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和背後咬我一口,十個億,我要麼給錢要麼滾出珠寶街,不管是那一樣,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我必須要動他。
張北辰站起來抽著雪茄,臉色很陰沉,他看著我,問我:“你有私心啊。”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有點私心,這個人今天擺了我一道,要麼我花十個億給他跪下來磕個頭認個錯,從此不在搞劉萱那個女人,要麼我滾出珠寶街,這輩子都彆想在翡翠圈混,阿叔,你說,這兩個選擇,那個我能咽下這口氣?”
張北辰把雪茄煙頭按在煙灰缸裡,狠狠的碾壓了兩下。
他說:“陳忠和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得有足夠的把握,否則,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會被打的體無完膚。”
張北辰這麼說,我心裡就有底了,隻要我有足夠的策略,那麼張北辰也會支持我的。
我端起來酒杯,喝了一口,對於陳忠和,我不是很了解,所以,占時,還沒有什麼策略。
我說:“阿叔對陳忠和了解多少?”
張北辰坐下來,拿起來一根雪茄,張輝立馬過去給他點著,張北辰狠狠抽了一口。
他說:“華商會有很多派係,你也是清楚的,最著名的就是潮汕幫了,潮汕是兩個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我說:“剛知道。”
張北辰笑著說:“其實,潮汕並不隻是兩個地區,還有一個地區,潮汕幫其實說的是潮與汕還有一個揭陽,他們整個派係,是以這三個地區為主要代表的,潮汕那邊主營木材行業,但是揭陽獨樹一幟,主營翡翠玉器行業,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嗯了一聲,我說:“揭陽現在是國際馳名的翡翠玉都。”
張北辰說:“陳忠和這個人,就是揭陽有名的翡翠批發大王,這個人人脈極廣,在那邊,他白道有人,那邊的白道的人見他,都要排隊,緬國這邊就更不用說了,求著他買翡翠的商人也好,當局也好,都把他當佛一樣供著,想動他,得有足夠的利益,否則,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
我點了點頭,張北辰可能會處於私人義氣幫我動手,但是,在財力上,我們遠遠不是陳忠和的對手,隻有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讓背後的那位陳老板出手。
我說:“有沒有可能吃掉陳忠和的生意呢?”
張北辰笑了笑,他說:“你知道陳忠和每個月的流水有多少?一個月就有十億的流水,他在揭陽那邊有一個完整的翡翠工業鏈,從翡翠原石進口,到產品雕刻批發,全部齊全,手下有上千名員工,這麼大一個企業,你說吃掉就吃掉?背後那位陳老板都沒有想過,對於翡翠行業,他也隻是要分一杯羹而已,不過,我相信你的智慧,蛇吞象也並非是不可能,隻要有絕對的把握跟利益,我相信,我們可以冒險。”
我點了點頭,我說:“他,有什麼弱點沒有?”
張北辰笑著說:“絕對強者的弱點,不叫弱點,叫做上天給他們的限製,陳忠和有一個人儘皆知的毛病,就是腎不好,他的出身很有意思,他父母是表兄妹結婚,家族有遺傳病,聽說先天腎衰,他有一個女兒,也遺傳了先天腎衰的毛病,疾病困擾他很多年,他這一輩子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花在治病上,如果把時間分出來一半,我相信,他能成為世界級彆的珠寶大王。”
我眯起眼睛,大概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張輝小聲說:“我聽說,他在這邊搞了一家私人醫院,到處做善事,免費給緬國的窮人們治病,但是,背地理在收集能匹配的腎源,這個老家夥想要換個腎。”
我眯起眼睛,我說:“如果我們能抓到證據,他在非法做這些事,能不能打倒他?”
張北辰立馬哈哈笑起來,他說:“你神經病啊,這是什麼地方?就算你在國內,做這種事抓到了又怎麼樣?他有的是錢,黑道白道當事人,全部都能花錢搞定,還有,讓他坐牢又怎麼樣?人家的產業鏈是完整的,坐在牢裡一樣可以指揮天下,他們這種強者,彆想著一棍子打死,都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
我點了點頭,張北辰說的在理。
我突然說:“如果,我們找到了能跟他匹配的腎源呢?那他不就是得給我們跪下了?”
張北辰立馬笑起來,他說:“說的對,你腦子果然靈光,轉的很快,這種強人,硬碰硬,對於我們來說,是不理智的,我們就得智取,這邊的醫院,我們來控製,但是,國內那邊,阿峰,得靠你自己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國內那邊,我認識一個院長,叫刀保民,阿叔你應該認識。”
張北辰笑著說:“當然認識,我跟你乾爹在馬幫的走馬的時候,他已經是馬幫的岐頭,整個馬幫的人畜醫務都得他管,救過很多人的命,但凡是江湖上的人,見了都得叫一聲刀爺,但是這個人,想請他幫忙,很難,他這個人,很孤傲,離開馬幫之後,就真的不沾馬幫一點名聲,我很敬佩他的。”
我點了點頭,刀保民這個人,確實值得敬佩,一諾千金,隻要答應你的事,他一定辦到底。
正在這個時候老馬走了進來,他說:“少爺,有個女人,自稱是你女朋友,在外麵輸了很多錢,外麵的兄弟很難做,你看。”
我說:“蘇舒?”
老馬搖了搖頭,他說:“她說她叫宴琳。”
我聽著就很惱火的站起來,我說:“媽的,真他媽是個拜金女,她輸了多少錢?”
老馬說:“她跟自稱你堂弟的人,這一個星期,輸了一千多萬……”
我撩起來頭發,氣的咬牙切齒,媽的,當我是什麼?凱子啊?
張北辰笑著說:“彆生氣,自家的生意,無所謂。”
我說:“阿叔,話不能這麼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上的。”
張輝立馬站起來,生氣地說:“一個賤女人,值得你花這麼多錢嗎?搶你的家業,搶你的女人,現在還輸你的錢,我要是你,我就六親不認,讓他輸的傾家蕩產再要他的命。”
我聽到張輝的話,突然想到了一些手段。
我說:“要命就算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但是,搶走我的藍海,我今天倒是可以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