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兩個人進來,心裡就十分警惕,一個惡棍,一條毒蛇,兩個人搞在一起,一定沒什麼好事。
還加上我二叔那個狗東西,他們三個人,真的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
看到我盯著他們,蛇坤就笑著說:“年輕人,害怕啊?”
我剛想說話,淩姐就把我推到一邊,她說:“兩個廢物有什麼好怕的,倒是蛇叔你,跟廢物在一起時間長了,你也會變成廢物的。”
淩姐的話,讓我二叔跟施虎都咬牙切齒,但是蛇坤卻輕蔑的笑起來。
他說:“淩芳啊,還記得我把你從山區裡帶出來的時候,你不聽話,我怎麼教育你的?”
淩姐立馬吼道:“你給我住口。”
蛇坤立馬哈哈笑起來,她說:“看來,是終身難忘,哼,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看著淩姐咬牙切齒的眼神,我就知道當年淩姐一定遭受過非人的對待,青青的後背,我曆曆在目,這個老畜生真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蛇坤笑著說:“年輕人,昨天你贏了上千萬,今天,我也要贏上千萬,隻要你幫我贏錢,你們跟施虎的事,我壓下來,我可以讓你們相安無事。”
蛇坤的笑容,像是毒蛇要咬人前的醜陋嘴臉一樣,可怕又猙獰。
但是我不會給他們賺錢的。
我二叔也立馬笑著說:“林峰啊,你賭石的技術還不賴,我聽說贏了不少錢,隻要你答應幫蛇叔做事,你可以回藍海的,你知道的,藍海是你爸經營的第一手貨源地,你回來,我可以讓你做個酒店經理,每個月給你發固定的薪水,讓你後顧無憂,也不用跟著這個女人一起刀口上添血,是不是?”
我狠狠的朝著我二叔吐了口唾沫,我不屑地說:“我稀罕嗎?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把藍海奪回來。”
我二叔對於我的憤怒,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好笑的笑起來。
他說:“林峰啊,你就是單純的有點傻,我聽說你贏了不少錢,錢呢?”
我說:“要你管?”
我二叔立馬擺擺手,他說:“是不是都被這個女人拿走了?哼,花你的錢,擺平她的事,你是豬嗎?她就是騙你的錢啊,你這個傻小子,好壞不分,被一個賤女人給騙啊,你贏的錢,早就夠把藍海買回去了,蠢貨。”
我知道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了,就是為了分化我跟淩姐,但是我跟淩姐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比任何事物都要堅固。
我說:“不用你們管,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說完就看了淩姐一眼,讓她不用為這件事有顧慮,但是我明顯的從淩姐的眼睛裡看到了憂慮。
蛇坤立馬笑著說:“淩芳啊,沒想到,你現在混到要去騙小男孩啊,真可伶啊,沒錢,就讓你的姑娘們下海,一年就賺回來了,是不是?”
淩姐立馬操起來桌子上的鐵板指著蛇坤,她咬著牙說:“少打我店裡姑娘的注意,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淩姐劍拔弩張,讓蛇坤的人立馬動起來,賭石店裡的氣氛立馬就僵硬起來了。
“不要動手,以和為貴,賭石店是發財的地方,是不是?給我蘇錦城一個麵子,大家都和氣一點。”
我看著蘇錦城進來,按著淩姐的手,又把蛇坤推的人推的後退了兩步,一臉笑眯眯的。
蘇錦城就是個笑麵虎,所有人都給他這個和事老一個麵子。
這個時候王茂才拉著一個推車出來了,我看著推車上有兩塊大個的石頭,他來到人群裡之後,就說:“乾嘛?想在我的店裡動手?不給我麵子?不想玩,都給我出去。”
淩姐把手裡的鐵板丟在地上,她沒說話,蛇坤也笑著退後。
倒不是他們怕王茂才,一個商人,他們才不會怕,隻是姐告早市作為最大的原石翡翠交易口岸,二十四小時都有巡邏警察,隻要你敢動手,不管你是誰,都會給你逮起來。
大家隻是不想吃牢飯而已。
看到人都安靜下來了,王茂才就笑了笑,他說:“我這是正緊的賭石店,不管你們在外麵混的有多好,但是在我店裡,彆玩黑的,小兄弟,這幾塊石頭,你掌掌眼。”
我看著王茂才拉過來的石頭,兩塊都是大料,至少都是上百公斤的貨。
我蹲下來看著料子,料子上貼著標簽,180公斤重,楊梅皮,翻砂,皮殼的沙礫感非常細膩,像是小鹽籽一樣。
就這種水,至少冰以上。
我招招手,王茂才趕緊給我手電,我拿著手電打燈,料子燈下的熒光很強烈,有春色。
我說:“老坑木那,種水至少冰上,全身無裂,燈下見春,賭性很大。”
王茂才立馬說:“紫羅蘭見光死,賭贏的幾率不是很大。”
我立馬說:“膽子那麼小,你玩什麼賭石啊?開你的店就好了,紫色見光死是種水不行,這料子至少冰種6分水,他怎麼見光死啊?”
王茂才立馬抽出來一根煙點著了抽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他說:“這料子不便宜,160萬入手的。”
我說:“不敢玩?那就放啊,放給我,我玩。”
聽到我的話,王茂才立馬擺擺手,笑著說:“算了算了,昨天才交了學費,今天得賺回來,你確定料子不會見光死。”
我立馬不爽地說:“神仙難斷寸玉,我看到什麼說什麼,規矩你也懂,說死了就沒意思了,玩,你就切,不玩你就放了。”
王茂才立馬說:“能不能開個窗。”
我說:“就我說的,你隨便開,這料子種水冰以上,不會變種跳色。”
王茂才立馬說:“行,我聽你的,來來來,那個誰,趕緊給我開個窗。”
他店裡的夥計立馬過來,拿著牙機,在料子上開窗。
這料子,種水絕對沒問題,紫羅蘭見光死就是因為種水不好,但是冰種的料子,種水好的沒話說,他怎麼能見光死呢?
一根煙的功夫,窗口就開好了。
切石頭的師父拿著水管一衝,立馬臉色大變。
“喲,老板,漲了。”
王茂才趕緊去看切口,他一看,立馬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說:“小兄弟,你牛逼。”
我看了一眼料子,窗口的肉質,種水極佳,達到了冰,而且從窗口看,底子帶著淡淡的春色,而且從窗口看,飄綠花一大片,
雖然有些沒有化開的感覺,但也算飄花啦。
底子乾淨無瑕疵,
初步判定可以切出幾百支手鐲,
我說:“滿料幾百隻手鐲是有了,一隻鐲子都是5萬上下,具體多少錢,你跟蘇老板談。”
王茂才立馬說:“行,快快快,趕緊給我來一刀。”
王茂才說完,就趕緊的要他的工人把料子給拉走。
我看著他要走,我立馬說:“哎,我的呢?”
王茂才立馬嘿嘿笑了一下,他說:“昨天,就掃了兩塊,都在這呢。”
我低下頭看著另外一塊料子,我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頓時感覺難度極大。
我第一眼,居然沒看出來這料子是什麼場口的。
這個狗奸商。
糊弄我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