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這個價格,我不能說很高啊,隻能說,給的還算是湊活,沒有坑。
我相信,以蘇錦城的能力,這塊出手,他至少有一兩千萬的賺頭。
這就是生意,好貨富三家,大家都有的賺是最好的。
蘇錦城給我寫了支票,光寫支票都寫很長時間。
寫完了支票,我公司的人大概都到了,餘安順,龍婧,都來了。
蘇錦城給我們結算貨款,他知道我缺錢,所以就不跟我拖了,一手就全部支付了。
蘇錦城說:“哎呀,忙活這麼多天,錢啊,又都到你口袋裡了,我啊,算是給你跑腿了。”
我笑了笑,我說:“那中午,咱們得喝一杯呀。”
蘇錦城擺擺手,他說:“這貨,我得感激拿回去處理一下,然後趕緊宣傳炒作一下,我不是為了賣他,而是為了賣我手裡其他的貨,你懂吧?”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就不留你了。”
蘇錦城點點頭,趕緊就拿著報紙,把這塊價值億的翡翠給帶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就把支票攤在桌子上,我說:“我四,一個億,明明白白的吧?”
馬宏笑著說:“明白明白。”
我說:“你那億的收購股份的錢,我再給你5000萬,這就清了,是不是?”
馬宏笑著說:“算的明白。”
我揮揮手,淩姐有點舍不得的又寫了幾張1000萬的支票,然後把這億的支票全部交給了馬宏。
馬宏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嘿嘿笑著說:“你小子,牛逼啊,我他媽的,這五年也才分了五億多,這幾天,你就給我賺了兩三億了,你厲害。”
我皺起了眉頭,我看了餘安順一眼,我小聲地問:“之前那賬本咱們沒看錯吧?”
餘安順也有點奇怪,她說:“賬麵上看,他們分的,絕對不止這麼多錢。”
我立馬說:“宏爺,你們馬幫這賬,怎麼回事?賬麵上,你們每個人都至少都有三十億的分紅啊。“
馬宏立馬支支吾吾地說:“哎呀,這無關緊要,你不用管了,咱們今天好好喝一杯。”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意思?
我看著馬宏跟馬冀都不想多說,我就不問了,但是,這賬裡麵肯定有問題。
我說:“二位7500,這分的明白吧?”
馬冀跟馬宏都點了點頭,我直接給他們分錢,兩個人拿著錢,那都是美滋滋的。
馬冀說:“你小子,最近走大運啊,這賭石賺錢,賣茶葉也賺錢,運氣好啊。”
我說:“對了,那茶葉,得趕緊發貨,機關要的,公家的生意,咱們一定得做好了,他們可是大戶啊,虧本都得跟他們做買賣。”
馬冀說:“你這話說的對,我現在就打電話發貨。”
我揮揮手,我說:“龍婧,你盯一下。”
龍婧點了點頭。
我抽著煙,我看了一眼餘安順,我說:“怎麼說?現在,咱們還有多少結餘啊?”
餘安順說:“就差茶葉的結算款子了,但是,銀行那邊的更重要,那億如果還不上,他們會凍結咱們公司的。”
我點了點頭,按照這個勢頭,要不了多久,我覺得就能還上,把馬幫這邊的事搞定,緬國那邊的金礦進行開采之後,一切順利,這資金鏈就能續上了。
“什麼?著火了?什麼情況?”
我突然聽到馬冀說著火了,我心裡跟著一抖,我看著馬冀嘴角顫抖的表情,他急的立馬就站起來了。
我立馬說:“怎麼回事?”
馬冀顫抖地說:“山上……著,著火了,我得,我得趕緊去看看……”
我立馬吼道:“快,啊姐,叫兄弟,趕緊叫兄弟們一起跟上,咱們得去救火。”
我說完趕緊就站起來,直接出門上車朝著瑞城古茶園趕過去。
我心裡有點詫異,這他媽的,好好的,怎麼就著火了呢?
是不是搞錯了?
那可都是茶葉,炒乾的茶葉,他一沾火,整個就完了,你要是受潮了,你還能曬一曬,這要是著火了,整個就完了。
我們的車子開的很快,直接殺到古茶園去,我們還在山下呢,就看著那山上濃煙滾滾。
看著那麼大的濃煙,我心裡也哆嗦了一下。
這他媽的,完了這是。
我們百十號人,二話不說,趕緊往山上衝,當我們來到山上的時候,就看著那整個倉庫,濃煙滾滾,幾十號人在滅火,但是這都是乾貨啊,山上又缺水,隻能拿那種人工紮的掃把不停的撲打。
但是效果甚微,根本就撲不滅。
馬冀聲嘶力竭地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著火了呢?怎麼會這樣啊,馬欣,馬欣人呢?”
“在最邊上那個倉庫搶貨呢……”
我就看著最邊上的一個倉庫火勢不是很大,馬欣從那倉庫裡麵一塊塊的抱著茶磚往外麵丟,但是這倉庫是連著的,這火很快就蔓延過去了。
我吼道:“快,救火,快啊……”
百十號兄弟們趕緊衝過去,都把衣服給脫了,不停的撲火,但是這火根本就滅不了,這茶葉太容易燒了,一塊塊的,一著火,整個房間就燒起來了。
我看著馬欣一塊塊的往外麵抱茶磚,我趕緊拉著她說:“彆抱了,燒過來了,快走啊。”
馬欣沒搭理我,她還是非常執著的抱著沒燒著的茶磚往外麵丟,馬欣很執著,那種執著,讓我覺得,她跟萬綺雯越來越像,雖然她很柔弱,但是一旦認定的事,哪怕是死,她也會咬著牙做下去。
一個女孩子,在山裡做茶葉,把山當作家,她肯定對這裡有感情,也肯定不願意自己的成果付諸東流,所以她拚了命的搶救茶葉。
但是這火太大了,我趕緊抱著馬欣,我說:“燒起來了,你不要命了。”
馬欣哭著說:“貨全燒沒了,阿爹也沒命了,幾個億的貨啊……”
馬欣說完就要推開我,我已經受不了這裡麵的溫度了,我真的佩服馬欣這個女人,能喝,也能拚,也有一種不怕死的精神。
我直接看著馬欣,將她硬生生的從倉庫裡扛出來。
當出來之後,馬欣還要跑進去,我立馬按著她,死死的按在我懷裡。
突然,馬欣奔潰似的大哭起來。
我咬著牙看著烈火焚天的大火。
我懂馬欣的那種痛苦。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