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與此同時林可兒也跑了過來。
"我給你擦擦藥吧。"林可兒上氣不接下氣。
我指了指手機,示意林可兒等一下。然後問道:"怎麼了王瑤?"
不知是不是信號不好,王瑤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沒事,我問問可兒過去了沒。"
"嗯,過來了。正準備給我擦藥。"
"好。"王瑤掛了電話。
我莫名其妙,林可兒問我:"是王瑤嗎?"
"是,她問我你過來沒。"
"嗯,你不著急走吧,我給你擦擦藥。"
其實我著急走,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猴子,但是看著林可兒氣喘籲籲的小臉兒,我又不忍心了:"行吧。"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一塊塊青痕む紅痕來,這都是被梁麒給踢的,嚇得林可兒大叫了一聲。花容失色地說:"打的這麼狠嗎?"
"沒事,擦吧。"我故作輕鬆。其實疼的要命,感覺肋骨都快斷了。
林可兒將紅花油倒在手上,往我身上的傷痕擦來,疼的我頓時"嘶"了一聲,林可兒也跟著抖了一下。"是不是疼?"她緊張的,力道立刻減輕了許多。
"你這樣不行!"鄭午一把拿過林可兒手裡的紅花油,在我身上狠狠地搓了起來。
林可兒隻能在旁邊看著,一張臉因為著急顯得更加通紅。鄭午的手勁比王瑤可大多了,幾乎要把我的骨頭都搓斷了,但是因為要麵子,我強忍著不吭聲,豆大的汗珠滑下額頭。
"看到沒?要這樣!"鄭午一邊說一邊做著示範。
林可兒點點頭,可能是看傷痕太多,眼圈都忍不住紅了。
鄭午大大咧咧地說:"他這傷是挺重,梁麒那孫子真狠,換個人估計都被他踢死了。"
他說話一向這麼誇張,但林可兒顯然當了真,眼淚簌簌地滾落下來。
"哎,你彆哭啊。"我一下慌了手腳,我說過我最見不了女孩子哭。
鄭午也慌了:"沒事沒事,我說彆人會死,左飛死不了的!"
"都怪我。"林可兒低著頭,輕輕地啜泣著。
林可兒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忍不住摸摸她的頭:"沒事,這算什麼。"
"王瑤!"鄭午突然叫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立刻回頭去看,但是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不由得怒視鄭午。
"真有,剛才還在,一晃眼就沒了!"
"王瑤來了嗎?"林可兒也回頭去看。
"行了,彆神經兮兮的了。"我把衣裳一放,"擦完了咱們就走吧。"
"好。"鄭午把紅花油還給林可兒。
"回去吧。"我衝林可兒擺擺手,和鄭午繼續往前麵走。
一直出了學校,我的心還怦怦直跳,問鄭午剛才王瑤是不是真的在,鄭午說真的,不過他一叫,王瑤立刻轉身走了。我心說完了,肯定摸頭的動作被王瑤看見了,但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趕緊和鄭午趕到網吧,一進門就看見猴子和黃傑一人一個耳麥在那大呼小叫。
我走過去,沒說廢話,直接把他倆的耳麥拽了。猴子和黃傑都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我更嚇了一跳,同時呼道:"我cǎo,你咋被打成這個豬頭樣了!"
我臉上是挺多傷痕,但還不至於到豬頭的地步。我說:"又被梁麒打了!"
"真的?什麼時候?"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我感覺猴子好像還挺高興,小眼睛一閃一閃地放著光。
我把之前的情況說了一下,眼看著猴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欣喜,到後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一下就火大了:"你笑個毛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猴子拍了拍自己的臉,總算把抑製不住的笑容給收回去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你唱個毛啊?"我又狠狠瞪著黃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黃傑捂住了自己的嘴,總算把抑製不住的歌聲給收回去了。
"我被打你倆就那麼高興?"我真有點動氣了。
"沒有沒有。"猴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怎麼會高興,我哭還來不及呢。"
我也懶得追究這個了,直接說道:"我和鄭午這邊都查不多了,高一的混子基本都被我們收攏,光是小弟就有四十多個,再加上陽澤城む李百宇他們能到六十個人。你們這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報仇,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變強,不光為我,也為我的兄弟!
"這個"猴子一臉尷尬的笑容。
"還沒有音信?!"我承認我有點收不住火了,連嗓門都忍不住大了起來。
網吧一下安靜下來,鄭午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沒理他,繼續說道:"你倆什麼意思?"私反豆弟。
猴子和黃傑都沒說話,我繼續問道:"你倆什麼意思?!"聲音提高了一倍。
網吧裡更加安靜,很多人朝這邊看過來。
"猴哥,怎麼回事?"有個玩家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這是我兄弟。"猴子擺了擺手。
"小子,說話客氣點啊!"那人指了指我,又坐下了。
我知道猴子在網吧的人緣好,好多人見了他都叫猴哥,據說有一次他在遊戲裡爆了個罕見的極品裝備,高興的花四百多塊錢請全網吧的玩家吃宵夜,我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說猴子天天吃不起飯純屬活該,就是易真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全網吧都看著我,我也意識到有點失態,壓低聲音說道:"猴子,咱能正經點嗎?我和二十多個兄弟被梁麒打了,我必須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我和鄭午天天在學校忙活,你和黃傑在這玩遊戲說不過去吧?你要是沒拉到人,行,我自個去報仇行吧?"
"你彆激動啊。"猴子捏了捏我的臉,"這打的也不是很嚴zhòng"
我一下把他手甩開了:"這叫不嚴zhòng?你看沒看我身上呢,我挨了梁麒十幾腳!"
說著,我把衣裳撩起來,給他看身上的青痕和紅痕。
猴子低下頭,摸著我的傷痕:"狗日的,真敢踢這麼狠啊?"
黃傑也湊過來摸著:"是啊,這是往死裡踢啊,肋骨沒斷真是奇跡。"
"可不是?當時疼的我差點叫出來,要不是顧及著兄弟們都在等等,誰跟你們討論這個了!"我憤怒地把說道:"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天天的真就在網吧耗著?"
"你看這塊,青裡透著紅,還有點淤血在裡麵,梁麒那大腳丫子力道真大。"
"是啊,還有這大淤青,明顯是腳後跟踹上去的,光是看著都覺得疼啊。"
兩人還在聊著,在我胸口上比比劃劃,好像根本沒聽到我說話。
"這算什麼,我一腳出去也能有這個效果。"鄭午也湊夠來了,三人拱在一起研究。
""我覺得我快瘋了??
我把衣服一放,我的衣服挺大,把他仨腦袋都蓋住了,仨人都"哎哎哎"地叫了起來,紛紛把腦袋拱了出來。我哭喪著臉說:"你們能有點同情心嗎?"
"同情,肯定同情!"猴子一拍大腿:"這狗日的梁麒,把我兄弟打成這鳥樣!"
可看他的臉,似乎還是忍不住想笑的樣子。我終於徹底火了:"有意思沒有?"
"沒有,沒有。"猴子摸著腦袋:"其實吧,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啥?"我驚訝地看著猴子:"你什麼意思,你在等著梁麒打我?"
"是。"猴子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為什麼?"我儘量壓製著自己的火氣。
"他肯對你動手,就代表要對我們動手了。他不是也說了?要讓咱們挨個完蛋。"
"然後呢?"
"然後就等著他嘍,不出我所料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猴子坐正了,把麵前的鍵盤倒過來磕了磕上麵的煙灰。
我一瞪眼:"那還等什麼,趕緊叫人啊。"
我和鄭午趕緊拿出手機。
"不必。"猴子按住了我倆的手。
"為什麼?"
"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我一抬頭,果然看見梁麒帶著十幾個人衝了進來,手裡個個拿著家夥,正左右四望地找人,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到我們這邊,一臉陰笑地走了過來。
"操!"我一聲低喝,左右一瞄,順手拎了個可樂瓶子在手裡。
"哎媽呀。"鄭午一拍大腿:"我又沒穿戰袍!"但還是像我一樣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我和鄭午並肩站著,惡狠狠地看著梁麒他們。餘光一瞄,發現猴子和黃傑沒站起來,兩人竟然又戴上耳麥,開了一局新的遊戲!
"喂,他們過來了!"我碰了碰猴子的腦袋。
"彆急,等我打完這一把。"猴子飛快地操作著鍵盤和鼠標。
我無語了,徹底無語了,他們一局遊戲至少半個小時,都夠梁麒虐我們十幾回了!網吧裡挺亂,梁麒指揮著他的人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很快將我們四個鎖定在一個圈子裡麵。
猴子和黃傑依舊無動於衷,還在興奮地打著遊戲,不時地爆上一兩句粗口,好像根本沒把梁麒放在眼裡。我和鄭午沒他倆那麼淡定,迅速背靠背地站好警惕地望著他們。
"嘿嘿。四個都在啊,正好把你們一網打儘。"梁麒陰沉沉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