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殺無赦!(1 / 1)

奪嫡 南華 2080 字 1個月前

宋文鬆的大軍入城之後,摧枯拉朽,涼州很快就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涼州城中最重要的地方有三處,第一處自然是王府,另外兩處便是公子府,宋文傑和宋文華的兩府被宋文鬆迅速的控製住,意味著涼州城已經完全拿下了。

宋文鬆暫住在自己以前的老宅子,作為宋家的三公子,他在涼州還是有個小窩的,隻是這處住宅已經十分殘破,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毫不在意了。

實際上宋乃峰也遠不止三個兒子,宋乃峰一共有二十多個子女,這些子女大多數也和宋文鬆一般的待遇,涼州城中宋文鬆的兄弟姐妹依舊還有十多人呢!

宋文鬆把這些兄弟姐妹都找到,並且一一和他們見麵,給他們寬心,其實這些人|大多他也不熟,看著一個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麵孔,他的聲音很輕鬆,道:

“各位兄弟姐妹,我便是宋文鬆,你們中有很多人咱們小時候都一起玩過!這些年我的經曆多一些,在外麵遭遇的事情也多了一些!

在我看來,這麼多年我們兄弟姐妹為什麼日子不好過?關鍵就在於宋文傑和宋文華這兩人,他們將我們這些庶出的兄弟姐們當野種,以自己乃嫡母所生之子而自覺高人一等。

哼,隻可惜我西北並不是大康朝,西北是陛下的西北,是大康的西北。大康陛下說了,西北的傳承並不是隻有嫡子才可繼承,宋文傑和宋文華兩人不學無術,誌大才疏,而且荒唐無度,這等廢物如何能夠繼承我宋家的衣缽?

他們如果繼承了我宋家的家業,隻怕明日就要雙手送給彆人,在西北這塊天地,向來就是以實力為尊,其他一切全是扯淡。

我宋文鬆曾經為西北立下過赫赫戰功,也曾經三起三落,我率領西北軍出並州進攻中原勤王,曾經拿下過京城。

我又兵出遼東和不可一世的遼東王陸錚爭過高低,今天,我又率領大軍攻破了涼州城,拿下了涼州,活捉了宋文華,趕跑了宋文傑。接下來,我還要率領你們進王府去拜見父王,父王這些年受苦受累了。

我聽說自從父王兵敗遼東之後,便一下病倒了,他病倒之後宋文傑兄弟不僅沒有儘孝,反而將王府完全給封|鎖了,對王府的供應等多種物資直接削減,以至於父王身邊的人日漸凋零,甚至連生活起居都十分困難了。

另外,王府也變得荒廢頹敗了,一年一次的銀安殿上漆也被廢除了,如此這般作為真是人神共憤,今日我們要去見父王,看看他老人家,同時也要將宋文傑和宋文華的不忠不孝的罪名給夯實,我們要在祠堂裡麵,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將這兩人處罰,讓他們永遠不能入我宋氏族譜。

宋文鬆這一番洋洋灑灑的講話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要知道宋文傑和宋文華兩人平常對兄弟姐妹的防範是最嚴格的,但凡是宋乃峰的兒女,大小事情,事無巨細他們都要過問。

因此這麼多年,他迫害|致死的兄弟姐妹也不在少數,宋文鬆這番話極容易挑起他們的憤慨來,很有共鳴呢!

宋乃峰是個厲害的人物,他的子女也自然不是泛泛之輩,這些人看上去落魄,可是心性和見識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有幾個深諳人情世故的兄弟立刻在宋文鬆麵前拍胸脯,道:“三個,您就放心吧,以後我們都唯三個您馬首是瞻!回頭我們去見父王的時候,一定把宋文華和宋文傑的事情稟名給父王,讓父王親自下令將這兩個不忠不孝,浪得虛名的家族叛徒給逐出家門,將這兩個名字從我們宋家族譜上給剜除!”

宋文鬆哈哈大笑,道:“如此這般那就好!來人啊,把宋文華給我帶上來!”

他這一聲喊,立刻有人把宋文華給帶了上來,宋文華整個人蓬頭垢麵,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宋文鬆掌控涼州之後,將宋文華的府邸團團包圍,而後派得力親衛入府直接把宋文華活捉。

此時的宋文華哪裡還有宋家二公子的風采?這等落魄真是連豬狗都不如,宋文鬆道:“這就是我們宋家的二哥啊,你們瞧瞧,他還配做我們的二哥麼?我攻破了涼州,拿下了他,我倘若說什麼未必他會服氣。

甚至外麵有些不明真相之人會對我百般汙蔑,把我說成是帶兵冒犯父王的逆子呢!爾等如今都給我說說,我和宋文華誰是逆子?誰才是我宋家的敗類?”

宋文鬆這一說,場麵立刻就精彩了!要知道在此之前,宋文鬆自居為大康的臣子,而宋乃峰卻是投奔了大乾朝,兩人都侍奉了不同的君主呢,宋文鬆能被宋家認同?

在宋家內部,宋乃峰早就主持召開了家族會議,會議之上宋文鬆已經被定為逆子了,而宋文鬆的名字也早就被宋家剜除出了族譜。

今日宋文鬆搞這一出就是要扭轉乾坤呢!這不宋文華和宋文鬆兩人現在就站在兄弟姐妹們麵前,大家倒是說說他們兩人誰才是逆子?誰才是應該被家族除名的存在?

自古以來勝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今日宋文鬆是勝利者,宋文華已經完全失敗了,這個時候的答案還有懸念麼?

兄弟姐妹們輪流上前在宋文華身上吐唾沫,但凡是能想到了惡毒的言語都往宋文華身上招呼,這一番家族的審|判下來,宋文華的罪名已經罄竹難書了。至於宋文鬆則是宋家的驕子,其一人出兵便攻下了京城,而且這麼多年帶兵縱|橫排闔,所向披靡,揚西北軍之威風,如此人才豈能不是宋家的麒麟兒?

宋文華氣得隻吐血,其實他所謂的瘋癲有一多半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的那點雕蟲小技遇到了宋文鬆,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宋文鬆這一番手段上來,他立馬破口。

隻見他受儘了羞辱,雙眼通紅,盯著宋文鬆道:“宋文鬆,我做鬼也不會饒你!”

宋文鬆哈哈大笑,道:“你們瞧瞧,這家夥已經得了失心瘋了。他做鬼也不饒我,各位兄弟,他們能饒得了你們麼?”

這一下幾個宋氏子弟都火了,多半又是為了在宋文鬆麵前表現,一時紛紛衝上去,有人扇耳光,有人扯頭發,隻把宋文華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對宋文華來說死不可怕,可是受這樣的羞辱簡直比死還痛苦,此時他真是欲哭無淚。他想來就算宋文傑最後成了西北王,他也不會這麼慘吧,最多他就丟命而已,或者是放棄一切,和這些兄弟姐妹一樣,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凡人,斷然不會受今日之羞辱。

隻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宋文鬆已經成為了勝利者,立刻外麵的各方豪強們,西北的豪門權閥都紛紛登門了。

宋文鬆同時也帶了很多追隨他的銀城豪門進城,涼州的權閥豪門麵臨新一輪洗牌已經是必然。

但凡是順從宋文鬆的家族,對宋文鬆進攻涼州提供了便利的家族,宋文鬆一律既往不咎,甚至有些有立功表現的家族還得到了獎賞。

而對於像秦家這樣對宋文鬆百般阻撓的家族,宋文鬆可不管什麼底蘊影響,他進入涼州之後乾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封|鎖秦家,誅殺秦家九族。

秦家上下,從曾祖算起在涼州開枝散葉,一共曆經了十代人,毫不誇張的說,秦家一直追隨宋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現在的西北除了宋家之外,秦家的人最多,影響力也最大。

可是今天宋文鬆卻將秦家老幼五百餘人,統統血腥屠|殺,這五百人中有無數人都是無辜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宋文鬆要用鐵和血來凸顯自己的權威,要用最殘酷的手段鎮壓西北一切敢於反抗的力量。

滅殺了秦家這個時代掌兵的家族,對整個西北豪門的震懾力太大了,秦家五百人頭落地,斬殺的當天就在涼州王府東門外的十字大街,那一天十字大街血流成河,空氣中漂浮的都是殺人之後血的腥味。

殺這麼多人彆說是捉拿,就算是一一驗明正身都動用了超過一百名衙役,殺人的劊子手不夠,宋文鬆直接從軍中抽調了三百人才完成這一次恐怖的大殺戮。

殺了人,而後再開門迎客,迎客之後,再論|功行賞,有功的獎勵,有錯的懲罰。銀城諸位權閥很快崛起,涼州很多豪門實力被大幅削弱,涼州的大洗牌甚至整個西北的大洗牌就這般風風火火的進行,不過幾天的功夫涼州城便安靜下來。

而後宋文鬆推出了《休養令》,此令推出,免除涼州百姓兩年賦稅,另外鼓勵涼州百姓開支散葉,這是宋文鬆推行的第一道政令。

這條政令推出來在全城轟動,百姓們莫不奔走相告,而官員們則一個萬全懵傻了,王府詹士李國直接登宋文鬆之門,用手指著宋文鬆破口大罵,罵的理由就是宋文鬆無父無君,如今涼州是王爺之涼州,西北王乃宋乃峰呢!

宋乃峰在王府並沒有詔書下來,宋文鬆怎能推出《休養令》,這等命令讓各級官吏如何執行?難不成宋文鬆的將軍府還要淩駕於王府之上麼?

李國的這一番破口大罵讓很多人都嚇傻了,此時宋文鬆已經具有了絕對的權威,在權閥豪門眼中,他就是一個天殺星,一言不合便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短短幾天,讓涼州血流成河。

而宋文鬆所表現出的策略也十分明顯,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要是敢對宋文鬆反對,那必然要遭遇屠|殺呢!

在這種情況下,李國沒事?要知道這個時候宋文鬆居住的簡陋府邸之中,來自涼州各地的官員足足有上百人。

這些官員包含六部九卿,甚至各州刺史參軍,宋文鬆儼然把這裡當成了王府了,而王府此時都處在完全封存之中呢!

就在所有人替李國捏一把冷汗的時候,宋文鬆卻哈哈大笑起來,道:“李大人罵得好,我相信各位大人這些日子也都疑惑此事!既然這樣,我看也沒有什麼好疑惑的,今日各位大人就一同隨我入王府去。

王爺早就想見各位大人了,我相信父王對今日的事情一定有公斷,是非曲直,都有父王來裁決,李國,你以忠臣自居,敢不敢到銀安殿當著我父王的麵把這些話也說一遍?”

李國已經紅眼了,所謂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怕什麼呢?當即道:“我有什麼不敢?倘若我真能見王爺,我一定將這些話原原本本的稟告王爺,讓王爺治你這不忠不孝,篡權奪位的野種!”

宋文鬆臉上青氣浮現,他生平最厭惡的便是彆人罵他野種,李國此獠他絕對不能饒恕,不過今日他有一大盤棋要下,當即隻能忍耐。

就這樣,宋文鬆率領文武百官浩浩湯湯的直奔王府,王府銀安殿上,官員們匍匐在地,足足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西北王宋乃峰才一身戎裝的出現。

他一出現就在銀安殿的王椅之上,瞧他的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但是憔悴頹廢了很多,頭發已經完全發白了,形容失去了西北將軍那冠絕天下的風采。

“參見王爺!”文武臣子齊齊道,很多追隨了宋乃峰幾十年的臣子都忍不住老淚縱|橫,哭出聲來。

宋文鬆也跪在地上,大聲道:“兒臣宋文鬆參加父王,父王,兒臣從銀城到涼州,一路遇到了無數的艱難險阻,最後沒有辜負父王的期待,兒臣進了涼州城了!”

宋文鬆這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銀安殿之上落針可聞。要知道自從宋乃峰發病之後,西北的朝晚的坐朝便沒有進行了,宋乃峰的病勢雖然有好轉,但是依舊不能自由起居,因而他見的官員手下也非常的少。

今日銀安殿上至少有一多半的官員都已經至少一年沒有見到他呢,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重逢,各種滋味浮上心頭,那種感覺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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