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無聲而慘烈(1 / 1)

偷香竊玉 花緣 1512 字 17天前

  我給陳英名打電話,我跟陳英名,也算是半個仇人吧,但是,這兜兜轉轉的,我們又開始相互糾纏了。

  這就是江湖啊。

  沒有什麼絕對。

  電話通了。

  我們兩個人依舊是相互沉默,等著對方想開口。

  我等了一分鐘,終於是忍不住了,我把煙頭給滅了。

  我說:“想請你幫點忙?”

  陳英名說:“找人幫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說:“欠你個人情行嗎?”

  陳英說:“人情?雖然對我來說,人情一文不值,但是你除外,你的人情,很重,說說看,什麼事。”

  我聽著就笑了,跟我這玩呢?

  我說:“什麼事?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是什麼事,一噸的黃金沒了,新聞都捅出來了,你能不知道嗎?”

  陳英名笑了笑,他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就一定是這件事呢?”

  我點了點頭,我說:“一噸黃金不是小數字,而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千根金條,不管是放在那,他都是一個顯眼的東西,環球盛世做黃金生意多少年了,我也不細數了,以前沒有開放進出口的時候,你走私多少黃金,你自己心裡清楚,做黃金生意的黑路子,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幫我盯緊了,有出貨的,幫幫忙,幫我把這批黃金找出來。”

  陳英名沉默了起來,過了很久,他才說:“我覺得,你思路出現了問題。”

  我皺起了眉頭,什麼叫思路出了問題?

  我說:“出了什麼問題?”

  陳英名說:“為什麼一噸黃金,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消失了?你不應該先想著把黃金給拿回來,而是先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或者,你觸動了什麼人的利益,彆人要動你,即便,幫你這筆黃金給找回來,但是,你查不到背後那個人,你還是死。”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我說:“你說的對,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他媽隻有三天,我現在隻能顧著眼前。”

  我說完手機就響了,我看著是蘇錦城的電話進來了。

  不知道他找我什麼事。

  我說:“先掛了,幫我這個忙,我欠你個人情。”

  陳英名笑著說:“你會後悔,讓我幫你這個忙的。”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想說什麼,但是電話卻掛了。

  我接了蘇錦城的電話,我說:“喂……”

  蘇錦城說:“你那個女徒弟溜了,我跟你說一聲。”

  我聽著就火大,我說:“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彆管她。”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給王婕瑛打電話,王婕瑛這個女孩,她不算壞,也不是說沒得救了,但是,她讓人不省心,不是那種有牙口的女人,隻能說是新時代嬌生慣養的小女孩。

  電話打不通,我心裡就很煩躁,我給王茂才打電話,但是打了半天,王茂才電話也打不通。

  我心裡就不爽了,這對父女,搞什麼東西?

  淩姐不高興地說:“你就彆她了,做人講義氣沒話說,但是點到為止,咱們現在一屁股事呢。”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說:“人家孩子交給我,我得負責任,去留我得有個準信,要是出事了,我沒法交代的。”

  餘安順說:“柳龍那億已經到賬了,這筆錢,是先交付給緬國密城,還是預留下來準備應付合同的事?”

  我說:“交付給密城,幫人要有個限度,購買股份這筆錢,我得讓馬妍給我,我是幫她做事,現在我屁股著火了,她得給我滅火。”

  我說著就拿著手機給馬妍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我說:“準備億,來履行收購百分之一的合同。”

  馬妍很心累地說:“這筆錢,我占時不能給你。”

  我聽著就火大,我說:“為什麼?什麼叫占時不能給我?你腦子壞了?憑什麼不給我?”

  馬妍立馬不高興地說:“你乾什麼跟我嚷嚷?你能不能有點禮貌?”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你什麼意思?”

  馬妍說:“出了那麼大的事,一噸黃金,說沒就沒了,你的公司股價跌了那麼多,我很擔心你,能不能自保,又能不能幫我。”

  我很不爽地說:“馬妍,要不是看刀保民的麵子,我欠他人情,你覺得我稀罕幫你嗎?”

  馬妍說:“你這個人,太自大了,是你欠的人情,是你還人情,彆把自己想的那麼厲害,黃金關乎到你公司的生存環境問題,那十個億,我是給你救急的,不是拿給你打水漂的,你現在,自己先把自己給救了,再來說救我的事,找不到那一噸黃金,你連自己的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救我?那,等你找到黃金再說。”

  我立馬吼起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馬妍心累地說:“所以朋友不能談錢是嗎?”

  馬妍的話,讓我十分糾結,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她錯了嗎?我不知道,但是朋友不能談錢這幾個字,像是錐子一樣紮進我的心裡。

  多少朋友,是因為錢這個字眼而分道揚鑣的,又多少親密的戀人,因為錢這個字而裂開的。

  馬妍說:“我希望我們是能談錢的朋友,你有難處,我也有保留希望的權利。”

  電話掛了,我坐在椅子上,心裡極其不爽,淩姐抽出來一根煙給我,她給我點著了,我狠狠地抽起來。

  馬妍說:“錢啊,王八蛋,真他媽的是王八蛋。”

  我苦笑了起來,或許是我錯了,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淩姐的,我有一種錯覺,我覺得所有女人都可能像是淩姐一樣,隻要我開口,不管多少錢,肯定會給我。

  我錯了,不都是這樣的女人的,不都是。

  而更多的,應該是馬妍這種女人,你一旦讓她有危機感,她立馬就開始自我保護。

  馬妍這種女人,不是自私,也不是現實,就是危機感很重。

  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我看著手機王婕瑛打來的,我立馬接了電話要罵她。

  “你乾什麼去了?你是不是想死啊?給你機會學好,你不學,臉呢?臉在那?”

  我看著是視頻電話,但是王婕瑛又不露臉,也不說話,我心裡就更加的火大。

  突然餘安順說:“等等……快錄像……”

  我也楞了一下,趕緊找錄像的功能,但是,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突然,我整個人頭皮發麻,我趕緊站起來。

  我就看著王茂才從吉茂樓頂上被人推下去了。

  那畫麵,無聲。

  而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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