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馬妍,我心裡很煎熬,像是,像是被他媽被掛在油鍋上的大龍蝦,我兩隻巨大的鉗子,死死的夾著鍋口,為了義氣,為了情義,為了我所謂的人情世故我死命的堅持著。
但是,堅持到最後,卻被這個娘們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直接給我推到油鍋裡。
我看著馬欣,我笑著問她:“他們同意……我他媽沒話說,因為這個孫子有把柄要挾他們,那你,我是真的沒搞明白,你為什麼要同意呢?”
馬龍貴冷聲說:“小子,注意你的措辭。”
我朝著馬龍貴揮揮手,我說:“咱們兩的事,等會再說,馬大小姐,我說馬大小姐,你能給我個理由嗎?”
馬妍看著我,臉色很冰冷,眼神,又回到了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個馬幫大小姐的傲氣。
她說:“我覺得這個企劃書,有利於我們馬幫的發展,我也是搞金融的,我覺得,貴哥說的都在點上。”
我咧開嘴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我站起來,直接離開了辦公室,馬龍貴立馬說:“這份提案通過了,簽個字吧,還有……”
馬龍貴走到我麵前,雙眼注視著,他笑著說:“請你,正視你的身份,把你在馬幫的位置,重新定義一下,打工人……”
我上去就狠狠地給了馬龍貴一拳,直接把馬龍貴打的趴在地上,馬幫的很多人都衝上來,三貓跟吳灰立馬拿家夥懟他們。
馬宏立馬吼道:“都彆動,都彆動……”
所有人都不爽地看著我,我掃視著那些仇恨我的眼神,我心裡特彆難受,難受地,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
我現在終於看清了,這裡是馬幫文化公司,我,是一個外人,不管,我是被誰請來的,我要做什麼事,是對馬幫好還是對馬幫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個外人。
一個給他們打工的人。
馬龍貴站起來,他吐了一口血水,他笑著說:“林先生,我不怪你,畢竟,你的能力,也就是在街頭打打架,玩玩逞勇鬥狠罷了。”
我看著馬龍貴,他嘲笑我的樣子,真的很紮心,確實,他玩的,我都不會玩,甚至都聽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心術不正,我這個人,再沒本事,但是,我不會心術不正。
我以前也覺得我能操控一切,玩弄江湖,甚至是登堂入室,但是後來我知道,那種心術不正的做法,是會給你帶來一輩子悔恨的。
馬龍貴說:“馬幫上市的企劃書,儘快拿出來,如果做不到,我們就要把你們騰輝的十億質押股權丟給銀行,或者是某個金融債務公司,餘小姐很專業,你知道這會有什麼後果。”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馬妍,她依舊冷冰冰地看著我,我直接抓著馬龍貴的領帶,所有人都要衝上來。
但是馬龍貴很囂張地伸出手,不屑地看著我,我指著馬龍貴,我說:“走著瞧……”
我說完就推開他,我看著門口的那些馬幫的人,我吼道:“讓開……”
所有人都瞪著我,沒有人讓開,我看著那群人,我說:“他媽的,你們這幫人,遲早有一天會哭的,遲早有一天。”
我說完直接推開那些人,硬生生的推出來一條道路來。
我咬著後牙槽離開了會議室,我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離開了馬幫文化公司。
到了外麵,我看著那座巍峨的山,眼睛通紅,很漲,我很難受。
三貓說:“大哥,彆玩了,跟他們玩什麼呀?一幫無情無義地東西,那馬宏,那馬驥,他們是個什麼東西?我草,背後捅你一刀呢?”
吳灰也冷著臉說:“大哥,我覺得,你仁至義儘了。”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們看,那座山,勝利就在山頂,我們在什麼地方?”
兩個人都抬頭看著山峰,他們都不懂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再說什麼。
餘安順說:“我們在山腳下,隻能不甘心地望著他。”
我笑了笑,我說:“不,不是不甘心,隻是我還沒有去征服他而已。”
聽到我的話,吳灰立馬說:“你說怎麼辦?”
我問餘安順:“如果我們的股權被丟掉什麼什麼銀行,或者什麼金融公司,會怎麼樣?”
餘安順說:“我們公司的股權不是優質股權,如他們以很低的價格打包給銀行或者某個金融公司,他們會把我們的股權再一次進行打包當做可轉債的方式進行處理,到時候經過很多程序很多次轉手,這些股權,就不知道會被玩成什麼樣的東西,但是,你要記住,你不想贖回沒問題,一旦你要贖回,那就有大問題,作為一個企業的負責人,絕對不能允許有百分之十的股權不再可監管的範圍,這是很危險的。”
我點了點頭,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公司還有多少錢?”
餘安順說:“基本上,沒有可用的錢了,如果今天,我們還不上那筆黃金欠款,他們就會報警,到時候,你可能會有官司,而且,馬龍貴也可以以此為由,對你進行罷免,到時候,就算是馬正元出手,也攔不住,因為這是司法問題。”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孫子,挺陰險的。”
餘安順說:“從現在的局勢來看,背後搞鬼的人,應該就是馬龍貴,你看,馬幫的業務,其實是很散的,現在,所有業務都整合了,這樣的目的,其實隻有一個,就是為了他順利的推進區塊鏈業務,這件事,從四年前就開始安排了,馬龍貴這個人,相當的可怕。”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我說:“能不能阻止他?我相信,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一定會把馬幫帶入深淵的。”
餘安順說:“咱們國家做區塊鏈發幣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割韭菜,而馬龍貴割韭菜又尤其方便,不可否認,如果真的做成了,他會成為一個新的金融企業家,但是,一旦做失敗了,那就是拉著馬幫幾千號人跟著陪葬,這種賭法,比你還殘忍,至少,你不害彆人,而他,是拉著整個馬幫在做墊背,至於阻止他的方法,或許,隻有找馬正元了。”
我點了點頭。直接去找馬正元。
現在的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