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來了。”
江城剛落座沒多久,林浩就親自端著江城做的幾道菜上來了。
江圻感覺今天的巧合有些多,來人也姓江,而且名字居然也是帶著土的一個單字,這是他們江家這一輩人的算是獨有的起名方式。
而且這個江城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再加上張老的神情,和說話的口氣,介紹自己時的說辭,都讓江圻懷疑。
張老肯定知道些什麼,飯後自己可以問一問。
“嗯,有一股天然之味,於食材而言,應當算是極品了。”
江圻聞著這幾道菜的香氣,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道。
“不錯,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至於味道如何,就看廚師的做菜水準了,江先生,這些都是你做的菜嗎?”
張老笑著問道。
“不錯,還請江公子、張老指點。”
江城十分謙虛的說道。
畢竟在張有道都巴結的大人物手下,江城還是儘量穩重一些。
江圻首先動了筷子,將每一樣菜都放入口中,入口之後,味道極佳,一股溫婉氣息,湧入喉嚨,沒有那股辛辣,隻有小橋流水一般的柔順感,讓人仿佛置身於山水之間,無欲無求。
“好,好,好!”
江圻連說了三個好字,讓張有道心裡都有點小得意。
“江公子,張老,我這位兄弟,不僅菜種的好,而且手藝也是一絕,他現在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種植的蔬菜能夠推向全國,讓大衍國的人都吃到好的蔬菜,以後在這方麵,還希望江公子多多幫助啊。”
張有道提了一杯,笑著對江圻和長老說道。
“江先生種的菜全都是這等絕佳的上品嗎?”
張老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不是,菜還是有一些細分,高端蔬菜和普通蔬菜還是有區彆的,現在正在擴大種植麵積,希望能讓更多的人品嘗到。”
江城實話實說。
“嗯,江家在這方麵確實有些人脈,隻要江先生的菜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江圻感覺,吃了江城做的菜之後,自己身體之中的那股氣,竟然開始蠢蠢欲動了。
更何況江城做的菜味道絕佳。
“江先生,那麼巧,你和大公子同姓,還沒請教令尊高姓大名啊?”
今天張老真的是奇怪異常,說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讓江圻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我爸叫江樹。”
江城對自己家人的信息還是不願意公開的,畢竟前段時間老媽的事情已經給江城敲響了警鐘。
“江樹。”
張老皺了皺眉,雖然名字都不一樣,但是這江城長得確實和江圻太像了。
要說他們沒有關係,長老自己都不信。
“還是得親自去看看才能知道。”
長老在心底暗下決心,今天要跟在江後麵去見一見江城的父親,看他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麵來了!”
林浩像是一個店小二一樣,給他們把最後一大碗麵上來。
“還有主食呢。”
長老笑著說道。
“主食和菜的區彆,還是很大的。”
江圻說的話讓張老頻頻點頭。
“是啊,主食,關鍵就是以它為主,這是廚師造詣,也是一般美食家會忽略的地方,但是作為四大家族的人,是絕不會忽略這一點的,張總,你說呢。”
“那是,那是。”
張有道很早就被趕出了張家的主流圈子,對於四大家族,他是知之甚少,至於這些東西,他僅僅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不像其他長期在京城的家族子弟,更不像江圻這樣京城子弟之中的領頭人物一般了解。
而這也是張有道對江圻和張老如此恭敬的原因。
未知的上層秘辛,才是張有道心中想要知道的東西。
那對自己競爭張家家主的位置十分有利。
但是今天看來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如此好吃而有勁道的麵,我還真是第一次吃到。”
長老對江城的麵真的是讚譽有加。
今天江城所做的一切,都將這兩位徹底征服了。
最關鍵的還是江城和這位京城大人物長得真的是太像了。
“兄弟,厲害呀,這幾天是不是偷偷去整容了,怎麼和人家那麼像?”
結束之後,張有道偷偷的問江城。
“整個屁容,小爺天生麗質。”
江城說完,還特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吃完飯回家,江城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今天的事有兩件,上午讓王帥帶自己去買輛車,下午等心怡下班,帶他去買衣服。
周日晚上,老爸就已經回縣裡了。
畢竟第二天早上還得上班。
而張老問了江城家的地址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而且他是等江城開車出家門的時候過來的。
而吃完早飯之後,老媽也準備去田裡澆地了。
當老媽拉著那輛老爸給她改裝的澆灌車出門的時候,張老算是看到了江城的家長了。
“是……是嗎?”
張老看著江城的媽媽,眼前的這個黑瘦的婦人,真的有些不敢認了。
但是,她的樣子,老了,黑了,瘦了。
“玉琴!”
張老有些不敢,但是卻又強忍著此刻的心情,叫了一聲。
“哎。”
老媽習慣性的應了一聲,但是立馬感覺到不對,然後就看老媽的神情好像是犯了大錯一樣,有些慌亂的想躲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避。
“玉琴,彆怕,是我,家裡人沒來。”
老張打扮的非常嚴實,衣服也換成了普通的運動服,頭上戴著一個老大的鴨舌帽,而且還戴著一副墨鏡。
一般人看他根本就認不出來。
“你是?”
江城老媽有些緊張的問道。
“張發財!”
老張此時哪有什麼大長老的架勢,就像是一個被巡警通緝的小偷一樣,小聲的和江城媽媽說道。
“張發財,發財!”
老媽不敢相信的從水罐車後麵伸出頭來,看了看來人。
兩人就像是在對接頭暗號一樣,都格外的謹慎。
“是啊,我是發財呀。”
張老說話聲突然有些哽咽了,這個自己認識幾十年的女人,當年是何等的傾國傾城,沒想到現在變得如此的黑瘦,真不知道她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受了多少罪。
“他呢?”
張老低聲問了一句。
“就當我們死了吧,發財,我們寧願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老媽十分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