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多艱難,隻有我自己清楚。
我們花錢都找不到幫手來幫我們。
隻要太子爺開始報複我們,那一定是一場一場激烈的鬥爭。
你死我活。
所以,我極其渴望能有王春龍這個財主跟我綁在一塊,至少,在錢這方麵。
我不用擔心了。
但是,我不能著急,我隻能等王春龍自己掉進這個陷阱裡,如果我太著急,適得其反的話,我很有可能,真的就四麵楚歌了。
我就站在邊上冷冷的抽著煙,一句話不說。
煎熬。
等待總是讓人覺得倍感煎熬。
我內心問我自己,要到什麼時候。
我才不用看彆人的臉色,仰仗彆人的威望?
汗水,順著我的臉頰流淌下來,即便開了空調,我也覺得燥熱難耐。
突然,王春龍小聲說:“你,真的跟北蟒太子拚命了?”
我看著他那張小心翼翼的臉,我心裡就不屑,商人,是最怕死的。
王春龍也是一樣,他那麼有錢,酒色財氣都粘,這花花世界,他怎麼舍得丟下呢?
所以他怕死。
我說:“算不上拚命吧,隻是自保,他帶百十號人要我的命,砍了我手下的人手,還把一個人打成腦死亡,我隻能點著了液化氣瓶跟他拚命。”
王春龍說:“怎麼這麼嚴重,你頂的住嗎?多給我安排一幫人保護我。”
我看著王春龍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我就吐出一口煙霧,我說:“現在,我是四麵受敵,龍叔那邊,害怕北蟒的勢力,今天說了,不會幫我們,我跟淩姐,正準備集結其他人幫我們對付太子爺,至於未來怎麼樣,我不清楚。”
王春龍立馬說:“我草,你得頂住啊,要花多少錢,你給我報個數。”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現在不是花錢能解決的問題,淩姐拿出來六千萬,但是都沒有人敢來。”
王春龍急的立馬把吊針給扯下來,然後走下床不安的走來走去。
蘇錦城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對我很讚許,現在,我們是把王春龍給嚇的不輕。
蘇錦城笑著問:“王總,我覺得,生意嘛,大家無非都是為了利益,他們既然有所圖,咱們,可以跟他們坐下來談談,那位北蟒既然要插手你們的生意,大家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可以合作呢?”
王春龍立馬說:“你懂什麼東西?合作?怎麼合作?你這個人一點文化都沒有,他們潮汕人做生意,都是家族生意,從來不讓外麵的人插手生意的,我背後的家族,花了十年布局,投資幾十億,這才壟斷邊境百分之七十的木材生意,你告訴我,怎麼可能讓外人插手呢?他們從來是吃肉不吐骨頭,連湯都不會給外人喝,你告訴我,怎麼談?”
蘇錦城皺起了眉頭,或許,他是沒想到,這件事根本就沒得談。
潮汕人做生意,出了名的狠辣,雖然他們不見光,但是,他們卻控製一切,獨占一切。
雖然在做善事上,潮汕商幫一擲千金毫不手軟,但是在做生意上,他們打分打厘,寸步不讓。
這也就是北蟒拿不下木材生意的原因。
蘇錦城立馬問:“那,能不能讓背後的大佬出麵威懾一下呢?”
王春龍立馬生氣地說:“那就是要我去死了?我背後的人出來,我怎麼說?我說我搞女人開小灶,被人逮住機會了,人家想要趁此機會插手我們的家族生意,我搞不定,請家裡的大人出來幫忙?那我他媽的第一個先死了。”
王春龍說完就狠狠的踢了一腳病床,把病床都給踢的位移了。
王春龍內心的恐懼,讓我也深感不安,因為,這件事如果真的擴大到那一步,那麼這個江湖,就不僅僅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了。
潮汕商幫的人如果插手這件事,讓他們開堂會的話,會有很多人消失的。
王春龍立馬走到我麵前,抓著我的衣領說:“這件事,你頂,也得給我頂住,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搞定那個太子爺,而且,這件事不能擴大,絕對不能讓我的家族生意受影響,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單飛,一定要給我頂住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王春龍雖然在開小灶,但是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跟背後的大佬抗衡,現在,他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我,讓我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王春龍立馬招手,他的助理立馬把手機交給王春龍。
王春龍打電話,他說:“把那邊公司的木頭全部都給我拉過來,我需要用錢,走小道,放心,有人押車。”
王春龍說完就掛了電話,他說:“我在那邊屯了1000噸珍貴的紅木,市場價8萬塊一噸,這批貨價值8000萬,這批貨拉回來,用來擺平這件事,如果你擺不平這件事,這筆錢就用來擺平你。”
我看著王春龍陰狠的臉色,我就點了點頭。
8000萬,他媽的,還是他來錢快,幾車木頭就要上億了,賺錢,還是這些資本家來的快,真快。
我說:“放心,他是要我命的,為了活命,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擺平的。”
王春龍咬著牙,臉色很陰沉,他說:“隻要度過這個難關,以後的日子,咱們會好過很多,有賺不完的錢。”
我點了點頭,不過對於王春龍的承諾,我沒有放在心上,我不能對未來有多大的奢望,因為,今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王春龍在房間裡走動了兩圈,他心煩地說:“我在郊外,買了一棟彆墅,把那個女人送到我的彆墅……”
我聽著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你他媽的,現在都死到臨頭了,還他媽惦記著女人呢,真的是色膽包天。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
我說完就走,王春龍立馬叫住我,他問我:“我們是兄弟吧?”
我看著王春龍突然變得真誠的臉色,眼神裡帶著強烈的期盼,我心裡覺得可笑。
他是真的怕死,他知道現在事態很嚴重,嚴重到,失控。
所以,他現在隻能期盼我能把這件事解決。
兄弟?
真是狗臉,有用時,就是兄弟,沒用時,就是狗。
對於他,我真的不恥。
我真的很厭惡他,真的很想剁了他。
但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笑著回答他:“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