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公司,讓三貓給龔菲找了幾個兄弟做保鏢。
我跟龔菲說:“等我一會,馬上就回來。”
龔菲嗯了一聲,我就打開車門,送她上車。
朵朵期盼地跟我說:“阿爸很快就會回來了嗎?”
龔菲立馬說:“阿爸忙呢,聽話。”
朵朵立馬小聲地說:“可是,阿爸答應朵朵,要陪朵朵玩的。”
我看著朵朵滿臉期待的眼神,我就揉揉她的頭發,我說:“阿爸馬上回來。”
朵朵立馬開心的笑起來,很聽話的鑽進龔菲的懷裡,很期待的等著我回來。
三貓笑著說:“大哥,她真可愛啊。”
我笑了笑,是,她很可愛,能夠讓我這顆暴戾的心沉浸下來,那種感覺,很美好。
但是我翻眼抬頭看著樓上,我那顆暴戾的心,馬上又暴躁起來。
我解開西裝的扣子,直接上樓去。
來到樓上淩姐的辦公室,我看到肥豬站在外麵,他看到我來了,立馬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抽出來煙給我。
他說:“峰哥抽煙。”
我借著他的火抽了一口,我看著他的腿,我問他:“還行嗎?”
肥豬笑著說:“峰哥救我一條命,有什麼行不行的?不行,公司也不會讓我餓死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放心吧,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肥豬點了點頭,他說:“我大姐心態有點不好,你彆怪他,其實,她沒有想跟你們作對的。”
我突然聽到裡麵刺蛛暴躁的喊聲,我就點了點頭,我說:“大哥們的事,你就彆多想了,我會看著辦的。”
我說完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剛想進去,但是肥豬立馬攔著我,他滿臉嚴肅地跟我說:“峰哥,不管怎麼樣,留我大姐一條命,她很可憐。”
我說:“你想什麼呢?沒到那個地步,我們都是風雨裡走過來的兄弟姐妹。”
他看著我,雖然不說話,但是那張嚴肅的臉,很害怕的樣子。
我說:“放心,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我說完就推開門走進去。
我把門反鎖之後,看著辦公室裡的場景。
淩姐站在窗口,背對著所有人,刺蛛站在辦公室的茶幾上,很暴利。
看到我來了,她才住口。
我看著淩姐,她回頭看著我,臉色很難看,淩姐從來都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女人,但是對於刺蛛,她居然隻能選擇逃避。
因為她欠刺蛛的,她無法麵對。
我說:“乾什麼?有規矩沒有?下來。”
刺蛛不服氣地說:“什麼有規矩沒規矩?你算老幾?你跟我講規矩?”
我一巴掌抽過去,直接把刺蛛從茶幾上抽的倒在地上,她疼的捂著肚子。
吳灰走過去,把刺蛛扶起來。
刺蛛惡狠狠的瞪著我,我說:“不要覺得所有人都欠著你,不要把所有人最後的底線都給踐踏了。”
刺蛛朝著我呸了一口,她說:“都是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說過做我背後的男人,你他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開跑車?我們呢?我們都他媽跟狗一樣,在你身後乞食吃,現在跟我說我踐踏你們的底線?吳灰,聽到了沒有?這就是江湖義氣,這就是你大哥。”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如果不是你吵著鬨著,讓大家不愉快,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說過,我有的,我兄弟一定會有。”
我說完,就拿著支票本出來,寫了一張200萬的支票放在桌子上。
我坐下來,我說:“公司現在正在走上正軌,所有人都忙的焦頭爛額的,你就不要再鬨了,等過了這段艱難的時期,大家都會有分紅,吳灰,你是男人,她一個女人不懂事,我不怪她,但是,如果你一個男人不懂事,我就不能原諒你了。”
刺蛛不屑的笑起來,抓著支票,撕得粉碎。
她說:“喂狗啊?這點錢打發誰啊?你們一出手五百萬的車,兩千萬的彆墅,拿兩百萬過來打發要飯的?這就是你大哥,講義氣的大哥,他吃肉,你吃屎啊。”
我深吸一口氣,我咬著牙問她:“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不鬨?要股份給你股份,要錢給你錢,你還想怎麼樣?一定要大家都不好過,你才開心嗎?不要逼我翻臉。”
刺蛛站起來,伸手摸了一把肚子,她說:“都是血啊,這條路,能相信誰呢?隻能相信自己,把龍波,龍鱗,施虎還有啊鬼的地盤都給我,反正你們都不要的,給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
我咬著牙說:“你罩得住嗎?”
刺蛛咬著牙看著我,她說:“那是我的事,罩不住,我去死,跟你沒關係。”
我皺起了眉頭,我看著淩姐,她沒有說話,這些地盤對我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但是,刺蛛通過這種辦法來搶,讓我跟淩姐都非常的不舒服。
我沒有回答刺蛛,而是看著吳灰,我說:“是不是你也想要。”
吳灰眼神堅定地看著我,他說:“我覺得我有能力罩得住,我想試試看,當然,如果你不給我,我也不會搶,你是我大哥,但是我相信我大哥也信得過我,畢竟,我大哥把命都交給過我,我也為我大哥拚過命。”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啊姐,把那些地盤都交給他們,但是,記住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們鬨。”
吳灰立馬說:“我沒有鬨,你說過,你不給我,我不準要,我沒有要,是我的女人在要。”
我舔著嘴唇,我說:“管好你的女人。”
刺蛛笑起來,她舔著嘴唇看著淩姐,她說:“啊姐,靠人不如靠己啊,我現在自己賺錢自己花,不給你添麻煩,你是不是在背後偷著笑呢?”
淩姐立馬回頭,氣的眼睛通紅,淩姐咬著牙說:“你知道,我是放心不下你。”
刺蛛不屑地笑了笑,她說:“坐在寶馬車裡擔心妹妹活不下去是不是?那你怎麼沒想著給妹妹也買一輛,非得等著妹妹上來問你要了,你才跟我哭鼻子?這叫什麼?這叫假惺惺,我看透你。”
我看著淩姐,她愣住了,眼神裡都是刺痛,我立馬吼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刺蛛不屑地看了一眼,摟著吳灰就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氣,走到淩姐身後。
我說:“啊姐,她不懂事……”
淩姐立馬揮手,她說:“夠了,是我沒做好,罵的對。”
肥狗咬著牙說:“我覺得不對,沒有人欠她的……”
淩姐說:“夠了,不準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刺蛛,再怎麼鬨,也是我欠她的,對你我沒有致命威脅,但是龍波就不一樣了,中午乾爹請家宴,這是給龍波最後一次機會。”
淩姐說完就走出去了,我點了點頭,跟著淩姐出去。
確實,刺蛛再怎麼鬨,都對我們沒有致命威脅,但是躲在背後一聲不吭的龍波就不一樣了,他隨時都會弄死我們。
到了外麵,肥豬立馬說:“大姐,峰哥,你們彆生蛛姐的氣,她也隻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這樣的,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給你們跪下來磕頭……”
肥豬說著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我看著他很快就滿頭滿臉都是血了,我立馬把他拉起來。
我說:“沒有人怪她,隻是覺得她這樣鬨不是辦法,放心,我們都是兄弟姐妹,吵歸吵鬨歸鬨,不會真的動肝火的。”
我說完就寫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我交給肥豬,我說:“給你大姐,好好跟著她,彆讓他玩火。”
肥豬立馬點了點頭,他說:“放心峰哥,我一定會好好看著大姐的。”
我嗯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就跟淩姐離開了公司。
刺蛛對我來說,並不是心頭大患。
龍波才是。
我聽說龍波也有老婆孩子。
但願,他是一個顧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