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炳回頭一看,正是他的女朋友,趙雯雯。
剛才還瘋狂如牛的渣炳立刻溫順下來,像一隻撒嬌的小貓一般奔到趙雯雯身前。訕笑著說:"媳婦,你咋出來啦?外頭風大。快回教室去吧。"
說著便摟住她的肩膀,準備將她往教室裡送。
趙雯雯卻甩開渣炳,不耐煩地問:"我問你,找見那個欺負我的沒有?"渣炳傷成這樣,趙雯雯不聞不問,卻隻關心那個男生找到沒有。
"沒有"渣炳一臉沮喪,隨即又雄心壯誌地說道:"不過媳婦你放心,我正在這組織人手呢,就算把五中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家夥找出來。好好給你出出氣!"
"你先給我說說在五中什麼情況,你怎麼傷成這樣?"直到這時。趙雯雯才問了一句渣炳的傷勢,不過她語氣裡並無半分關心之意,而是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顯然在嫌棄自家男人沒用。
其實像這種恥辱的事,渣炳並不願意多說,但趙雯雯既然問了,他又沒法不說,而且還不敢摻水分,隻好一五一十地道來。
說完之後,趙雯雯更不耐煩了:"你好沒用啊。竟然被人打成這樣!"
說到這個,渣炳也怒不可遏:"我是陰溝裡翻了船。真沒想到五中新上任的老大敢這麼對我,老子一定要把五中翻個底朝天,讓那幫家夥知道我渣炳的厲害!"
"炳哥。"野狗突然叫了一聲。
"乾什麼?!"渣炳瞪著眼,他不敢衝趙雯雯發火,但是他敢拿野狗當出氣筒。
"炳哥,你看"野狗指著教學樓外麵,眼神顯得有些呆滯。
"乾什麼呢一驚一乍的。"渣炳走到窗戶前麵往外望去,登時也愣住了。學校門口站著四個男生,他們姿態各異,有袖著手的,有抽著煙的,有打著嗬欠的,有活動著四肢的,卻有一點共通之處,那就是他們霸氣十足!
晌午的陽光很烈,他們的影子像泥巴一樣貼在地上。
渣炳認識他們,因為剛剛才和他們交過手!這一瞬間,他的內心閃過一絲恐懼,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幫人這麼快就會找上門來。想到他們之前的賭約,渣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方似乎誌在必得啊!
"他他們怎麼來了?"野狗的聲音顫抖起來。
"怕個鳥?"渣炳突然一耳光把野狗扇倒在地,罵道:"他們來了還不好嗎,正好可以報仇雪恨!"
"是,是"野狗捂著臉。
病凱皺起眉頭:"他們絕不止四個人。炳哥,注意其他三個門,肯定還有他們的人!"
渣炳眼珠子一轉,也跟著轉過彎來,立刻說道:"病凱,你趕緊叫人分成三路,守住三個大門!野狗,你跟我到大門口去,會會他們幾個!"
病凱立刻轉身就走,而站在渣炳旁邊的趙雯雯,眼睛卻是隨之一亮。
六中門口。
黃傑又打了一個嗬欠:"猴子,他們到了沒有,也太慢了點吧?"他一邊說,一邊把回龍刀抽了出來垂在手邊,通體彎曲怪異的回龍刀在太陽光下泛著幽幽藍光。
"彆著急,他們人多,行動起來總是比較緩慢的嘛。"猴子一邊抽煙一邊抬起頭,他的視力很好,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教學樓某個窗口裡的渣炳,隨即便衝他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樓上渣炳的臉色自然更加難看。
"其實你不該叫夏超他們來。"鄭午一邊活動著四肢一邊說道:"我一個人就足夠撂展整個六中了。"
自然無人理他,我袖著手道:"待會兒打起來,你們可得保護好我,我應付群戰不行"
就在這時,猴子的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夏超和霍嚴已經就位,猴子跟他說了句話,便掛了電話。緊接著,三碗酒、小**、小瘋子也紛紛就位,猴子也和他們說了一句相同的話。
猴子說過這句話後,我的心中猶如翻起驚濤駭浪。
他說:"六中裡麵,彆著小紅花的是自己人。"
這句一出口,我才知道猴子為何那麼有把握了,原來他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竟然已在六中收服、安插了一股勢力!如此裡應外合,拿下六中必然是分分鐘的事啊,怪不得他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帶著三四百人就敢來闖六中了,原來是早有準備,這家夥啊
我們來新城區不到兩個月,猴子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網吧,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乾的這事?
猴子放下電話,看我們正露出驚訝的目光,便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呀,彆太崇拜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滾。"我說。
"你誤會了。"黃傑又打了個哈欠。
"我隻是覺得,彆小紅花是不是太傻了點?"鄭午無情地吐槽。
"切,難道你們能想出更好的標誌嗎?"猴子做了一下擴胸運動,豪氣乾雲地說道:"走吧!"
話音剛落,猴子便率先跨進了六中的大門,踩到了六中校園的水泥地上,我們也隨之跟上,將腳步踏在六中的地上。
四個人,四個影子,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渣炳和野狗帶著四五十號學生,氣勢洶洶地從樓裡鑽了出來,那四五十人手裡都拿著家夥,各自凶神惡煞地看著我們。我們往前走,再往前走,和他們在相距五六米處停住腳步。
渣炳叫道:"你們膽子不小啊,還敢找上門來,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打不打得過先放一邊,首先是得嘴硬,這也是出來混的人的通病。
猴子樂了:"你倆怎麼還是這副慘樣,我都給了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也沒回去換換衣服洗個澡什麼的?渣炳,咱倆之前的賭約還算數吧,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嗬嗬,我渣炳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要真在六中把我乾掉,彆說讓我給你當小弟,當場給你磕仨響頭都行!"渣炳張狂無比。
"你等一下。"猴子拿出手機,開啟錄像模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怕你到時候說話不算數,咱們就把這當個呈堂證供了啊!"
如此侮辱渣炳,渣炳當然怒不可遏:"孫孤生,你不就是在我們六中另外三個大門都安排了人手嗎,嚇唬誰呢?"
"天啊!"猴子捂著嘴巴,驚愕地看著渣炳:"你竟然知道了!"又轉過頭來,衝著我們焦慮地說:"怎麼辦啊,他識破了咱們的作戰計劃,咱們一定完蛋了啊怎麼辦!"
我們幾個都冷冷地看著他。
猴子:"你們就不能配合一下?"
"很無聊哎,一點都不好笑,咱們能不能快點開打?"鄭午相當無奈。
"那好,咱們就衝啊!"猴子大吼,頭一個朝著渣炳那群人衝了過去,我們也隨即跟了上去,對麵也怒氣洶洶地衝了過來。誰知猴子剛跑兩步,便舉起手來大喊:"等等,等等!"
眾人都停下腳步,奇怪地看著他,渣炳也很納悶猴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鞋掉了。"猴子一臉沮喪,在他身後兩三米處,果然有一隻黑色的懶漢鞋,眾人都是一臉""的表情。猴子單腿往後退了兩步,所有人都看著他把鞋子撿起來,還在地上磕了磕灰,才重新套到腳上。他站穩了,才再次大喊一聲:"衝啊!"這一聲衝啊喊的極其響亮,就跟用了真氣似的,乃至整個校園都能聽到。
憤怒的吼聲再次響起,不光是我們這邊,還有六中另外的三個大門,都不約而同地響起了響徹天空的吼聲,一群飛鳥被驚的自樓頂竄起,嘩啦啦的遮天蔽日,乃至整個天空都跟著暗了一下。
我們四個還未和對方的四五十人接上,一柄彎彎曲曲、泛著藍光的怪刀便從我們這邊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哢嚓""哢嚓"削倒了對方包括渣炳和野狗在內的四五個人,才又重新飛回到了黃傑的手中。
"操!"鄭午大罵一聲:"你太卑鄙了,竟然這麼搶風頭,我要不是顧及著你們太弱"話音未落,鄭午的身子便竄了出去,速度超出我們好多,如同一道利劍般紮進對方人群,隻見他雙拳隨便一擺,便有四五個人飛了出去。
我也衝了過去,隨便抓住一個人的胳膊將他丟了出去,他的身體也同樣砸倒了四五個人。黃傑手持回龍刀,已經在人群中大開殺戒,就像收割玉米似的容易,"哢嚓嚓"便倒下一片。
猴子猴子的鞋又掉了,隻好一蹦一跳的回去穿鞋。
與此同時,六中的後、東、西門也爆發了一場惡戰,無論是夏超、霍嚴,還是三碗酒、小**、小瘋子,此時都勁頭十足,瘋狂地砍殺著六中學生。隻是他們畢竟人少,才各有一百多人而已,而六中的學生卻是源源不斷,來了一波又一波,一百人、兩百人、三百人
就在這時,混戰中有那麼一部分六中學生突然敞開外套,露出彆在胸前的小紅花來,隨即便舉起刀砍向同為六中的學生,有了這些人的幫忙,我們的人更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