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見好就收?總覺得自己能掌握一切?
殊不知,他就是紅塵裡的一個小醜,連逗人笑的資格都沒有。
吳灰走過來,將一隻血淋淋的爪子丟在地上。
龔菲立馬嚇的臉色發白,但是卻說:“對不起……”
我說:“錯的不是你,是他,沒有必要為彆人犯的錯道歉。”
張輝立馬說:“哼,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賭輸了錢,賣兒賣女賣老婆,戒不掉的,媽的,砍一隻手屁用都沒有,這種臭蟲,你就得捏死。”
張輝的話,我同意,我看著龔菲,雖然她沒說話,但是眼神裡都是抗拒。
我知道,孫長龍再怎麼是個混蛋,但是,他畢竟是朵朵的爸爸,當然了,龔菲絕對不是心疼孫長龍。
她是心疼我。
如果讓朵朵知道我乾掉了她的爸爸,那麼將來朵朵長大了,我們該怎麼相處?
龔菲是真的想要長久的跟我過日子的女人,所以,她想的也長久。
我懂她,所以,尊敬她。
但願,砍他一隻手,能讓孫長龍知道,我不好惹,以後,也彆再打龔菲的主意。
否則,我不介意送他去重生再造。
我揮揮手,吳灰立馬把辦公室裡的臟東西清理乾淨。
張輝看到我跟龔菲四目相望,就非常不滿地說:“媽的,遲早都被女人害死。”
我笑了一下,這世界上大多數男人,都是為了女人而死,而大多數的男人做的大事,也都是為了女人而做的。
我今天站在這裡,跟他翻雲覆雨,其實,也是為了女人。
孫長龍的出現,好像是個偶然。
但是,不安的情緒,讓我越來越難受,我總覺得,壓力太大了,整個人都被壓的快要崩潰了。
就在我渾身緊繃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趕緊看著手機,我以為是張北辰有消息了,但是,當我看到是龍婧的電話之後,我就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她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我立馬接了電話,我說:“喂……”
龍婧冷聲說:“我阿爸出事了。”
我額頭上的汗珠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我說:“出什麼事了?”
龍婧說:“我也不知道,突然有警察來到家裡,把我阿爸帶走了,而且,是三方聯合行動,公司也被查封了,旗下的所有副業都被責令關門,並且,我們銀行裡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了。”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消息,讓我猝不及防,我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很久,我才問:“為什麼會這樣?”
龍婧說:“為什麼會這樣?這得問你,我阿爸在上麵也有人,以前他都能得到風聲,但是這一次,非但沒有風聲,反而直接釜底抽薪,直接把我爸送進去了,瑞城有這種手段的人,有限,所以,隻有可能是外人做的,那麼這個人是誰,你心裡應該有數。”
我咬著牙說:“劉萱……潮汕商幫。”
龍婧冷聲說:“你知道就好,劉萱之前的威脅,現在實施了,所以,你的計劃肯定出了紕漏,我告訴你,我阿爸如果真的被定罪,那就不是小罪,而是死罪。”
我頭皮發麻,我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潮汕商幫的人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那也不應該啊?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了,也應該先動張北辰啊,怎麼會拿龍叔開刀呢?
不對不對,事情不對。
龍婧冷聲說:“如果這件事無法補救,會死很多人,我一定會力保我阿爸的,那時候後,就得有人去頂罪,不管是你,還是淩姐,都得給我阿爸頂罪,我阿爸必須得活著。”
我咬著牙,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龍婧跟我說:“不要著急,雖然生死存亡,但是還有時間,我處理我阿爸這邊的事,你處理好你的紕漏,現在必須得力挽狂瀾。”
電話掛了,我深吸一口氣,電話立馬又響了,我看著是淩姐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說:“喂,淩姐……”
淩姐說:“芙蓉會所被查封了,公司出了大亂子,彆的不說了,怎麼補救?我全力配合你。”
補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那個環節爆炸了,怎麼補救?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急,絕對不能急,越是這個時候,越得冷靜。
我說:“穩住淩姐,彆急,你……你先帶人去邊境,看情況不對……先逃……”
淩姐笑著說:“弟弟,你可以逃,我不可以,騰輝是我的家,龍叔是我乾爹,就算他對我再不好,我對他再有怨恨,但是,道義始終是道義,我不會走的。”
我閉上眼睛,很絕望,身上的汗,不停的流淌,我咬著牙說:“等我電話,等我……”
我掛了電話,我必須得儘快找到問題出在那,我必須得力挽狂瀾,淩姐不會走,那麼,我要是無法撥亂反正,淩姐一定會死。
我立馬拿著手機給張北辰打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我立馬說:“阿叔,事情怎麼樣了?”
“不好意思林少爺,老板在開會,高度機密會議,具體的情況,隻有等他回來才知道。”
我絕望的握著手機,我閉上眼睛,內心感覺要崩塌了。
這也就意味著,張北辰沒有搞定當局,但是,已經有人開始動我了。
張輝抓著我的衣領,他說:“穩住,穩住,彆著急,南龍而已,一個廢物,大不了放棄就行了,穩住我們的盤。”
我立馬推開他,我說:“你有你的阿爸,我有我的啊姐,彆那麼自私好不好?”
張輝很不服氣地說:“你啊姐能跟我阿爸比?南龍給你的,能有我爸給你的多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做人,不是隻看眼前利益的,我肩膀上也扛著兄弟義氣這四個字,彆他媽跟我說放棄誰的蠢話,我不愛聽。”
張輝指著我,狠狠的點了點頭,雖然很不爽,但是還是閉嘴了。
我閉上眼睛,我大口呼吸,這件事,是潮汕商幫動的手,但是,到底是什麼環節出錯了,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並不清楚,所以我不能輕舉妄動。
我隻能等,我狠狠的把手機舉起來,想要把手機給摔了,但是,手機又響了。
我看著,是劉萱打來的電話,我眯起眼睛,趕緊接了電話。
賤人,我就知道是你。
“小雜種,你挺有種的,還真他媽是你,裝的挺像的,哼……”
劉萱的話很諷刺,那語氣也特彆的鄙視我。
我說:“你想怎麼樣?”
劉萱冷傲地說:“來郊外彆墅,你知道在那,一個人來,至於怎麼樣?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彆想反抗,你依仗的那條老泥鰍已經進去了,至於對麵的那條臭蟲,捏死他,也是揮揮手的事,彆犯傻,知道嗎?”
電話掛了,我的右眼皮不受控製的瘋狂在跳動。
我感覺,要滿盤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