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子倆聊著的時候,下麵的傭人也將飯菜端到王樂麵前的玻璃茶幾桌子上。
當下王樂也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你小子慢點兒吃,沒人跟搶。”蕭遠方看著王樂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忍不住笑著道。
站在旁邊的倆個傭人,對家裡這位大少吃飯的風格,早已不陌生,聽到領導的話,也都是眼裡含笑的看著。
沒過一會兒,擺上的三菜一湯,在王樂狼吞虎咽之下,一掃而光,連渣子都沒剩下一星半點,燈光的照耀下,乾淨異常。
見王樂吃完後,兩名傭人一個將碗筷都端了下去,另一個則是為王樂泡了杯茶水才退出客廳。
王樂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飯後煙點著,抽了起來。
“港島的事情要儘快結束了。”蕭遠方取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對著哈了哈氣,一邊用鏡布擦拭著眼鏡片,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王樂吐了個煙圈,看著飄在空中又濃又圓的煙圈慢慢擴撒,隨口問道:“官方也要進場了嗎?”
蕭遠方重新戴上老花鏡,堅毅的國字臉上露出鄭重之色,回答道:“不錯,洪家人來京城行刺老領導,已經犯了忌諱,如果咱們當朝的人無動於衷,隻會讓人寒心。”
就見王樂靠到沙發背上,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道:“這也正合你們的意,可以名正言順的插手到港島事務,光明正大的將洪家勢力驅離港島嘛。”
蕭遠方眼裡閃過欣賞之色,沒有搭話,有些事心照不宣,說出來可就不好聽了。
這時王樂問道:“蓮雅苑的那位大內高手,小子從老爺子那兒聽說,隻有一號清楚對方的來曆,是真的嗎?”
“額!”蕭遠方先是一怔,隨即才點頭回道:“不錯,如今紅牆內有三名這樣的神秘高手,專門負責一號的安全,至於這三人的根腳,除了一號,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不知曉。”
頓了頓,蕭遠方繼續道:“昨天晚上發生如此嚴重的行刺事件,太過敏感,所以在我請求下,一號才破例派出其中一位去蓮雅苑保護老領導的安全,不然的話,這三人從來都不會離開一號身邊。”
聽到這裡,王樂點了點頭,道:“這次洪家在京城的行動失敗,想要卷土重來斷無可能,所以在小子看來,風暴已經過去。”
蕭遠嗯了聲,道:“沒錯,經過這次失敗,洪家想必也已經知道,行刺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但我們還是要做好安全保護措施,所以那位神秘高手將會坐鎮蓮雅苑一段日子。”
這時就見王樂砸了砸嘴巴,笑著說道:“真想試試那位大內高手的功夫,可惜這身上有傷,不能如願了。”
蕭遠方不禁白了一眼,懶得搭理這個話題,這小子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是個典型的戰鬥狂人啊!。
隨即,倆人又交換了一些意見,直到快十二點鐘的時候才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樂醒來後,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傷勢好了不少,大大出乎自己的預估時間,不禁有些嘖嘖稱奇。
按他的估算,這次受傷之嚴重,遠勝於上次與麒麟交手時受到的內傷,沒想到這傷勢卻比之前好得還快。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本來需要一個月的恢複期,現在隻要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讓傷勢徹底痊愈。
當王樂出了臥室,簡單的洗嗽了一下,到飯廳吃完已準備好的早飯,來到客廳的時候,蕭遠方和露露是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而寧碧芝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問了下麵的人,才曉得寧碧芝是去醫院檢查身體了。
王樂見狀,隻好出了屋子來到小院裡,曬起了太陽。
左右無事,王樂將電話打給了胖子,告訴對方,自己正在京城,起碼還要有些日子才能回肥城。
胖子對王樂這個甩手掌櫃早已麻木,也沒發什麼牢騷,聊過幾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二爺洪森與下屬畢豪通過渠道秘密離開華夏,搭上停在華夏鄰國外蒙的私人飛機,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回到大洋彼岸的米國,位於舊金山的洪家總部。
“家主,這次有負所托,讓您失望了。”
富麗堂皇的一棟彆墅裡,洪森恭敬的站在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背後,低頭說道。
男子轉過身子,隻見這位滿頭烏發的洪家家主,其臉相柔和,就像一名得道的高僧,說的更準確些,那就是慈眉善目,一點都不像是掌握洪家這個龐大勢力的領袖。
“二弟,你受傷了。”家主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洪森說道。
隨即家主走到沙發前坐下,同時也吩咐洪森道:“過來坐。”
低著腦袋的洪森,稍稍鬆了口氣,知道家主沒有怪他的意思,當下就乖乖來到家主左手邊上的沙發坐下。
隨即就見家主揮了揮手,客廳裡的傭人和下屬都知趣的退了出去,隻剩下他自己和洪森倆人。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家主看了眼臉色泛著病態白的洪森,喜怒不形於色的淡淡詢問道。
洪森苦笑一聲,道:“大哥,老祖宗的話沒錯,華夏那地方當真是藏龍臥虎,不可小窺啊!”
家主沒有接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讓洪森繼續說下去。
這時就見洪森咳嗽了兩聲,拿起紙巾擦了擦,留下一口猩紅的鮮血,使得家主的眼睛微微眯起。
洪森起身將紙巾放到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又坐了回去,才開口歎道:“與弟弟我交手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就已經是武道先天的高手。”
家主身子一頓,輕聲喃喃著道:“真年輕,記得你步入武道先天境,都是在將近四十歲的時候。”
坐在沙發裡的洪森點頭著道:“二十多歲就已經是武道先天境的高手,此人未來在武道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頓了頓,洪森有些不確定的繼續說道:“在和此人交手的時候,小弟發現他似乎是野路子出生,可是卻又修習了古法,有些糊塗了。”
“哦?”家主饒有興趣的道:“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