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我的耳朵一陣耳鳴,感覺整個人要炸了。
一個個負麵的消息,轟炸過來,讓我猝不及防,為什麼朵朵又不見了?
現在這個深夜,為什麼朵朵不見了?
我咬著牙問:“為什麼朵朵不見了?她為什麼會不見了?”
龔菲哭著說:“我把朵朵哄睡著之後,就去洗澡,我一上樓,突然發現多多不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見了。”
我立馬說:“家裡有人去過的痕跡嗎?”
龔菲哭著說:“沒有,沒有人去過的痕跡,像是,突然消失的。”
我深吸一口氣,捏著鼻梁,難道又是陳忠和?
我心裡冒起來一個恐怖的想法。
如果朵朵真的被陳忠和給抓走,那麼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後果?
我慌了,整個人突然失去了智商一樣,茫然無措。
那種感覺,像是靈魂突然被抽走了。
我問她:“不是有人在保護你們嗎?為什麼會讓孩子一個人呆在家裡?為什麼啊?”
龔菲哭著說:“你啊姐說今天又硬仗要打,所以就把人調回去了,我害怕你受傷,所以,我就讓他們趕快去……”
我聽著就很痛苦,我抬頭看著淩姐,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很難受的深呼吸。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神裡都是對自我的苛責。
我立馬說:“彆擔心,我會搞定一切的。”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淩姐立馬吼道:“派人,給我找,一定要給我找到。”
淩姐說完就看著我,眼神裡都是抱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能怪淩姐嗎?怪不到的,她也是拿命再跟我拚。
我看了龍瑤,我心裡真的非常的怨恨這該死的命運,這兩個孩子,為什麼就一定要那麼悲慘淒苦?
突然龍婧說:“二叔,快動用你上麵的關係,務必要儘快找到那個孩子,現在,那個孩子是我們重要的籌碼,誰先找到她,誰就能掌握至關重要的先決條件。”
我立馬抓著龍婧的衣領,我吼道:“她是我的家人,我不準你動她,我不會允許你把她交給彆人的,你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龍婧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她吼道:“你清醒一點,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生死存亡,就算我不把她交給陳忠和,張北辰一樣會把她交給陳忠和,到時候你怎麼阻攔?你攔的住嗎?你輸了這一局,你就應該要承受輸掉的代價。”
我心裡顫抖,是啊,我輸了這一局……
多麼殘酷的事實。
龍叔冷著臉說:“阿峰,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況且,那個小女孩突然消失了,我們現在更擔心的是,陳忠和已經把那個女孩給抓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輸的更慘,所以,現在務必要把那個女孩找到,我知道你很痛苦,失去家人的感覺,我十分明白,但是現在,所有人的生死,都捏在那個女孩的手裡,你沒辦法抵抗洪流,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我們全盤接受,獨眼,辦事。”
獨眼立馬走出去,跟蛇坤一起,開始行動起來,我站在大廳裡,茫然無措,我抬頭看著那尊佛像,我問他:“你就真的這樣冷血無情嗎?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捉弄我的命運?”
突然淩姐在我耳邊咬著牙說:“我不信命,我一定會把你的孩子找回來的,我一定會的。”
她說完就走出去,我回頭看著淩姐,幾十個人跟在她後麵,我知道淩姐這個時候有多煎熬,她已經失去了刺蛛,她不想再失去我,也不能失去我。
所以,我知道她有多無助。
整個大廳裡空無一人,所有人都開始尋找朵朵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絕望的跪在佛像前,我從來不信命運,從來不信鬼神,但是現在,我多麼希望他們能存在,我多麼希望他們能聽一聽我的祈求,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朵朵的命。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將手機給拿起來,我看了一眼,是劉萱的電話。
我咬著牙接了劉萱的電話。
劉萱笑著問我:“接到通知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劉萱的聲音,此刻對我來說,是那麼的嘲諷。
我說:“你想怎麼樣?”
劉萱笑著說:“從來都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主動權一直都掌握在你手裡,隻要你把那個孩子交出來,我可以做和事老,擺平你跟我姑父之間的恩怨。”
劉萱的話,讓我心頭一震,所有被抽走的靈魂突然又回來了似的,我立馬明白一件事。
朵朵,不是他們抓走的。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佛像,我從來不信你,但是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信。
我站起來舔著嘴唇。
隻要朵朵不是陳忠和抓走的,那麼,我就還有扳回一城的機會,隻要我現在找到朵朵,一切,主動權都還在我手裡。
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家人受到威脅,受到傷害,絕對不允許。
劉萱笑著說:“林峰,你很男人,你能把我姑父打的遍體鱗傷,讓他傷及根骨,已經是個男子漢了,而你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我十分十分欣賞,說句丟人的話,我劉萱,很愛慕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吧,我在五院等你,等你把孩子送過來,我提前恭喜你,前程似錦……”
我掛了電話,我沒有給劉萱任何答案,我現在需要時間。
我必須要儘快的找到朵朵。
我舔著嘴唇,乾裂的嘴唇,讓我品嘗到了鮮血的腥臭,但是我卻貪戀這股味道。
我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我必須要知道朵朵去了什麼地方。
她一個小女孩,才四歲,在這深夜,她能去什麼地方?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2點了,蛇坤有人,隻要他調到監控,很快就會找到朵朵。
隻要被他們找到朵朵,一切都完了。
我必須要趕在他們前麵找到朵朵,但是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找到他。
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這個時候,我能找誰幫忙?
我在大廳裡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
誰能幫幫我?
我瘋狂的抓著我的頭發,急的要瘋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
刀保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