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盒裡鮮血淋漓,三條狗崽子躺在裡麵,鮮血已經把紙盒給浸透了。
這三條狗崽子我知道,是那條流浪狗的三條狗崽子。
我狠狠的抓著我的頭發,王八蛋,這個畜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簡直不是人。
啊鬼這個畜生,簡直殘忍的令人發指,他把三條狗崽子給殺了,那麼那條流浪狗呢?
我憤怒的吼道:“你們這些畜生。”
對方看著我發火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笑著說:“狗哥知道你們今天開業,我們行裡都是有規矩的,會送烤乳豬的。”
他說完,我就看著幾個人進來了,幾個人後麵扛著一個用紅色的布蓋著的東西。
我嘴角顫抖,心裡憤怒的要抓狂了。
幾個人把餐盤往桌子上一擺,我連忙後退,突然,那個人把紅色的布給掀開了。
我看著一條光禿禿的烤物,我跌坐在地上,我抓著我的胸口,那不是烤乳豬,那是狗。
我呼吸都顫抖起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為什麼?
啊鬼的人嬉笑著說:“我們鬼哥呢,可是親自下廚了,用烤槍親自烤了這頭烤乳豬,當時烤的時候還活著呢,還想咬我們鬼哥,不過我們鬼哥可是有兩下子,把他吊起來,拿著噴槍三分鐘就讓它老實了,不過這條死豬可真是命大,足足熬了三個小時才咽氣……”
我立馬搬起來凳子,朝著對方就砸過去,對方立馬就躲開了。
我瘋了,我趕緊四處找,我吼道:“刀呢?刀啊……”
我說完就發狂的東找西找的,看到我發狂的樣子,酒吧裡的客人立馬嚇的往外麵走。
啊鬼的人立馬笑起來,他說:“淩姐,給你送禮,怎麼還要砍我呢?狗咬呂洞賓啊,哼,不過沒關係,你們的店鋪嘛,隨便打,反正打砸都是你們自己的錢。”
他說完所有人都嘿嘿笑起來。
我咬著牙看著那幾個混蛋,我整個胸口被壓的喘不過來氣,我渾身都在發抖,我真的想當場砍死這幾個王八蛋。
肥狗立馬按著我,不讓我動,淩姐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那隻狗給拿起來,丟在箱子裡,將紅色的布拿起來,蓋在箱子上。
他拍拍手,看著啊鬼的人,她沉默了一分多鐘,啊鬼的人也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對方說:“淩姐,禮物也送到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得拿著,鬼哥讓我帶句話給你,好好保護好你的小奶狗,烹狗,他很有一套的。”
對方說完,就笑著要走,突然淩姐吼道:“把他的舌頭給我拔下來。”
淩姐一句話,店裡的兄弟,立馬就關門酒吧的門,整個酒吧立馬黑暗下來,十幾號人衝過來,直接把啊鬼的人給抓起來。
對方也不慌,而是說:“想動我啊?想想後果,鬼哥可不是施虎那個廢物,菠菜公司有多少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鬼哥隻是現在不想動你,彆以為自己很牛逼,在鬼哥眼裡,你們連條狗都不如。”
突然肥狗拿著煙灰缸,朝著他的腦袋上就砸下去,對方被砸的倒在地上,肥狗拿著夾冰塊的鉗子,直接搗進對方的嘴裡,冰刀猛然一劃。
對方就痛哭的慘叫起來,捂著嘴巴順地打滾。
肥狗把東西丟在我麵前,他問我:“滿意嗎?”
我看著那血淋淋的東西,我捂著臉,我咬牙切齒,滿意?
什麼叫滿意?
我看著那口箱子,雖然隻是一條狗,但是,卻對我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如果這件事讓青青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內心又會有多灰暗。
我並不是同情心泛濫,我跟青青在乎這條狗,隻是因為同命相憐。
我們都是流浪狗……
淩姐說:“叫人,砸了啊鬼的菠菜公司。”
我聽著立馬理智下來,我說:“那是他的大本營,我們人手不夠,再說了,砸了菠菜公司,龍叔會放過你嗎?時機還不成熟。”
淩姐笑著看著我,她咬著牙說:“弟弟,你能說時機還不成熟,我很欣慰,但是今天這件事,是麵子問題,他啊鬼敢來我這裡觸我黴頭,我就一定要還以顏色,要不然,彆人還以為我淩芳怕他,退一步,沒有海闊天空,隻有懸崖峭壁。”
淩姐說完,直接走出去,肥狗帶著人,把啊鬼的手下給拖出去,直接塞進麵包車裡,我看著幾十號人集結。
我咬著牙,死死的抓著那口箱子,我恨的咬牙切齒。
隻是一條狗而已,為什麼連狗都不放過?
我看著淩姐要走,我立馬走出去,我知道淩姐是為我出頭,我知道她是在照顧我的情緒,如果是她的話,一條狗而已,她不會在乎的。
我立馬上車,我拿著手機給王春龍打電話,我說;“借我幾輛報廢的卡車,裝滿木頭,讓我們的人拉過來。”
王春龍說:“兄弟,缺錢?缺錢可以直接跟我說嘛。”
我說:“不缺錢,缺口氣,交給我就行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淩姐看著我,問我:“做什麼?”
我說:“拉鬼下水。”
聽到我的話,淩姐立馬就懂了,她深吸一口氣,說:“弟弟,你總算是成熟一點了,姐姐很欣慰。”
我閉上眼睛,狠狠的咬著牙,我不是想成熟,而是不得不成熟。
我能想象的到那條狗受到啊鬼多令人發指的虐待,能想到,那個畫麵,讓我不寒而栗。
如果我再不成熟一點,我離步那條狗的後塵就不遠了。
我得強大起來,我得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必須得學會成熟。
車子朝著風情街的線的線那邊開過去,我看到了一條警示牌。
“國人請勿越線,嚴厲打擊菠菜公司。”
但是這條警示牌毫無作用,線那邊的樓房林立,車流不息,來來往往進去玩的人,數不勝數。
我們的車子停在路邊,沒有過去,我咬著牙等著。
因為太用力,都咬出來血來了,我嘗到了鮮血的味道,腥臭而令人發指。
很快,我看到五輛裝滿木頭幾近報廢的大卡車。
我說:“淩姐,撞進去,讓啊鬼再也沒有賺錢的地方。”
淩姐什麼都沒說,隻是對外麵打了個響指,肥狗立馬就懂了,指了指啊鬼的菠菜公司,大卡車發動了,朝著啊鬼的菠菜公司衝過去。
我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畫麵,塵土飛揚中,我能夠想到啊鬼那不可一世的臉。
他媽的的,你九頭鬼不可一世是吧?
老子我今天就要揚塵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