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門口,我看著已經幾十號人在門口等著我們了。
沒有人說話,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每一個都像是猛虎一樣。
眼睛裡的憤怒,像是即將傾瀉的暴雨一樣,整個會所氣氛都壓抑的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淩姐什麼都沒說,直接鑽進了麵包車裡,肥狗帶著我們,直接開車去施虎的地盤。
我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我不是緊張,隻是興奮,血液裡的血,像是燃燒了一樣。
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從內而外的,把我的熱血灼燒的火辣辣的感覺。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家叫星輝的酒吧。
淩姐把那把生鏽的腰刀拿出來,我看著這把腰刀,他就是當年那把叱吒風雲橫掃風情街的腰刀。
淩姐說:“這種臟活,我乾就行了。”
我立馬說:“淩姐,你嫌棄我?”
淩姐搖頭,他說:“淩姐做這一行,是被逼無奈,是被架過來的,沒有千刀萬剮,誰願意在這個圈子裡混,刀口上添血,地獄裡摸爬,不好受的,這些苦與難,我來扛著,蘇老板不是請我們吃飯嗎?這是你發展的機會,不要沾一身血,回頭想洗,就洗不乾淨了,龍叔,就是個例子,他現在拚命的想從血海裡上岸,但是已經沒機會了,聽姐的話,等著。”
淩姐說完就下車,我看著淩姐的背影,我咬著牙,我第一次沒聽她的話,直接下車。
淩姐看著我,有些不滿意,我立馬說:“你叫我兄弟,就沒把我當小弟,兄弟,是要齊肩並進的,而不是畏首畏尾跟在後麵前行,淩姐,你也說過,我的路,你陪我走,那你的路,我也一定要陪你走,這才是兄弟。”
淩姐微笑著看著我,憐愛的摸摸我的頭,眼睛紅的要滴出來淚水來。
她什麼都沒說,直接走進星輝酒吧。
幾十號人跟著,酒吧的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肥狗直接衝撞上去,將看門的保安給撞的昏死在地上,肥狗呸了一口,揮揮手,幾十號人直接就摸進去了。
我跟淩姐一起走進酒吧。
當我們走進酒吧的時候,肥狗把門給關上了。
酒吧的光線,立馬黑暗下來,這也預示著,施虎黑暗的日子到了。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還沒有什麼人,隻有工作人員在工作。
我看著幾個女人在地上爬著,像是狗一樣,拿著麻布在地上擦地板。
他們大多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著不合身的製服,做著不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工作。
看到我們的到來,這些女孩子都嚇的紛紛站起來,可是當他們剛站起來,我就聽到施虎怒吼:“他媽的,找死啊?偷懶是不是?繼續給我乾活。”
那些女孩子立馬嚇的又跪在地上,繼續擦地板。
我看著施虎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我二叔跟在他後麵,身後跟著十幾個手下。
施虎笑著說:“淩姐,難得來我的酒吧,是來報仇,還是來找我施虎讓你爽一爽的啊?”
施虎根本沒有怕淩姐,反而對淩姐依然是一副嘲笑的樣子。
淩姐理都沒理他,手裡的腰刀,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刀,直接動手,把施虎打的滿頭是血的跪在地上。
淩姐說:“來砸你的店,打斷你的腿……”
施虎捂著腦袋,雙眼猩紅的怒吼道:“你他媽腦子糊塗了,這那是我的店啊,這他媽是龍叔的店,我他媽隻是打工的,來來來,你請……”
施虎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施虎就是吃定了淩姐不敢動龍叔的店鋪。
但是當施虎剛做完那個手勢,淩姐拿著腰刀,朝著吧台就砸下去,將吧台上的酒水全部給砸翻了。
酒瓶碎裂,酒水灑了一地,所有人都愣住了,臉色大變。
沒有人能想到,淩姐居然真的敢動手砸龍叔的店。
施虎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說:“淩芳,你真的要造反啊?”
淩姐冷聲說:“我不是要造反,我隻是要砸斷你的骨頭,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淩姐一聲令下,肥狗一馬當先,直接衝出去了,將施虎撞的仰頭摔倒在地上。
施虎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淩姐根本就不顧一切了。
施虎吼道:“媽的,你們老大被打啊,你們還在那看?給我上啊。”
施虎剛剛吼完,他的人立馬就衝上來了,淩姐上去一腰刀,雖然隻是用刀背在砍,但是還是把帶頭衝上來的那個人砍的頭破血流跪在地上。
淩姐一腳踩著那個人的腦袋,高跟鞋踩進對方的血肉裡,狠狠的碾壓了幾下,腳下的人疼的鬼吼鬼叫的。
所有人看著這個冷血的畫麵,都嚇的不敢動彈。
我咬著牙,渾身熱血沸騰,這就是江湖。
人不狠站不穩,隻有真正的狠角色,才能一個眼神,讓所有人畏懼。
淩姐的人立馬把所有人都圍起來,人數優勢,讓施虎的人不敢動。
淩姐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腰刀丟給我,然後瞅了一眼施虎。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扛著腰刀過去了。
肥狗像是拎著死狗一樣,把施虎的那條好腿給拎起來。
施虎咬著牙看著我,他惡狠狠地說:“狗崽子,你想清楚,敢動老子的下場是什麼,今天我沒打死那個女人,你要是再他媽拎不清,我讓你死全家……”
施虎的話還沒說完,我手裡的腰刀猛然一砍,刀背直接砸到施虎的膝蓋上麵。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整個酒吧響起來了。
施虎疼的滿頭滿臉都是汗,哀嚎聲也傳遍了整個酒吧,他的手下都嚇的臉色慘白。
我看著施虎吼叫的樣子,我就吼道:“死全家?你去殺好了,媽的,老子要是怕你,皺一下眉頭,老子就是慫狗。”
肥狗直接將施虎丟在地上,施虎頓時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在地上翻滾,他的兩條腿都被我打斷了,現在連死狗都不如。
我狠狠的朝著施虎吐了口唾沫,然後看著我二叔,我二叔嚇的立馬拔腿就跑,但是肥狗隻是伸腿絆了他一下,他立馬像是狗一樣摔倒在地上。
我立馬踩著我二叔的腦袋上,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
我問他:“你的腳是香的是不是?”
我二叔立馬說:“林峰,我畢竟是你二叔,你彆這樣,有話好說。”
肥狗什麼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我二叔的鞋給脫了。
我朝著他的腳趾就斬下去,我二叔立馬疼的像是刺蝟一樣蜷縮在地上,很快又像是掉進了油鍋裡的老鼠一樣,痛苦的翻轉扭曲。
我一腳把那幾根腳趾踢開。
我朝著我二叔呸了一口。
他用卑鄙手段,讓淩姐丟掉了一根手指,我就要他十倍還回來。
什麼親人,狗屁,我爸對他那麼好,放心的把酒店交給他,在我爸出事的第一時間,他立馬就背後捅刀子,他豬狗不如。
我二叔充分的讓我明白。
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他太好。
從今天,我就讓所有人知道。
我林峰,是個惡人。
六親不認的大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