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嚴的哭嚎聲頓時響徹整條走廊。
當時我就驚了,我能想像到霍嚴會難過,但是真沒想到他會哭成這樣,更沒想到他會跪下。在我的印象裡。霍嚴也算是條漢子。性子硬,脾氣臭,能跟我低頭已屬不易,現在為了挽回上官婷能哭成這樣,確實把我給嚇到了。在很短的時間內。霍嚴就哭成了一個淚人,鼻涕眼淚一起噴了出來,抱著上官婷又哭又嚎。
上官婷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當時就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我哪做錯了你就說,我一定會改的啊"霍嚴看著都崩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好多學生也紛紛湧出教室來看熱鬨。按理來說,像霍嚴這種已經混出一定地位來的,一般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不會輕yì在人前流淚,更不會輕yì給人跪下。
可是現在,霍嚴不僅哭了,而且跪了。
大概也隻有為了上官婷,霍嚴才會這麼的沒有自尊吧。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無法理解他的行為。在我看來,即便再喜歡一個女生,也不至於到了給她跪下的地步――我就無法想像我會給王瑤跪下來挽留她,或許我會哭,會流淚,那是因為真的傷心。
但是,我絕對不會給她跪下!
不光是我,眾學生都傻了。誰也沒想到霍嚴會這樣。
"彆和我分手,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我發誓我再也不犯錯了"霍嚴哭的都快昏過去了。
"好。"上官婷傻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個字。
"好,不分手,我們不分手了。"霍嚴終於破涕為笑,站起來擦著眼淚,又去拉上官婷的手。上官婷有點被嚇到了,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沒讓霍嚴拉住她的手。
霍嚴搓著手說:"好好好。我不動你"
"我去上課了。"上官婷轉身就跑。
"嗯,放學我去接你吃飯!"霍嚴像個孩子一樣激動不已。
我歎了口氣,一回頭撞見趙才英,把我給嚇了一跳:"你乾嘛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趙才英歎著氣。
"你談過戀愛麼就在這瞎感慨?"
"沒有。"趙才英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古書上說的一點都沒錯啊。我一定要聽我師父的話,一輩子不愛上任何男人!"
""我勒個去,原來那老尼姑給給趙才英灌輸過這種思想,"你師父是不是被人甩過啊?"
"你什麼意思?"
"有點心理變態啊,男歡女愛的很正常好吧!"
"你才心理變態呢!"趙才英伸手就打我,我哈哈笑著跑開了,我倆一邊跑一邊鬨,在整個教室兜了一圈,直到我意識到全班都在看著我倆時,我才停下了腳步。
"哎呦。"趙才英撞到了我身上,"你乾嘛呀?"
"沒事。"我特心虛,班上學生最近看我倆的目光越來越異樣了。
放學以後,霍嚴帶著上官婷和我們一起吃飯,趙才英也和我們一起,隊伍算是又擴大到了剛開學的那會兒,所以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分分合合、聚聚散散才是人生常態。
霍嚴和上官婷雖然沒有分手,但上官婷卻越發對霍嚴冷淡了,以前雖然不讓霍嚴動她,但好歹還和霍嚴說兩句話,而且也不討厭霍嚴。可是現在,上官婷連句話也不願意和霍嚴說,往往是霍嚴說了四五句之後,上官婷才不大情願地回上一句。而霍嚴卻比以前更加殷勤,幾乎什麼都不用上官婷做,完全成了孫子輩的,我看著都有點可憐他了。
當天晚上,我還和上官婷聊了會兒天,我問她現在準備怎麼辦,她說她也不知道,今天下午有點被霍嚴給嚇到了。我說你要真想和他分手,我可以幫幫你忙啊,上官婷問我怎麼幫,我說能怎麼幫,用強製手段唄。上官婷猶豫了很久,才說算了,沒必要搞那麼僵,好歹在一起過,不能鬨成那樣。我說那好吧,你自己掂量著辦。
第二天,小**依然沒有出現?第二天,小**依然沒有出現。
我們也不著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有本事他小**從此轉學不來,否則我們遲早得收拾這個家夥。我們沉得住氣,霍嚴卻沉不住氣,四處打聽小**到哪去了,後來聽人說在醫院養傷,但是具體哪家醫院也不知道。霍嚴說要一家一家醫院去找,我們跟他說不用,小**遲早會回來的,但是霍嚴執意要去找,我們也沒辦法,隻好由著他去。
霍嚴是本地人,又在五中念了三年書,對周邊的醫院了如指掌。兩天以後,還真讓他找出來了,說小**在某某醫院養傷,隻有五六個兄弟陪著。霍嚴挺激動的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趕緊過去。我們還是不大信任霍嚴,便讓還在外麵的馬傑去摸摸情況。沒多久,馬傑回複過來,情況確如霍嚴所說,小**在那裡住院,且身邊隻有五六個兄弟。
既然打聽出來了,那我們自然不會錯過機會,立刻就動身前往小**所在的醫院。因為小**的人不多,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就我們幾個主要的人,再加上夏超就足夠了。其實夏超也不用加,帶上他是想讓他積累點經驗值。到了醫院門口,霍嚴已經等候多時,興奮地說:"我有兩個兄弟在上麵看著呢,這次絕對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我們便一起上樓,在某個樓層的拐角,我們見到了霍嚴的兩個兄弟。他們一直盯著,說剛進去個醫生,好像是給小**換藥的。我們點點頭,準備等那醫生出來再下手。
病房門口站著四五個人,都是小**的小弟,一邊抽煙一邊聊天,不時嘻嘻哈哈地笑著。過一會兒,那醫生出來了,轉身進了值班室裡。我們立刻從走廊閃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等那幾個小弟反應過來,我們已經迅速出手將他們一一擊倒在地。
再接著,霍嚴一腳踹開了病房的門,我們的人一窩蜂地衝進去,然後就通通傻眼了。
病房裡麵,坐著個一臉莫名其妙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猴子皺著眉。
"我是醫生。"中年男人依舊一臉迷茫。
我們立刻反應過來,趕緊轉身出門,隻見走廊拐角閃過一個白色影子。我們一幫人呼啦呼啦的衝過去,那白色影子早就消失不見了。嘿,這小**確實夠狡猾的,竟然能把一幫大老虎耍的團團轉!
"又讓他跑了!"霍嚴氣的一跺腳。
"這小子有點意思。"猴子摸著下巴,笑嗬嗬說:"不用急,他快回五中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知道。"猴子哈哈一笑:"他能這麼快的逃跑,就是因為對咱們的一舉一動也很關注,說明他也很想找咱們報仇。等著吧,他會回來的。夏超,這幾天抓緊時間多收點小弟,我估計一場大戰要快來了。"
"好的猴哥。"
回到學校,趙才英問我去哪了,我說去找小**了,結果讓他給跑了。趙才英一聽,竟然生起氣來,嘴巴撅的老高。我吃了一驚,說姑奶奶,你這是怎麼啦?
這句話說的聲音有點大,前座的男生明顯哆嗦了一下。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又壓低聲音重新問了趙才英一遍。趙才英說:"你答應我以後再打架要和我說一聲的!"
我才想起這回事來,趕緊跟她道歉,說不好意思我給忘了,下次一定叫上你。千承諾萬賭咒,終於把趙才英給哄好了。剛鬆了口氣,猴子就給我打電話,問我乾嘛呢。
我說準備上課呢,有什麼事啊。猴子說彆上了,咱們打三碗酒去。我吃了一驚,說三碗酒怎麼得罪咱們了?猴子說三碗酒沒得罪咱們,就是手癢癢想揍他了。
我說不是吧,這不符合你風格啊。猴子哈哈一笑,說為了預防小**聯合小瘋子和三碗酒一起對付咱們,咱們先去給三碗酒敲個警鐘去。我說怎麼可能,他們仨不是一直不對付嗎。
猴子說不對付歸不對付,但是現在有了統一的敵人,難保他們不會聯合起來,小瘋子現在不知所蹤,先製服了三碗酒再說,彆等到太被動了。
我說行吧,那你等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我掛了電話,壓低聲音跟趙才英說:"走吧姐們,有活乾了。"
趙才英立刻神采飛揚起來:"那你等著!"便"唰唰唰"奔出門外換衣服去了。我嘿嘿一笑,把桌上的書收拾了,一搖三擺的出了教室,正好趕上趙才英換衣服回來。
和那天的打扮一樣,趙才英還是一身黑色衣服,臉上蒙著黑色麵罩,唯一不同的是比那天多了個黑色鬥篷,鬥篷上垂下來黑色的麵紗,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神秘了。
我拍拍她的鬥篷:"姐們,這身打扮不錯啊,越來越有女俠風範了你!"
"討厭,彆動我帽子。"趙才英打了我一下,又把鬥篷給扶正了,興奮地說:"走著走著,打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