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啊鬼伸過來的魔爪,硬生生的按在空中,我咬著牙跟他拿著勁。
龔菲這個女人,我今天保定了。
不為彆的,就為了江湖道義這四個字。
啊鬼冷眼掃視我,他問我:“你還?2000萬?拿什麼還?張嘴放個屁就算了?還錢,是要拿真金白銀來還的。”
我一把推開他,我說:“淩姐,給他寫支票。”
肥狗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我從他的臉上,能夠看出來他現在有多火大。
淩姐也非常不舒服,看著我的眼神,也十分複雜。
我立馬說:“我們買他們的公司,就得花錢,我們不是強盜。”
淩姐深吸一口氣,她什麼都沒多說,直接拿出來支票本寫了一張支票給我。
我直接把支票丟在啊鬼的麵前。
我說:“拿著錢,滾。”
啊鬼舔著嘴唇,眼神裡都是狠辣,他把支票撿起來,看了一眼,指著我。
他說:“你小子有種,他媽的,有錢是了不起,可以,但是我看你們多有錢。”
啊鬼說完,就狠狠的踹了孫長龍一腳,把孫長龍踹的趴在地上,他戰戰兢兢的爬到床底下,連個屁都不敢放。
啊鬼走到刀保民麵前,笑著說:“刀爺,我很給你麵子吧?”
刀保民冷著臉說:“滾。”
啊鬼笑了笑,也不生氣,回頭指著淩芳,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說:“賤貨,想殺我啊?等著,看我們誰先死。”
他說完帶著人就走,但是我清楚,他今天走,明天一定會報複的更凶猛。
我把龔菲放在床上,但是她卻死死抱著我不撒手,我咬著牙把她按在床上。
我說:“我不是救你,我隻是花錢買你的廠房。”
龔菲哭著看著我,她說:“你是個好人。”
我立馬就火大,我吼道:“我不是好人,我跟他們一樣,我是江湖惡棍。”
我說完拿著合同就要走,但是龔菲立馬說:“你彆丟下我,他們還會來的,我求求你,彆丟下我一個人,我求求你。”
我聽著她淒厲的哭聲,我心裡就特彆難受。
肥狗立馬抓著我的衣領,他說:“是不是很爽啊?英雄救美啊,我看這個包袱你怎麼辦。”
肥狗說完就走,我看著淩姐,她什麼都沒說,扭頭就走,我知道,我讓他們兩個都生氣了,但是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龔菲被那些畜生給玩死的。
這個時候孫長龍立馬爬出來,他說:“兄弟,我老婆是你的了,你給我條活路行不行?我給你打工,你給我口飯吃,我跟你混,你罩著我,好不好?”
我看著孫長龍那齷齪的樣子,我就想一巴掌抽死他,真的,他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我了。
淩姐說的對,妥協一次,就會妥協無數次。
但是我不能帶著她們。
我立馬看著刀保民,我說:“你說了,在你的醫院,不會允許彆人在這裡殺人的是吧?”
刀保民上下掃了我一眼,他說:“年輕人,像你這樣的人,如今的江湖,已經很少見了,如今都是雞鳴狗盜之輩,那還有什麼人講江湖道義,你可以放心,我刀保民說出去的話,絕對算數,在我的醫院,我一定負責到底。”
我立馬回頭看著龔菲,我說:“呆在醫院彆出去,保證你沒事。”
我說完就走,但是龔菲立馬哭著說:“我想我女兒……”
我握緊了拳頭,確實,是個包袱,但是我不後悔救他們。
我救的不是彆人,是我自己。
我說:“我會接過來的。”
我說完就走,到了樓下,我看著啊鬼站在遠處,身邊都是人,我們的人也不少,而這裡又是醫院,周圍有警察局,所以啊鬼也不敢動手。
他就站在遠處像是惡鬼一樣盯著我們。
我直接上車,跟他之間的鬥爭,是一觸即發的,我們得抓緊時間排兵布陣了。
我坐在車上,肥狗就說:“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兩千萬買個廢舊的廠房,救一個賭鬼的老婆,你他媽的,真豪氣。”
淩姐立馬拍著我的臉,說:“做就做了,錢嘛,花了再賺,男人不做後悔的事。”
淩姐的話,讓我心裡熱乎乎的,我知道她非常生氣,在病房的時候,氣的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但是出來之後,她居然還安慰我起來了。
我立馬說:“淩姐,放心,花掉的錢,我今天晚上就給你賺回來,我們的事業,一定不會受阻的。”
我說完就給王春龍打電話。
我說:“喂,王總,事情搞定了,長龍木業,從今天起,就會關門大吉,再也不會有人跟你做反麵競爭了。”
王春龍立馬笑著說:“兄弟,我就知道你辦事靠譜,太子港,我擺了席,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我說:“一定到。”
我掛了電話,肥狗直接開車帶我們去太子港。
我從後視鏡裡看著啊鬼,我說:“這個人太狠毒了,而且,不像是施虎那樣愣頭青,一股腦的往死裡搞,啊鬼這個人,鬼頭鬼腦的,知道克製自己,這樣的人,就很難對付。”
淩姐說:“知道就好,你讀大學的,腦子靈光,想想辦法,江湖,已經不是昔日的江湖,要動腦子的,蘇錦城那種人的辦法就很好用。”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看不慣蘇錦城這個人的陰柔圓滑,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做事風格跟手段,確實在眼下的江湖更實用。
突然,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龍叔要借你的手,整合資源,我們乾嘛不借龍叔的手,來鏟除啊鬼呢?”
肥狗說:“龍叔那個人,那麼容易被利用嗎?隻有他利用彆人的份,彆人想利用他,哼,想都彆想。”
我立馬說:“隻要牽扯到足夠大的利益,我相信,就一定能推動龍叔下死手。”
淩姐立馬說:“你說的對,龍叔現在缺錢,如果能給他足夠的利益,那麼我們反而可以讓他親自下水,但是,這個利益,要足夠大。”
我立馬說:“如果啊鬼動了王春龍這個餡餅,你說龍叔會不會痛下殺手呢?”
淩姐立馬笑了一下,他說:“有機會,好好操作。”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得好好盤算盤算。
車子到了太子港樓下,我打開車門,淩姐跟我說:“我要回去看著門店,不能陪你了。”
我說:“知道了淩姐,我自己會小心的。”
淩姐勾勾手,我立馬俯身下去,淩姐摟著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她說:“弟弟,做人成熟點。”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淩姐。”
她還想說什麼,但是千言萬語,都咽了回去,似乎牽腸掛肚,不符合她的個性,最終她輕柔的拍拍我的臉頰,讓後揮揮手,讓我上去。
我立馬帶著三貓上樓去。
淩姐立馬說:“少喝點。”
我回頭看著淩姐,看著她難得溫柔的笑容,心窩裡有一股烈火,很溫暖。
就憑淩姐那個笑容。
我今天就算是喝死在這張桌子上。
我都覺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