環境下呆過以後,才知道隻是普普通通的站著,普普通通的抬手抬腳,竟也是這麼的舒服!
我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身上還有點不適應,感覺四肢跟沒了似的。
"怎麼樣,還好吧?"黃傑撲了上來。
"還好。"我晃了晃胳膊。
而羅海生和李根才已經勾肩搭背地走出去十幾米遠了。此刻,練功房裡已經空無一人,隻剩我們四個人了。他倆在前麵走,我倆在後麵走。走著走著,羅海生突然回過頭來說:"姓左的小子,那孫維維在餐廳堵你呢,自個兒小心點!"
我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謝謝羅老師關心。"
羅海生"切"了一聲,回過頭去嘟囔地說:"誰他媽關心你啦"便和李根才一起出了練功房。
這時候,黃傑才問起之前的事來,我一五一十地告sù他後,黃傑罵罵咧咧的,說要去餐廳收拾那個孫維維。我說這孫維維不簡單,咱們還是問問阿麗絲吧,彆惹了禍。
出了練功房,阿麗絲已經在等著我們,這生活管家真是老儘職了。
我把孫維維的事告sù了她,阿麗絲皺著眉說:"孫維維是孫家的嫡係子弟,他父親是大太太那邊的骨乾力量,確實不大好惹,我還是請教一下小少爺吧。"
說完,阿麗絲便拿出手機給猴子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彙報了一下,然後就一邊"嗯"一邊點頭。"嗯"了半天,阿麗絲把電話掛了,衝我們兩個轉過頭來。
"小少爺說,把那個孫維維往死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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