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淩姐有多大的顧忌,我知道她要保護的人有多少,我知道,芙蓉會所在他眼裡不僅僅是個賺錢的工具。
他是個家,是淩姐庇護這些女孩子的家。
青青隻是這個家裡的一員而已。
施虎現在就是利用青青來端掉這個家,我不知道淩姐會不會把青青帶到龍叔那裡去。
那裡沒有道理可以講的,他們兩個卑鄙無恥的人,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青青去了就是送死。
對於我渴望的眼神,淩姐沒有看我。
而是走到施虎的麵前,冷聲說:“我會給龍叔一個交代。”
施虎不屑的笑著說:“那誰給林老板一個交代?”
我二叔立馬說:“就是,老子花錢來這裡享受,媽的,你手底下的賤人服務不周到就算了,還偷我的錢?怎麼,我活該就是冤大頭啊?”
淩姐朝著我二叔的臉就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打的我二叔疼的齜牙咧嘴的。
施虎立馬站出來了,他說:“喔,淩芳,你他媽這麼吊啊,連衣食父母都打,沒有這些老板,我們都喝西北風的,你他媽的,現在是翅膀硬了,連龍叔的話都不聽了,想要反骨自己單乾了是不是?”
施虎的話,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把淩姐的罪名給坐實了。
林家成咬著牙說:“媽的,今天我林家成要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誓不罷休。”
淩姐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裡的狠辣,讓我頭皮發麻,但是,這個眼神,我懂,我知道淩姐要動手了。
淩姐說:“要交代是嗎?肥狗,給他一個交代。”
肥狗朝著施虎的膝蓋就是一腳,直接把施虎踹的跪在地上,我順勢抓著鐵錘,朝著施虎的膝蓋上就是一錘。
“哢嚓!”
一聲骨裂,我看著施虎跪在地上,他抱著膝蓋痛苦的嚎叫起來,但是我沒有停手,我瘋了似的站起來,朝著施虎的腦袋上就要砸下去。
我要弄死他,他對青青的羞辱跟折磨,讓我怒發衝冠。
但是淩姐一把抓住我的手,那一錘子硬生生的被淩姐按在空中,立在施虎的麵前。
施虎疼的滿頭滿臉都是汗,他咬著牙看著我,雖然臉色狠辣,但是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恐懼。
我心裡充滿了鄙視,我還以為你施虎天不怕地不怕呢,你他媽的也怕死啊,你也是人啊。
這就是社會,人不狠站不穩,我現在就讓你明白,我林峰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他媽不比你短一截,玩命是吧?老子奉陪到底。
整個包廂裡鴉雀無聲,我二叔也不敢再嗶嗶了,看我的表情,也嚇的臉色蒼白。
淩姐硬生生的把我給拉退了。
他站在人群裡,霸道地說:“我淩芳混的不算最好,但是我淩芳絕對不是怕事的人,施虎,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找我麻煩,我淩芳接了,從今天開始,風情街有你沒我,這一錘子,就是我淩芳對你的宣戰,給我滾。”
施虎咬著牙站起來,他說:“你媽的,淩芳,你有種,想造反是吧?行,我看你怎麼跟龍叔交代。”
施虎說完就想爬起來,但是他的腿已經被我廢掉了,他怎麼都站不起來。
他憤怒的吼道:“看什麼看,一群廢物,你們老大都被人廢了,還在那看,媽的,等老子回去之後,把你們全殺了,草你大爺的,過來扶老子。”
施虎的手下立馬進來把施虎扶起來,我看著施虎被帶出去,我心裡很不服氣,我看著淩姐,但是淩姐並沒有要阻攔施虎的意思。
我二叔也趕緊戰戰兢兢的跑到門口,等他確定安全了,他立馬咬牙啟齒地說:“淩芳,咱們龍叔那裡見,我林家成也不是好惹的。”
我拎著錘子就要衝出去給他一錘子,但是淩姐一把抓住我。
淩姐紅著眼說:“我淩芳話放在這,我的人,我保證他乾乾淨淨的,她犯錯,我一定不會饒了他,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他,是非曲直我自己會辯個明白,後果輕重我淩芳扛著,給我滾。”
淩姐說完,肥狗立馬帶著人出去,我二叔嚇的拔腿就跑。
但是淩姐也沒有要追的意思。
我說:“淩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嗎?”
淩姐伸手拍拍我的臉,他說:“弄死他然後呢?我們也跟著一起死嗎?這麼多人跟著你一起陪葬?贏跟兩敗俱傷是兩個概念,你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區彆嗎?”
我點了點頭,淩姐說的對,如果今天我弄死施虎,那麼不是我們的錯,也是我們的錯了。
龍叔這個人,為了一碗水端平,一定不會放過淩姐的。
這個時候青青站起來,我看著她身下都是血。
我立馬擔心地問:“你怎麼樣?”
青青一把推開我,直接跪在了淩姐的麵前。
她說:“對不起淩姐,是我做的不好,是我給你惹麻煩了,你把我交給龍叔吧,我不能害的其他姐妹們跟著一起受苦。”
青青的話,讓我特彆難受。
我看著淩姐,我希望她不要帶青青去龍叔那裡。
但是淩姐說:“帶她去見龍叔。”
淩姐說完就走,肥狗直接把青青扛起來,扛著他出去了。
我立馬說:“淩姐,你帶去就是去送死,你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真的冤啊……”
淩姐立馬對著我吼起來:“我的人,我說了我會保,我就一定會保得住。”
淩姐說完就走,我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我特彆無奈,儘管我有逆天改命的心,但是我沒有能力。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青青帶走,我一路跟著,看著,看著地麵上流下來的血跡。
我真的不知道青青能不能撐過去。
我立馬衝過去,但是淩姐立馬指著我吼道:“你不是公司的人,你沒資格去,留下來……”
淩姐的話,讓我心裡特彆難受,我知道她在保護我,她不讓我去,就是不讓我卷進這個漩渦裡。
我看著淩姐上車,我握緊了拳頭,我知道淩姐一定會經曆一番惡戰,但是,我卻任何忙都幫不上,我真的很想哭一場,為我的弱小無能而哭。
這個時候我看著一輛凱迪拉克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了,蛇坤坐在車裡,冷著臉說:“年輕人,江湖不相信眼淚,所有的強大,都是血與骨鑄就的,哭,是沒有用的。”
是的,哭是沒用的,但是現在,我除了哭,沒彆的辦法。
我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我連見龍叔的資格都沒有,我除了哭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突然,我看著蛇坤,我說:“幫我一把。”
蛇坤立馬冷笑著說:“可以啊,看你的本事,值不值得我幫你,你不是說你會玩石頭嗎?賭一把,贏了,我就幫你。”
我立馬說:“先幫我把淩姐擺平這件事。”
蛇坤不屑的搖頭,他說:“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想救你淩姐,你得抓緊時間。”
我立馬咬著牙,直接鑽進車裡。
淩姐,扛著。
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