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虎口奪食(1 / 1)

偷香竊玉 花緣 1471 字 17天前

  這塊料子讓我立馬就興奮起來了。

  一塊賭石如果隻是單單有蟒帶,並不足以一定能切出來色。

  但是,當蟒帶纏繞鬆花出現在同一塊料子上,那麼這塊料子必定是色料。

  所謂的鬆花就翡翠表皮隱約可見的一些象乾了的苔鮮一樣的團塊、斑塊、條帶狀物,稱為鬆花。

  這是翡翠內部的綠在皮殼上的反映,是翡翠原料上的綠風化後漸漸失色留下的痕跡,往往綠色的深淺和色調內外是一致,所以賭石高手最看重的依據不外乎二點,那就鬆花和蟒的表現。

  外表沒有鬆花的原石,其內部很少有色。

  這些經驗,都是行裡的老鳥們口耳相傳的,你從書本裡是學不到的。

  我趕緊悄悄的把報紙給拿起來,想看清楚料子的細節特征,料子體積很大,二十多公斤上下,是手鐲料,品相完整。

  細看皮殼,整體沙發緊密,麵上有“蟒帶”纏繞“鬆花”,典型的賭色料的高貨。

  從皮殼看,應該是會卡的原石。

  會卡在賭石圈有個口號,叫做點綠難尋,有綠成片,所以,隻要這塊料子,出一丁點的綠色,那麼整塊料子就十有八九是滿料。

  所以,會卡廠區的料子,是博色料的至尊賭石。

  這塊料子是典型的一刀暴富的好料子。

  突然我的手被按在了原石上,力道之大,讓我嚇了一跳,我猛然抬頭看了一眼。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看著我的表情,有些狠辣,那雙眼睛像是毒蛇一眼,隨時隨地都會給我一口,禿掉的頭頂,有一條刀疤,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怕。

  他身邊的兩個保鏢走過來按著我的肩膀,我立馬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瑞城很少有人帶保鏢,需要帶保鏢的人,一定是在邊境乾刀口上添血營生的人。

  我說:“乾嘛?”

  他說:“乾嘛?新來的菜鳥啊?不知道蓋上報紙的料子是有人要的?你還碰?什麼意思?想虎口奪食是不是?”

  他的聲音粗狂而狠辣,要不是我之前在淩姐這有了點曆練,估計是要被他給嚇哭了。

  我趕緊看著淩姐,她這個時候也趕過來了。

  她立馬笑著說:“原來是蛇叔啊,這個是我兄弟,蛇叔,給我個麵子。”

  蛇叔……這個名字,讓我浮想聯翩,會不會,他就是蛇坤?

  如果他就是青青的男朋友,那就有點太惡心了,我實在無法想象,這個人到底是如何把青青騙到這裡來的。

  這個蛇叔不爽的掃了一眼淩姐,他雙手掐著腰,不爽地說:“你兄弟?你兄弟算老幾?這塊石頭,老子蓋上報紙了,那就是老子的貨,他敢動,就是搶我的貨,行裡的規矩,是要剁手的。”

  我嚇的臉色發白,江湖,就是這麼殘酷,就如青青說的那樣,在江湖,你但凡軟弱一定,你就沒有任何活下去的資格。

  江湖裡的每個人,都像是毒蛇一樣,對於他們的地盤,他們的貨物,極為維護,你敢動,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隻有這樣,旁人才不敢打他們的壞主意。

  但是今天,我這塊石頭,我要打一打主意。

  淩姐立馬說:“蛇叔,不好意思,我兄弟不是圈子裡的人,給他一次機會吧,再說了,這裡是德龍夜市,不是咱們風情街,所以給德龍老板一個麵子。”

  蛇叔一把推開我,把我的推到一邊去,他指著我罵道:“你他媽要是在風情街敢他媽這樣的沒規矩,我立馬剁了你,以後出去彆瞎看瞎碰,把你的晦氣傳給彆人,你是要沒命的。”

  我點了點頭,沒多說話,淩姐趕緊過來拉著我到邊上去。

  她說:“乾什麼?料子很好?”

  我笑了一下,淩姐真的懂我,他沒有怪我為什麼不懂規矩,而是問我料子好不好,我心裡很開心。

  不過我也很擔心,我問淩姐:“他是誰啊?”

  淩姐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龍叔的拜把子兄弟,蛇坤,幫龍叔做中介招工的,我……也是被他介紹過來的。”

  我看著淩姐眼神裡的憎恨,我立馬就說:“抓過來的吧?中介招工?騙,抓更合適,不就是蛇頭嗎?”

  淩姐立馬指著我,她說:“住口,記住,禍從口出,有些話,藏在心裡就行了,彆說出來。”

  我點了點頭,我心裡覺得很悲哀,這個人,就是蛇坤,青青的男朋友,看著他那個惡心的樣子,我都要吐了。

  我真的不知道青青是被他用什麼方法給騙過來的。

  蛇坤招招手,他的手下立馬拿出來一捆錢大概二十萬擺在桌子上。

  蛇坤說:“這塊老木那我要了,媽的下次給我看緊點,彆讓人亂碰。”

  他的手下立馬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都是狠辣,但是我一點都不怕,反而很開心。

  我知道這個蛇坤不懂賭石,這塊料子根本就是會卡,他居然說成了木那,真是可笑。

  我看著他抱著石頭去處理,我立馬也跟了上去,淩姐跟在我身後問我:“料子,到底怎麼說?”

  我說:“我們拿下,能一口吃個胖子。”

  聽到我的話,淩姐也懂了,她不再說話,跟我一起站在邊上盯著,我現在很急,這塊料子,是頂級的色料,如果這塊料子被蛇坤給切了,那麼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一刀暴富。

  我看著蛇坤把料子放在案台上,他認真思考的樣子,讓我開始流汗。

  我內心瘋狂的呐喊。

  “千萬彆切,千萬彆切。”

  我頭上開始流汗了,這料子隻要他不切,他開不了好窗口的,這塊料子的皮殼很厚,而且色料一般種水都會欠缺,隻要他不開,開窗必定欠佳。

  我看著琢磨了很久的蛇坤自信地說:“在頂肩開個窗,看看水頭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興奮起來,隻要他不切,我就有機會。

  這個時候切石頭的師父笑著說:“喲,您行家啊,內行看種,外行看色。”

  蛇坤立馬哈哈笑起來,那眉眼間得意的表情,讓我覺得可笑。

  這個人,不是什麼英明的人物,反而有點蠢,彆人稍微恭維一下,就覺得自己很厲害。

  其實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個傻叉。

  我看著切石頭的師父拿著牙機開始下刀了。

  我心裡瘋狂的跳動著。

  今天,我要虎口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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